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房二十二兩,這兩天吃飯花了24文,付給廚娘10天工資100文,還給了50文菜錢。
住那天給前后左右十來戶鄰居們都送了一小袋橘子,打了個折花費27文。
這個房子里還有不老件,有些東西也沒必要買新的,但是床、柜等品還是要找人重新打套新的,家里還收了不鄰居送的小袋米和零零散散的正需要的東西,自己出去買了些巾牙刷被子等件,還淘了幾本話本,花費六兩。
銅板不去計算的話,還剩一百四十二兩,百來文。
這樣下來白米飯吃到老不是問題!蠻好,不錯。
“郎,今天早上蒸了籠包子配上一碗五米粥,中午有什麼想吃的嗎?”李廚娘端著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放桌上,擺上一碗五米粥,還有一碟酸菜,
“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李嬸你自己看著來做就好了。”萬寶妝先喝了口熱水才去夾了一個包子放空碗里。
“好好,那我先回去了,中午再過來,郎吃完后碗筷放在廚房,中午我來洗。”李廚娘應道。
萬寶妝淡淡地回復:“好,多謝李嬸,你回去吧。”
李廚娘快四十歲了,剛做,出來接點活養家里寶貝孫。
了手出了門,有些忐忑,不準這位郎的心思,郎面容姣好,但是在家這幾日都不曾笑過,表語氣都淡淡的,好似脾氣不大好,可是這幾日也沒提什麼過分要求,讓人不知道好是不好。
真是不著頭腦。
若是萬寶妝知道這麼想,會直呼冤枉啊。
的角是天生的略微有些向下的,笑起來要先提部,且比別人多提幾分,還要提臉部,覺得太累了所以一般都是面無表的節能模式。
其實萬寶妝五大氣,大眼睛高鼻梁,面無表的時候有些拒人千里的清冷氣質,而且是帶著英氣的清冷。
但是笑起來卻明艷人,還有兩個酒窩,出酒窩的時候更添幾分天真熱切。
工作時就是靠著這張笑臉無往不利,誰知道是一個回到家就面無表點外賣的宅。
畢竟工作是工作,家里是家里,在家里還要端著副面,那得多累啊。
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房子,總是能讓人比較安心,不用擔心風餐宿,也不會擔心在客棧里突然被查。
在此安定以后,萬寶妝就開始了自己深從不出的日子。
早起吃飯,吃完回去躺著琢磨話本;
中起吃飯,吃完睡個午覺繼續琢磨話本;
晚上吃飯,報個第二天要吃的食,讓廚娘廚房火不滅,燒好水洗澡看話本然后休息睡覺。
直到第五天早晨,起床的時候莫名地流了鼻,捂著鼻子在水盆邊上,子稍微向前傾斜讓鼻順暢流出,一邊用涼水拍擊自己的鼻子、臉頰甚至是頸部等位置,給自己一點冰鎮效果。
李廚娘來的時候看見屋里流了一地的,嚇了一跳,趕忙來到后院找人:“郎你這是怎麼了?”
萬寶妝正拿著浸冷水的巾給自己降溫,鼻也差不多止住了,本人也有些困:“我也不知道,就是起床的時候突然流鼻了。”
聽到是流鼻,又想起郎是剛來此的人,李廚娘就放下心來了:“郎,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怕是這天氣太干燥了,你剛來此不適應,我給你燉點雪梨吃,然后家里還要擺一些水缸,院子里也是要常常灑點水,不然那個灰土很容易進鼻子里,那就非常容易流鼻的。”
雖然李廚娘說得比較模糊,但是萬寶妝弄明白了,因為這個地方的空氣不像南方那般潤,自己居然適應不了這種干燥的天氣,流鼻了。
而且古代勞人民的智慧真厲害,知道天氣干燥就往家里擺水缸,往地上灑水,這就是加的前嗎?
又是學到了新知識的一天。
這日吃過早飯后,除糞夫來家里敲門,拿走這些時日的垃圾,將垃圾提出去才發現。
家里五天就這麼落多灰了?
