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樓酬月十二層,錦障藏春五十里。香散綺羅,寫不盡園林景緻;影搖珠翠,描不就庭院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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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四那兒呢?他在南面兒,將在外君令有所不,最是自由自在的一個人兒。你不是最喜歡海邊兒麼,怎麼不去他那兒?”
津京還有些氣鼓鼓的,“四哥這兩年還不是怪氣的,脾氣大的不得了。雖說沒結婚,但都是枕邊兒最親近的人,他怎麼對人家姑娘的?我可看不過眼。還是二哥你和沈姐姐最好,看見你們我才又相信了。”
穆晉北嗤笑一聲,手隔山海地去推的腦袋,被笑著躲開了。
穆家老一輩的當家人,也就是穆晉北和穆津京的爺爺還健在,沒有分家,同一輩人就按出生順序一塊兒排的行,不分是哪個叔伯家的。津京是他們這輩兒裡最小的孩子,前頭都是男孩子,個個都是哥哥可勁兒地寵著到大。
只是人長大了,紅塵裡翻滾終究難免有其他的煩惱,最終還是生出些隔閡生分來,怪不了誰。
氣氛一時還是變得有些沉重,念眉覺到抓握著的大手微微了。沒有,就任由他這樣握著。
從記事起就是孤兒,親緣淺,大家族裡的幾家歡喜幾家愁,以及兄弟姐妹間這樣的親厚和互相關心對來說都有點陌生。但推己及人,喬和喬葉母給過的溫暖都讓割捨不了,何況是穆家兄妹。
到底是別人的家事,不好多說什麼,只問穆晉北:“你今天不是要回北京嗎?幾點的航班?”
他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開口,津京就搶著說:“不回了不回了,機票他都已經取消了。這不是我來投奔了嗎?難得我來一回蘇城,他當然要盡地主之誼。”
穆晉北嗆聲,“別用語,我跟你一樣不是本地人。要盡地主之誼的……”他把念眉往前一拉,“應該是。”
津京拍手,“好哎,沈姐姐你是本地人?那太好了,帶我吃喝玩樂,刷哥哥的卡!”
“你除了刷我的卡,還有什麼別的追求沒有?”
“有,我肚子,咱們先去吃頓好的!”
念眉喜歡津京的明熱,也大方地笑了笑,聲道:“樓下就有老字號的點心鋪,我去給你買點心先墊一墊。如果你們不趕時間的話,中飯我來做吧!”
知道穆晉北對吃很挑剔,穆津京是他嫡親的妹子,又在國外遊歷多年,什麼好吃的沒吃過?一般的餐館不了他們的眼,太貴太考究的地方也請不起,不如親自手做,算是一點心意。
津京歡呼,穆晉北也彎起脣笑,他就是這個意思,正和他心意。
念眉很快買了點心回來,穆晉北去買菜。他平時一個人住的時候也開火,冰箱裡還有些冰凍的蝦仁和豬蛋什麼的,他進門的時候念眉已經就著這些現的食材忙開了。
津京化十萬個爲什麼圍著轉,穆晉北知道就是個不幫點倒忙不舒服斯基,上前拍開的手,“一邊兒等吃去,別在這瞎摻和了。”
津京一看他這架勢就笑得眼睛彎彎,“哇,二哥你要下廚啊?我好久都沒吃你做的菜了,我要吃魚頭豆腐和蝦仁跑蛋!”
“嘿,你還點上菜了啊!我可告訴你,今兒我只打打下手,不管下鍋顛勺兒。你沈姐姐做什麼咱們吃什麼,要不怎麼特呢?你點的那些個,等回了北京我再給你做,啊?”
念眉笑笑,“這兩個菜我也會做,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合,肯定合!我哥既然把廚房給你,就肯定對你的廚藝有信心。他有信心我就有信心,我等著吃就行了。”津京湊到耳邊說悄悄話,“不過你沒嘗過我哥做的菜吧?可好吃了!他不像我大哥四哥他們天介就在外頭跑,忙生意,他就專攻吃喝玩樂,跟我爺爺和家裡的保姆學做菜。”
“喂,說什麼呢?”
這兄妹倆互相說對方鑽營吃喝玩樂,念眉忍俊不,“我吃過,手藝很不錯。”
還記得在海城酒店裡他燒的那頓海鮮,香味。
那一趟海城之旅,真是刻骨銘心地悲痛和難,也只有這一點回憶是平淡而溫馨的。
穆晉北看出心緒的變化,把還在慨的妹妹推出去,安念眉道:“你沒事吧?”
正低頭切菜,“嗯,我沒事的。”
能有什麼事?連最放不下過往恩怨的葉朝暉都會說,那些都過去了。過去了的事,又何必攥在手裡。
飯菜盛地擺了一桌,穆津京吃得大呼過癮,“真好吃,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中國菜了!”
