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高興？我看你從洗腳開始就一直笑瞇瞇的”, 鐵牛睡回來了，秋就睡到炕里面, 讓他睡外面，他現在側躺著，瞅著娃也不知道在想啥，總是忍不住的發笑。

鐵牛毫不遮掩，“高興啊”。

“遇啥喜事了，給我說說，我躺炕上都躺的上僵疼僵疼的, 讓我也笑笑”，整天窩在山里，不是睡就是吃，憋的人難。

“上疼咋不給我說？我給你”, 說著他就要讓秋趴著, 他來給松緩一下。

秋趴了下去, 鐵牛還沒按兩下, 就難的又翻了過來，“不行, 有些難”。

鐵牛空手了兩下手掌，也沒用多大勁兒啊，“難道我長時間不練，力道把握不準了？還是你坐月子的原因？”

擁被坐起來, “我坐著你按, 力道先輕點”。

“那咋行？這晚上的溫度多低, 你可不能坐起來，趴著，被子蓋好, 我慢點”，他把強行按下去，被子捂的嚴嚴實實的。

晚上溫度是降的快，躺山里都聽的到外面呼嘯的寒風，秋趴不住，又想讓鐵牛把脖子和背一，想不出辦法只好木著臉說實話：“趴下去我前面著了，又漲又疼”。

鐵牛低頭瞄一眼，沒想到是這種況，他樂意幫忙啊，眼睛飄忽不定的說：“漲疼？兒子喝不完？”

“他還小，胃口不大，每次只能喝一個的量”，說起這個，秋也心煩，、水太好了也是麻煩，每次娃吃了，總是一邊漲的難，又不能出來倒了，、水可是母。

鐵牛那個激啊，原來還有喝不完的啊，他都饞的咽口水，真的他的好兒子，還給他留一邊呢，是他蠢，一直沒發現，“我…我來吸”。

秋臉紅的盯著他，“呸，放的啥屁”。

“別害別害，你看看你，還臉紅了，我又沒吃，就是有水沒水的區別，我沒意見”，話說出口，鐵牛的臉皮就扔尿盆里了，頓時舒爽了，沒那張皮繃著，就是爽。

秋看他手過來像想解服，抖著手捂著服，“兒子…兒子馬上該吃了，你不能吃”。

鐵牛頓住，想著他兒子吃完了剩下都是他的，里卻說：“你別蒙我，這個時候吃？”

秋崩潰的捂著臉，“對，過不了多久就會醒”。

鐵牛聽了，把魔爪向他兒子，“嘿，兒子，醒醒，吃了”。

秋看他把娃抱起來，攔都來不及，看兒子哭了，只能接過來往懷里送，瞪著眼睛罵他：“迷了心了？狗東西…呸，罵你狗東西都臟了我的小驢”。

鐵牛委屈，不就早喝一會兒嘛，只要速度快，喊醒了喝了瞌睡還沒跑遠，還不用人哄。

果然喝著喝著娃就睡著了，鐵牛小心的接過來，尿布，干的，把秋往他邊挪，把他兒子放秋躺著的位置，看他睡的香甜，放心了。

是他化為狼的時候了。

一個猛撲過去，子彎著，就著他兒子的殘留的口水裹了上去。

“嗯…”，秋揪著他的頭發，難耐的發出聲。

喂養孩子十來天了，最初兩天那不能適應，過了那兩天，孩子的同時還能睡覺。但鐵牛做這種事，就讓人很難為，也有可能是兩人很久沒過了，自從必須側著才能睡后，鐵牛已經抱不住的肚子了。

現在猛地一，覺像是房那晚，張又期待。

這個過程鐵牛非常，但秋偶爾會出抖的聲音，在以往他會神大震，但現在只會讓他難，他低聲說：“別出聲，小心爹娘起來聽到了”。

聽著他沙啞的聲音秋反而笑了，那種麻覺突然消失了，他解決了一邊，轉戰到另一個，輕松了下來，漲漲了好幾天，今天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不用睡著了都擔心著了。

心想：他沒臉沒皮的我又不是才知道，我害個什麼勁兒，又不是個大姑娘，什麼風浪沒見過？

低頭看著他閉著眼睛，著他舌尖賣力的裹著，生怕掙了一樣，握在手里的手不自覺的掙掙又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又。

過了好一會兒，鐵牛才停了下來，但他仍然把臉埋在那里，整個人懶洋洋的一不，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愜意極了，秋也很舒服，但不想讓他笑，彎起腳丫子往他蹭蹭，哼，果然鐵牛一哆嗦，抬起帶汗的臉瞅著，示意繼續、不要停。

秋的腳也不冷，但到他那里就顯得沒了溫度，在那里輕重不一的蹭著，等腳暖和了，就郎心似鐵的把腳拿開，轉頭看著鐵牛，呦，滿面紅、汗流滿面、眼神迷離而焦急，可憐極了，嘖嘖嘖。

