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店以前, 還需要一些過渡資金,便打算把第二張配方給賣了,這是紅燒, 不過是氏紅燒,當初那位偉人老了以后,廚房里改良了配方, 油鹽又口味十足。
其實萬寶妝不太喜歡, 但是爸爸尤其喜歡!
隔三差五就燉一鍋, 每次都只吃瘦部分, 然后將丟給爸,想想倒也是有幾分懷。
媽媽吃的, 不喜歡;爸爸喜歡吃的, 也不喜歡。可是他們兩人喜歡的東西, 還是能幫助到自己。
這就是父母的過了時間與空間,再一次支持自己嗎?
笑了笑,重新回憶起配料。
不過現在的配料和后代理過的有些微區別,還是在家里照常實驗了一番, 又讓李嬸將切得方方正正,綁上細繩, 外觀也好看致些。將味道一遍遍調好后,便拿了個盒子, 把紅潤有澤十分漂亮的紅燒放里面, 幾個人找了好的天氣, 便拿著直奔一笑堂。
二月二, 龍抬頭,大家小戶使耕牛。此時,氣回升, 大地解凍,春耕將始。
雖然這邊地勢偏北,可是二月份到了,天氣還是有轉暖的跡象,走到外面也不需要再加件斗篷,穿件厚實的外即可。
就在還在打腹稿,讓人去找掌柜的時候,前面走出來一個人。
疤三郎驚訝地看著面前兩個人,無不驚喜地問道:“萬郎,萬家妹妹,你們怎麼在這呢?”
萬寶妝笑了一下,解釋道:“疤三哥,我們來找這家店的掌柜有點事。你怎麼也在這呢?”
“我來這里拿些食材,府上食材不夠了。”
“這樣啊。”
原來凌風家里的食材都是從這家飯店直接拿呀,往店里看了看,這家飯店看起來好像更靠譜一些了。
疤三郎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一旁,和小二說了聲:“小二,幫我看一下東西啊。”然后熱地招呼道:“來來來,萬郎你們來找掌柜是吧,我帶你上去。”
他們應該是人吧,萬寶妝也沒多想,跟著人便上去了。
到了樓上,還沒進房間里呢,疤三郎便喊了幾聲:“老趙,老趙,快出來。”
馬上就有一位和善的男人從里面的房間里走了出來,他笑罵道:“你這個疤老賴,不是剛剛才走,怎麼又上來了!”
疤三郎哎哎了兩聲:“注意點注意點,是這位萬郎來找你有事!”
那個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萬郎你好,見笑了見笑了。”
“趙掌柜不必在意。”
萬寶妝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們二人十分練地相互打趣。
疤三郎走近老趙,把人攬過去錘了幾拳,然后低聲說了句:“這是侯爺的朋友。”
趙掌柜驚訝地看了眼他一樣,疤三郎給他使了個眼,朗聲道:“老趙我走了啊,萬郎,萬家丫頭,你們聊,我先走了啊。”
“好,謝謝疤三哥帶我們上來,你先回去吧。”
待到疤三郎下樓走后,這位趙掌柜和和氣氣地把人迎了進去:“萬郎這邊請,我們進去談談吧。”
既然是疤三哥的人,萬寶妝倒也沒怎麼客套,進去之后便把飯盒放在桌子上,將自己的來意說清楚了。
趙掌柜笑了笑,倒也是沒說什麼,只是取了一旁的筷子嘗了嘗:“五花三層,選的是上等好;澤紅亮,香味濃,賣相極好;口質,即化又甜而不膩。”
“萬郎是不是在烹飪的時候加了許辣椒,味道有些甜中帶咸、咸中有辣、甜而不膩。”
萬寶妝笑了笑:“趙掌柜厲害,確實是有加量辣椒提味,你看這個菜可好?”
趙掌柜點了點頭:“這菜極好,可有名字?”