淚流滿面啊,跟這地道的滋味相比,歐洲那些中餐館的菜簡直就是在傷害的。
念眉一直不斷給夾菜,“那就多吃一點,我也很久沒下廚好好做菜了,今天多虧有你二哥在旁邊幫忙。”
穆晉北搶走筷子上的一片,“知道我辛苦還不往我碗裡夾?這丫頭不著自己,放心吧!”
念眉紅著臉瞥他一眼,津京坐在對面哧哧地笑。
飯後念眉不讓他們手腕,堅持大包大攬做全套,穆晉北也只好由去。
穆津京坐在沙發上抱著大大的抱枕,把電視聲音開到最大,然後朝廚房一努下低聲說:“二哥,沈姐姐真不錯,你對是認真的嗎?”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切,你這什麼態度,我是關心你。對了,真是唱崑曲的嗎?”剛纔吃飯聊天的時候說起來,才知道原來沈念眉是民營崑劇團的演員,從小就學戲,並以此爲生。
“嗯。”
“難怪那麼漂亮,氣質又好。”
穆晉北挑眉看,“有什麼話就直說。”
津京抓了抓頭髮,“我回國之前往家裡打過電話,是大哥接的。他說起你最近總往蘇城跑,好像是爲了咱媽那個文化公司的項目,跟個戲子走的很近……哎你別瞪我,這是原話啊!這事兒還傳到爸媽耳朵裡去了,所以他們纔想你回去。我怕你這趟回去就很難再了,就想先到蘇城來跟你會合。但聽大哥的意思,媽媽反應大的,只是沒敢讓你知道,可能就想來抓你個現行。你回去也就罷了,不回去可能會親自到蘇城來一趟,我怕到時候會鬧出什麼不愉快。”
穆晉北擰眉,“你怎麼這會兒才說?”
“不是沒機會開口麼,我總不好當著人家沈姐姐的面說這種話吧?其實我喜歡你們倆在一塊兒的,我看得出二哥你也是真心喜歡人家,可是咱媽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當年……哎~”
年紀輕輕,好像前一天兒還不識愁滋味呢,如今也學會了老氣橫秋的嘆氣。
穆晉北當然明白指的是什麼,可是如今他纔剛剛確定了自己的心意,而且欣喜地發覺念眉也對他有覺,不可能有說放手就放手的瀟灑。
他也沒有當初大哥那樣委曲求全的必要,因他不是穆家的長子嫡孫,肩上的負擔要輕的多。
“二哥你也別把事想得太糟糕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咱媽真的駕到再說吧!我不是還在這兒呢嗎?你和我是咱家最寶貝的兩個人,咱們同一個鼻孔出氣兒,一致說喜歡一樣東西、覺得一個人好,不會不遂咱們的心願的。”
“嗯。”他回答得有些潦草。
其實不是他太悲觀,而是津京還小,把事想得太簡單了。
他盯著廚房裡那個窈窕纖細的背影,若有所思。
有了這樣一個愉快的開端,穆津京自然而然地約念眉出來逛街。
念眉覺得抱歉,“我上午有演出,下午還要排練呢,結束的時間可能比較晚。”
“沒關係,我和樂樂過來接你,正好我也想領略一下國粹藝的風采。然後咱們一起吃完晚飯再去逛街,晚上天兒還比較涼快。”
原來與舒樂也認識。
念眉輕笑,“那你們過來坐坐吧,應該不會等太久。”
劇團排的是西廂記,都在排練教室裡進行,穆津京們到的時候不得其門而,繞著院子里老舊的建築找了一圈才找到。
“是這裡吧?”
“好像是。”
有咿咿呀呀的唱傳來,不知哪個是念眉,們剛要往裡走就被一個影攔下,“請問你們找誰?”
夏安剛下了戲,沒卸妝就到排練室來,正好今天臺上演得也是西廂記,他一張生的行頭,腳上一雙厚重皁靴,平平淡淡一張臉,不喜不怒,真如書中走出的古人一般。
穆津京仰頭看得完全呆住了,說不出話來。還是舒樂開口道:“我們是來找沈念眉小姐的,在嗎?”
非禮勿視。夏安擰眉瞥了一眼面前兩位著清涼的孩兒,尤其是穿臍裝和熱的津京,簡直無法直視。
別開眼看向排練室,“在排戲,我們今天的演出已經結束了。你們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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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安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記者開玩笑問“周小姐,真羨慕像你這樣出生就生在終點線的人,是我們這些普通人一生都追趕不上的!要是我能有安小姐這樣金手指就好了!” 周安安沉思“金手指?” 記者“對啊,周小姐的金手指會寫歌,更有那麼好的嗓音!這就是周小姐的金手指呀!” 周安安淡淡一笑“不,我這一生的金手指不是這個,而是……在民政局門口搶了一個男人當老公!” 記者“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