聽到李廚娘說起灰塵的事,才反應過來,完全沒有打理這的院子,一眼去那長雜草的墻角,真是有幾分荒涼。
這風呼呼地刮著這外面的塵土,可不是往家里撒灰土啊,還把自己弄得鼻腔不舒服了。
而且這里沒有燒水壺電真的很不方便,萬寶妝是習慣早上起來需要喝一點溫水的,更別說這里的天氣,早晨起來嚨像是要冒煙了一樣。
可是熱水要在廚房燒,廚房的灶臺是比較大的,在上面架一個鐵鍋燒水真的很麻煩,也不怎麼會生火。
晚上燒的熱水即使放在保溫用的茶壺籮里,早上便也不熱了。
也許需要重新買一個小火爐回來,就放在樓下客廳里,上面擺一個小一點的水壺用于燒開水。
萬寶妝去廚房拿出一塊抹布,嘗試著抹布沾點水擰干來拭灰塵,抹布是一種比較糙的布料,而且桌上不僅有一層層的灰塵,還會出現木材的倒刺,這是最常見的板式家,沒有漆層,更沒有打蠟,應該是打磨的時候沒有弄好。
忍著心里的煩躁,皺著眉頭下去,沒一會兒,空中揚起不灰塵,弄得的手臂、脖子都十分不耐。
鼻腔越來越難,腔里也越來越悶,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嘶,又不小心到了桌子不平的木屑倒刺,麻麻的微小痛讓人煩不勝煩,的耐心已經用盡了,一把扯出手指上細碎的木屑,啪的一下把抹布扔回水盆中。
走到后院后還有些心煩意,萬寶妝用力地轉打水桶,重新打了盆清水,抹了把臉。
清水潑在臉上以后,冰冷的讓恢復了理智,終于冷靜了一些。
噔噔噔地上到二樓,回到房間坐在梳妝鏡前,沉著眸子用彩繩給自己編了簡單雙扭瀑布辮,又往頭發辮子上了兩朵飄進來的新鮮桂花,心緒逐漸平復下來了。
這個時代的化妝品還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只是給自己稍微描了眉,的眉是濃郁英氣的那種,只需要將眉形補好,然后又抹了一層淺淺的水紅口脂,用彩布條在草帽上打了個蝴蝶結,戴上草帽便出門了。
巷子前的那棵郁郁蔥蔥的桂花樹開得很是熱鬧霸道,整這個巷子都是它的味道,還要往路過的行人肩上、頭發上撒滿金燦燦的桂花,留下它的痕跡。
聞到這般舒服的香氣,的心也好了不。
“咴咴~”
樹下有只十分閑適的驢正咴咴地著,悠哉悠哉地甩著尾,旁邊坐了一位戴著破舊草帽的‘趕趟人’,牽著繩子正無聊地瞇著眼,瞧著郎走過來連忙招呼道:“萬郎,要出門啊。”
趕趟人也是住這片里的,早上用驢車去拉貨,閑暇時便坐在門口當個趕趟。
萬寶妝將帽子拿下來,抖了抖上面散落的桂花:“是啊,西市人牙那邊趕趟不?多錢啊?”
“趕趟趕趟兒,西市一人兩文。”男人笑瞇瞇地牽過驢車過來,“萬郎小心坐上來。”
這就是一個簡易的板車樣式,前面驢子拉著車,后邊一個簡單的四,板車上能做約莫兩三人。
就這樣磕磕慢悠悠地晃到了西市,畢竟這里的路面是用泥土和石子鋪的,一路顛簸,好在板車上面還鋪了一層稻草,不然真不知道是走著來累,還是坐車來比較累。
“萬郎回來時還需要車不?”趕趟人扶著萬寶妝走下車來。
萬寶妝略沉默了一會兒,遞給趕趟人兩文錢,婉拒了:“不了,等會兒我還需要去逛逛。”
“好哩,那俺先走了。”
萬寶妝輕輕頷首示意:“好,謝謝大哥了。”
這就是所謂的‘人市’,大部分人都會將發賣變賣的奴仆賣給人牙子,還有一些會在街上,頭上著草芥,表示可以買賣。
這里的政府止強迫質的人口買賣,將強迫質的買賣稱為“掠賣”,防止平民被豪強掠賣為奴,影響中央人口與財政。
但是很多缺食無法存活的人,是可以自賣為奴的;丈夫或妻子不能相互發賣,可以發賣子,只會被人在道德上譴責,不犯法律。
而這個‘強迫’也是有很多理解空間的,這里就不用細說了。奴役的后人還是奴役,主人家對奴役有著極高的掌控權,相當于私有,奴役之間的轉賣便也不歸政府管制。
于是有了人牙這種職業。
走進這人牙坊,一位四十來歲態的婦人就走上前:“郎是想要個平奴還是草奴。”
草奴便是賤奴,意味著這人啊,就如草般低塵埃,付了錢便可買下他,拿上那人的賣契,人便是你的了,要打要殺,府也是很難管控的。
平奴是雇傭關系,便和那位李廚娘一樣,不需要賣契。
萬寶妝笑著說:“你好,我需要一個平奴,平時負責清潔家宅,我可以包一日三餐的吃食,一個容的住房,還給月錢。”
這是位比較和善的雇主啊,王秋娘揮了揮手上的絹帕,略上吊的眉眼笑得頗有些風:“嗐,好說好說,我這手腳麻利的小丫鬟多得哩,我帶郎進去瞧瞧啊。”
萬寶妝接著補充:“我對丫鬟的容貌沒有要求,高矮胖瘦也不打,只要干些尋常的家務活計就好了。”
“好好好。”王秋娘笑著點了點頭,招呼道,“郎且隨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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