萬寶妝了鼻子:“就‘式紅燒’。”
趙掌柜也沒多問,為什麼萬郎出的配方,要“式”,倒是詩一首:“味佳肴千載香,一笑堂里名揚。紅醇淌潤,金呈瑪瑙亮明珰。不如就‘瑪瑙’吧。”
萬寶妝只能點頭:“確實是好,名字更為雅致。”
趙掌柜詩之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道:“萬郎這配方若是肯割給我,意何價?”
萬寶妝笑了笑,本來是自己賣東西,倒了對方買東西。便說了一個和上個配方相同的價格:“50兩銀子即可。”
趙掌柜眉頭一皺,似乎有些猶豫地開口道:“萬郎,您這菜中是否用了白糖提?”
“是的。”
“這,這道菜用的是上等五花三層豬,又用昂貴的糖來提,形如瑪瑙,口潤,50兩您太吃虧了,您不會是看在我和那疤三郎相識,便虧本賣給我吧?”
萬寶妝有些聽不懂了,口而出:“怎麼會,我只是和之前的鹵方賣的一個價格。”
“萬郎,說的是對面那家之前得的一個鹵下水的鹵方嗎?”
“是的啊。”
趙掌柜有些苦惱和氣憤的樣子:“那種鹵下水的配方,怎麼能和這個瑪瑙相比呢?”
萬寶妝咳了一下:“那趙掌柜想出多錢?”
趙掌柜舉出一個掌,出那個斷了半截的手指:“至五百兩銀子!”
萬寶妝有些吸了兩口氣,弄不懂這個商人了,推辭道:“太多了!趙掌柜,我看是您的出價太高了!”
這兩人也有意思,一個賣東西的不想賣出高價,非要原價賣;一個買東西的不愿意低價買,非要高價買。
兩人在房間里相互推,最后還是以兩百兩的價格了。
萬寶妝走出房間還有些恍惚,現在的商人都是怎麼了?
牽著萬新雨往外走去,出了飯店后又回頭看了一眼,笑了一下。
好像自從遇見凌風以后,生活總是越來越好了,即使他不在這里,也給了我不的幫助,真好。
這邊發生的事,很快就被人原封不地匯報給府上去了。
那邊戰容肅剛聽見疤三郎匯報,萬寶妝去了一笑堂有事,又聽見一笑堂來人匯報。
他這才聽明白,原來那個鹵方子也是賣的,原來就是那個在樓下賣的子。
那時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他只是匆匆來到店里,偶然往下看去,便看見人群中有個子,背脊直,談笑風生。
只是當時人來人往,吵吵鬧鬧,他不大聽得清那位子的聲音,也看不清面容。
原來竟是寶妝嗎?
戰容肅低頭笑了笑,原來我們之間的相遇,早在集會之前。
底下的趙掌柜不著頭腦,自己聽說那萬郎是侯爺的朋友,便想多給些價格,不過那個方子也確實不錯,這位郎對自己的東西有些低估了。
那他這個事做得對還是不對啊?
戰容肅看了眼趙齊明,點了點頭:“做得不錯,回去吧。”
“好咧侯爺!”
趙掌柜離開后,戰容肅坐在一旁沉思了片刻,萬郎缺錢并未和自己說明,自己該不該去過問一番。
若是不想讓人知曉,自己過去徒增煩惱。
林管家在一旁著急道:“哎喲,侯爺啊,萬郎出去賣方子,想必還是家中有什麼事,侯爺你快去看一看啊!萬一我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呢!”
戰容肅皺眉看向他,有些遲疑。
紅直接拿了一件藏藍的坎肩過來,示意侯爺穿上。在眾人的催促下,青年收拾東西便前往明湖巷里。
那邊萬寶妝帶著人剛到家沒多久,便聽見門外有人敲門的聲音。
嗯?現在應該還不到清泉放學回家的時間啊?新雨說要出去買東西,也沒多問,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有些疑地走出去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位霞姿月韻的青年,青年穿著一海藍的裳,外搭一個半袖的白領坎肩,出寬松的袖,更顯得人有些華貴的俊朗。
歡喜地說道:“凌風,你今日怎麼過來了?快進來,我還以為是清泉他們回來了。”
戰容肅頷首示意,跟著人走到屋里,躊躇道:“萬郎,今日你到我店里賣了一張配方,是生活有什麼困難了嗎?”
