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個穆昱堃,就像是多了好些人,這人說話十分風趣,很懂得與人談話,就算是面對著雲染這個小姑娘,不僅有耐心,而且還十分的真心。
司空焱看著穆昱堃這般模樣,似笑非笑的說道:“真是想不到,還能看到你有這樣的時候。”
穆昱堃其實自己也有些驚訝,主要是他一開始是想爲難這個小姑娘。
想著你爹是天才舉人你又不是,書香門第的姑娘,不是個個自稱才嗎?
他就想著拐著彎的給人家個臉面下,偏偏雲染帶著孩的天真,卻又能毫不的接上他的話。
詩詞文章,雖不是拈手就來,但是卻也是對的合乎理,還有自己的見解。小姑娘的聲音像是掛在門窗的銀鈴,風吹脆響,宛若珠落玉盤。
聽在人的心裡的,又有種莫名的舒爽。
“這就是我跟雲妹妹的緣分,談得來,說得通,你羨慕啊?”穆昱堃手中搖著一把灑金的扇子,眉眼上挑,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
司空焱看他這般模樣,也不理會他,只對著雲染說道:“我帶你去觀海樓看看,那邊臨湖,風景很。”
雲染卻不太想去,這次來的主要目的食堂顧書萱吃癟,自己逍遙什麼去。
念及於此,笑著看著二人,“出來好長時間了,我想去找朋友了,我也知道焱公子跟堃公子很忙,就不擾你們了。”
“這怎麼算是擾?”穆昱堃呵呵一笑,不過他們確實還有別的事,這樣地方總是要鬥上一回文章詩詞的,可不能缺席。“不過你想回去,便先送你回去好了。”
雲染謝過。
司空焱想說什麼,看著雲染答應下來,倒也沒再開口。
走到半路的時候,雲染看著司空焱,忽然問道:“若是櫳姐姐還在就好了,蕙質蘭心,詩詞通達……”說著神微暗,半垂著頭往前走。
司空焱抿抿脣。
穆昱堃卻說道:“你跟顧大姑娘很悉?不過,從未聽說有什麼才名,這個你倒是說差了。”
雲染頓住腳,側有不悅的看著穆昱堃,“胡說,書櫳姐姐讀詩書,往昔與我寫信,對我多有提點,最是才華橫溢的人。”
穆昱堃驚愕的看著雲染怒氣橫生的樣子,道:“這可不是我胡說,京都之人誰人不知。”
“……在那樣的家裡,又怎麼好彰顯才名。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與你說了。”雲染跺跺腳,一副氣急了的模樣,提著角,氣呼呼地跑了。
穆昱堃莫名其妙的看著雲染的背影,轉看向司空焱,看著司空焱要去追那小丫頭,一把抓住他,“你來評評理,我可有說錯的地方,那顧書櫳活著的時候,確實是沒有毫才名,怎地是我胡說八道了,小丫頭不講理!”
司空焱的臉卻慢慢地變白,腦子裡全都是那句,在那樣的家裡,怎麼好彰顯才名……
爲什麼不能彰顯才名?
上有繼母,下有繼妹。
若是名聲太響,怕遭人嫉吧?
可跟雲染私下書信往來,卻還能提點的文章詩詞……
第一次,司空焱的心了,像是到了什麼,他一直在避之不及的東西。
看著司空焱變的臉,穆昱堃推了他一把,“你怎麼了?不會吧,你把一個小丫頭的話當真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前面傳來聲,聽著有人在喊落水之類的。
司空焱臉大變,與穆昱堃對視一眼,二人連忙撒就往前跑。
聽聞,烈陽國公主除了美貌一無是處,欺男霸女驕縱蠻橫,棒打鴛鴦恬不知恥利用權力逼迫丞相府大公子娶了她。重生醒來,沐雲初決心洗心革麵,做個韜武略樣樣精通流芳百世的好公主。聽說,丞相府大公子想複合,結果被顧家那位冷麵武器、百戰不殆的少將軍打了一頓。聽說,當初瞧不起公主的那位大才子追求公主,結果被顧家那位冷麵無情、百戰不殆的少將軍打了一頓。聽說,天下第一殺手想給公主當侍衛,結果又……
飛機失事,一睜眼,她從一個醫科大學的學霸變成了古代小山村的胖丫頭,還嫁給了一個兇巴巴的獵戶。又兇又狠的獵戶是罪臣之後,家徒四壁,窮得叮當響,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包子,吃了上頓沒下頓,暴富是不可能暴富的了。 母親和妹妹把她當成掃把星,眼中釘,又醜又胖,怎麽還死皮賴臉的活著! 趙阿福心態崩了啊,算了,養家大業她來,醫學博士是白當的嗎,一手醫術出神入化,救死扶傷,成了遠近聞名的神醫。眼看日子越來越好,她從胖丫頭臭丫頭變成又瘦又美的俏佳人,可她那個兇巴巴的獵戶老公賀荊山卻造反了,怎麽破?趙阿福表示,好慌!
永隆二十三年,隆冬臘月,此時天色向晚,大雪成團成塊地在風中飛舞,天地間蒼蒼茫茫,儼然一片混沌世界。京郊西南的官道旁有一家車馬店,雖然簡陋,但在這樣的天氣,也成了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店內幾乎坐滿了人,南麵是十來張桌子,客人們猜拳吃酒,吹牛打屁十分熱鬧。北麵則是一字型大通鋪,盤腿坐著七八個婦人,磕著瓜子聊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