“甚至於不需要我跟皇上做什麼,只要外面的流言,跟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推波助瀾,就能把這個孩子毀了。虧得他待他爹跟我信任如常,從不外面的事影響,你……不會知道做到這一步有多難。”雲染就想起自己還是顧書櫳的時候,在趙氏的眼皮子底下討生活,那種小心翼翼的心酸。
“正因爲他全心全意的信我們,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沒有人比穆逸自己更絕。”雲染閉上眼睛,“等我好些,親自去看看他。”
林書薇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皇后其實是個十分有手腕的人,但是對人卻又十分的真誠。只要是被皇后劃到自己地盤上的人,真是拿著心待人的。
若是以前的,一定不以爲意,指不定暗中還要罵一句假聖母,還不是圖個好名聲。
但是,在皇后邊這麼久,是知道皇后不是假聖母,是真的把自己的親人當親人對待,沒有利益,沒有算計。
也是這樣,所以出現這樣的事,還能替大皇子開解。
也是佩服。
要是換做,估計會指著門口讓大皇子滾。
這就是境界啊。
自愧不如。
“那大皇子一定很開心。”林書薇立刻讓自己的聲音帶著幾分歡快,笑著又加了一句,“奴婢去的時候,大皇子問的可清楚了。問娘娘現在一天睡幾個時,一頓吃多飯,神好不好,還問了太醫的診斷,奴婢瞧著大皇子趴在船上那難的樣子,都覺得自己背上也疼。”
暗的告皇帝一狀,大的可真狠,背上的白換了幾回都沁出跡來。
林書薇就看著皇后果然心疼了,沒心都蹙起來了,就放心了。
外面聽的司空穆晟:……
林書薇掀起簾子出去的時候,乍然看到外面的皇帝,嚇得一,好懸沒跪地上。
尼瑪,背後不能說人可真準啊。
這運氣也是背到沒誰了。
生平第一次背後黑皇帝,還被人聽了現場,覺得自己將來出宮一定是萬分淒涼。
心虛的,福福趕往外跑,在門口聽到皇帝冷哼一聲,差點被門檻絆倒。
司空穆晟走進去,就看著雲染靠著牀頭在發呆,聽到他的腳步聲,就轉過頭來看他。
他大步走過去,細細的觀察的神,果然又好了些,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道:“覺得怎麼樣?”
“好多了,現在也沒有那種噁心嘔吐的覺,而且今天睡得好,基本沒有做夢,再喝幾天藥就要痊癒了。”雲染主握住司空穆晟的手笑著說道。
司空穆晟鬆口氣,“那就好,看來太醫院配的藥方子是對的。”
雲染頷首,就看著他說道:“你打了穆逸?”
“這小子欠揍。”司空穆晟道。
雲染知道他心疼,“打在他上,疼在你心裡,又何必呢?”
司空穆晟反握著雲染的手一,“是我對不住你。”
“你沒有對不住我,穆逸也沒有對不住我。如果說要怪的話,應該是那些幕後籌謀這一切的人。我知道,你打了穆逸也是想他的愧疚幾分,是希他能記住這個教訓,其實真的不用。這孩子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有該做的他都做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該放下的他也會放下的。”
司空穆晟雙手握著雲染的手放在他的臉上來回挲,“雲染,穆逸會很開心的。”
“那當然,我自己的兒子不開心,我也會難過的。”雲染立刻霸氣的說道,“你明天去看看他,讓他好好的養傷,養好傷也該準備娶媳婦的事,那麼多事兒等著他,可不能懶。”
“好好好,我跟他說。”司空穆晟笑起來,半探過去,把雲染地抱進懷裡,輕聲呢喃得說道:“謝謝你。”
雲染道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回抱著他的腰,“我們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嗯。”司空穆晟悶聲回了一聲。
雲染覺到他微的子,這個戰神那樣意志堅定的男人,再大的困難也打不倒的人,覺到自己脖頸微微發涼。
短短半個月的功夫,皇陵莊子上傳來消息,惠太后重病不愈病亡。回太后的葬禮直接在皇陵那邊安葬,並未葬進皇陵,所有的人對這件事都失去了談論的興趣,集閉口不言。
惠太后的葬禮過去沒多久,就有言彈劾惠太后孃家二十二條罪狀的摺子送了上來,條條罪證確鑿,司空穆晟命大理寺嚴查。
而查惠太后孃家就像是點燃了竹的引子,牽連出來的人家短短一個月就有七八家下獄,徹查。其中就有茍延殘的董家,兒最令人意外的是誠國公府居然也捲其中。
而誠國公府的案子,不知道是誰又翻出了當年誠國公府一場大火燒死了嫡長顧書櫳的事,說此事有異,一場大火至死了一個嫡長,怎麼可能呢?
牆倒衆人推,誠國公府又爲言彈劾的對象,甚至於爲了拉攏司空穆齊,連嫡與司空穆齊的兒子爲妾的事也翻了出來。
堂堂嫡,與人做妾,簡直是世風日下,不忍直視。
而被牽扯進來的誠國公府因調查顧書櫳死亡一事,趙氏獄被審問,顧書萱也被帶走,又過幾日肅郡王府也被牽連了進來,據說是顧書萱指認司空焱之妻,曾經的清惠縣主,曾經勾結北冥薛定愕謀殺皇后,頓時又想起了滔天巨浪。
誰也沒想到,竹的引子被點燃,居然炸出了這麼多的聞,簡直是刷新了大家的認知。
一個個的人被牽連了進去,整個京都人心惶惶,畢竟姻親連著姻親,誰知道哪線會牽連到自家?
雲染知道的時候,好半響沒回過神來。
……沒想到司空穆晟對於上輩子的事這麼耿耿於懷,還想著爲討個公道。
纔不會相信別人說的什麼意外,必然是司空穆晟的手筆,趁著這東風,把那些曾經虧欠的人,害過的人,都來一個清算。
惠太后孃家倒了,誠國公府倒了,顧書萱跟穆沁嵐一個也沒能逃得了。
司空焱死了,現在自己的一妻一妾全都捲了殺人案裡,整個司空府都陷了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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