青年的本意在后半句,可是萬寶妝的注意力在前半句,驚訝地問出聲:“一笑堂是你開的酒肆嗎?”
只見青年點點頭:“是的。”
萬寶妝哭笑不得地扶額嘆息:“凌風,我怎麼賣東西賣到自己人那里去了。”
說罷就要拿出剛剛拿到的兩百兩銀票,還給對方。
“萬郎這是做什麼?”
萬寶妝笑了笑:“我怎麼能收你的錢呢,之前的恩還未答謝,現在還要賣給你東西,我真是......”
說到這,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點嘆息和無奈,還有一好笑,怎麼能這麼有緣,自己找到的符合紅燒眾的食肆,又有一位如此爽利的掌柜,居然是凌風開的店子。
早該想到的!疤三哥和掌柜之間如此嫻,在店子里就像是自家人一般徑直走上二樓,而那位掌柜出的手指明明還帶傷,明明有那麼多顯而易見的痕跡,自己怎麼都沒想到!
有些懊惱地捂住頭,怎麼就莫名地放松了警惕。
戰容肅一時間不知道自己來此是對了還是錯了,只能皺著眉頭將銀票放在桌上。
“萬郎,這是你的財富,配方是你的獨家方。我出錢,你出方子,我們才是公平易,若是如此,便了我強取豪奪了。”
“怎麼這麼說!”萬寶妝著急地反駁,“我們是朋友,怎麼能賣方子賣到你那里去呢!”
戰容肅搖了搖頭:“一回事歸一回事,請不要讓我于心不安。”
萬寶妝只能無奈地拿回銀票,便開口道:“凌風,剛剛你問我為何去賣方子,我是想開個店子,那我們這樣吧,這個錢就當是你,我們以后收益平分好嗎?”
“?是何意?”戰容肅淺淺地皺了下眉,疑地問道。
萬寶妝考慮了一下這邊的措辭,說道:“就是凌風你出了錢,相當于我們一起來開這個店子,只不過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等到店子開好后每月拿收益就行。”
“這樣不可。”
青年的話還沒說完,萬寶妝便鼓著臉頰說道:“可以!這樣可以!”
的面容帶著一點清冷英氣,偶爾看見鼓起小小的一點臉頰,倒是像撒一般十分可。
可是直接干脆利落地讓出五分收益,倒也是的作風。青年閉了閉眼,輕輕嘆了口氣,說道:“萬郎,你的店子究竟是做什麼生意?”
萬寶妝眼里便有些得逞的欣喜,和他細細地說了自己的思路與想法。
戰容肅目和地看著,說到開心的時候還有些手舞足蹈,晃著纖長的手指,帶著沉穩自信又有些小得意。
有的時候會冒出一些比較現代的專業詞匯,這個時候戰容肅便會微微睜開眼瞼,有些疑地看著。
便會換一個容易懂的詞語重新講給青年,末了還會微微挑眉,以示明白了嗎?
待到說完后,青年問道:“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萬寶妝沉了一下:“我還沒選好位置,牌匾、玩、棋牌等還沒訂做,然后店里賣的那些糕點、水飲也沒選好,還有好多瑣碎的事哦。”
戰容肅便說道:“店里的糕點和水飲便直接由一笑堂提供吧,這一點不用擔心。”
“一笑堂提供嗎?那我應該每月出多資金?”
“不用出錢,只不過是從一笑堂店放置你的店中售賣而已,收益不都是我的嗎?”
“哦哦!”萬寶妝好像有點被繞進去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戰容肅不等反應,接著問:“牌匾是指匾額嗎?你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匾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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