鐵牛求人不，就起威脅，“外面那麼冷，我就在屋里解決吧，眼睛閉了小姑娘，別看哥哥啊”。

秋沒想到不要臉的人這麼可怕，終究是臉皮不夠厚。

“說吧，你怎麼才能滾出去”。

“求你可憐我，把你兒子吃不完的飯都賞給我吃”，他面不改。

“滾出去吧”。

“我這就去跑茅廁，絕對不尿炕上”，鐵牛穿好服樂滋滋的往出走，要不是半夜，他都想哼幾句。

聽不到腳步聲了，秋才不好意思的笑了，清空倉庫的覺就是來勁，就知道鐵牛得逞了一次，還要念著，果不其然，嘖。

等鐵牛愜意的上了炕，把兒子又抱回兩人中間，“困了就睡吧，我睡回來了就我來伺候他”。

秋就放心的睡了，這孩子生下來沒勞什麼，換尿布洗尿布、屁哄孩子都是鐵牛在弄，要不是他沒，連孩子都不用抱。不過也不一定，他要有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喝。

之后幾天，鐵牛像是上癮了，熬了湯，沒事做了就進來躺炕上，讓想親近小兒子的婆婆都覺得疑，還進來瞅了幾趟，人家就是不出去，他娘沒好氣的說：“你天天窩炕上干啥，你又坐月子？”

“出去傻坐著還不如進來看我兒子，越看越俊，挪不開眼”，裝的像真的一樣。

這讓他娘也無話反駁，這小孫子長的是真俊，隨了他娘的白皮，頭發濃黑，臉蛋嘟嘟的還帶紅暈，眼型狹長，可以看出張開后眼睛絕對不小，還不哭，就尿了拉了了嚎幾聲，可不討人喜歡嘛，老頭子也饞孫子，但他進不來，人小娃又不往外抱，只能反復的問娃長的像誰，像誰？反正既不像糟老婆子也不像糟老頭子。

鐵牛娘喊不出兒子就打算去找大兒媳嘮嗑，剛走沒幾步，想起娃兒都出生一二十天了，還沒有名字，回頭問：“你倆給娃兒起名字啊，你爹讓我問，你倆要是沒想好他來起”。

“得了吧，就他給我們兄妹五個起的名字：黑炭、妞、頭、石頭、鐵牛，他哪來的勇氣還起名字”？鐵牛一臉嫌棄。

“那你倒是起啊，我看你能起個啥花兒來。”

人母子倆說話，秋完全沒的打算，等婆婆走了，問：“有想好的名字嗎？”

“有，出生那晚我就想好了，滿月”。

秋看他神，確定他沒開玩笑，“滿月？你知道你兒子再過十來天就要滿月了嗎？這啥名字，到時候人喊著：滿月滿月了？”

他剛想說話，他兒子就醒了，連忙抱起來，換尿布、洗屁，把他兒子伺候的眉頭都不皺一下。

秋托著下，看鐵牛練又輕的作，想當初背的時候，差點把肩膀骨錯位，這個男人不再冷了。

“黃連吧，他一哭你再大的火都下去了”，秋略帶調侃的說。

“苦不拉幾的，我的火不就是他引起的？他要不是吸的那麼起勁兒，我哪來的那麼大火？”鐵牛甚是不服氣，他兒子要是不吸，他隨時都能解饞，哪還至于把鼻子饞出。

秋聽他這蠻不講理的話，拿腳踹幾下，把他踹下炕才解氣，“把兒子還我，別你不講理再把我兒子帶壞了”。

“還什麼還，滿月也是我兒子”，鐵牛笑著跳開，把懷里的小子也逗笑了。

“好了，說正經的，他出生那晚我站山門口等著，那晚雪停的早，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亮還出來了，正逢十六，又圓又亮，下雪下雨天見到有太、月亮的時候，何況還是個滿月，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生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孩，就滿月，以后每見到滿月夜，我就會想起他出生的那晚，我急得像驢踢的又充滿了期待，飯都沒吃，門敞個口子我站哪兒吹好一會兒冷風都沒覺到”。

秋看著鐵牛心想：我可能永遠都忘不了這時他臉上的神，溫的、平靜的，不知道以后孩子多了他還會不會對每個孩子的出生都充滿了期待，但他第一個兒子——滿月，無疑是幸福的。

但這種溫馨的場面持續不了多久，就被鐵牛無意識的打破，只聽他說：“要是以后誰笑話我兒子的名字，我就教他讓小驢欺負回去”。

滿月的名字就這樣定下了。

鐵牛爹娘知道孩子名字滿月，還嘲他是不是下個孩子滿歲。

他還接話說是好主意，背地里卻威脅他幾個小侄兒：不能拿他兒子名字開玩笑，要是他知道了，小驢的崽絕不給他們。

墻頭草小泉：滿月這名字真好聽，比他名字好聽多了。

但滿月那天，秋還聽他在溜：滿月滿月了。

滿月那天，滿月才第一次出這個他出生的山，見到了除他爹之外的其他男人，鐵牛爹也頭一次見這個俊孫子，嘟嘟的，見人就笑，膽子也大，不怵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