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景后退了一步,這才發現顧青辭從麻袋里出來的時候衫已經不整,又被他那麼一揪扯,腰帶都散了。
他下披風,把顧青辭裹得嚴嚴實實,冷聲道:“跟本王走。”
顧青辭死死拽住穆玄景的袖,咬著說道:“不行!我大晚上來一趟不能就這麼走了。”
看著顧青辭倔強的眼睛,穆玄景雖然目微沉,可到底還是沒有攔。
他知道,要是不讓這貓兒稱心如意了,必定是不肯罷手的,橫豎他已經來了,就算這貓兒翻了天也有他善后。
此時,顧青辭極快地溜出這間屋子,然后搜了好幾間才找到一間鎖了好幾道的屋子。
看了眼鎖,顧青辭利落地拿出一被特殊理過的發簪,試探后直接**鎖眼,暗中使勁兒倒騰幾下鎖就開了。
依次開了三道鎖后顧青辭閃進了屋子,還把在門口的穆玄景直接拉了進來。
顧青辭吹亮了火折子,然后翻箱倒柜地搜查起來。
看神張地一頓翻找,穆玄景沖著窗外一頭霧水的追影比了個手勢。
追影汗,愣在了原地,明明人都抓得差不多了,自家主子帶著太子妃鬼鬼祟祟地在屋里干什
麼呢?
看到穆玄景的手勢,他只好躲在了暗,還代那些跟著的暗衛不許出聲。
此時的顧青辭翻來翻去只翻出十幾份**契,臉十分難看,開口道:“你先出去,我要燒了這個鬼地方!”
顧青辭潑了油然后連**契帶屋子把這地方燒了個干凈。
滿臉不高興地推開門,暗暗吐槽道:“算他走運,別讓我再到!”
可門一開,顧青辭嚇得一個后仰,門口那個掌柜連帶著十來個伙計都被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
愣了好一會兒,顧青辭哪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分明穆玄景救的時候就把這里理干凈了!
這男人……
想到剛剛穆玄景還故意不告訴,看滿院子地翻東西,顧青辭扁著,“什麼嘛!”
這時候穆玄景走了過來,手里著一疊紙,臉波瀾不驚地看著顧青辭,仿佛沒事人一樣,“怎的,想找這些證據?”
顧青辭咬了牙,這男人怎麼每次都能揪住的小尾!偏偏還不能得罪了這尊大佛!
想了想,顧青辭瞇著眸子干笑道:“王爺不是一心養病從不手其他事麼?今晚這事要是傳出去對王爺多不利啊
。”
穆玄景眉頭微挑,這小貓兒還敢威脅他?
隨后,穆玄景不咸不淡地說道:“自然,本王確實不能被人發現,所以只能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滅口了。”
看著那些突然冒出來手起刀落的暗衛,顧青辭臉都白了,皺眉道:“穆玄景你來真的啊?”
穆玄景沒說話,就這麼站著,周的肅殺之意氣場強大,讓人不敢直視。
他冷漠地掃了眼一地的尸,雖然這些人本就死罪難逃,可他從不喜多管閑事,今夜開殺戒不過是因為這些人激怒了他。
看著一臉不悅的顧青辭,穆君佑出修長的手指,挑起了的下,畔靠近的耳垂。
盡管語氣淡漠如常,可此刻卻仿佛添了徹骨的寒意,“你以為呢?本王同你開玩笑麼?”
顧青辭心里一凜,差一點就忘了,穆玄景那張帶著病態的俊臉本來就是他的偽裝。
他從來不是什麼好惹的人,那雙淡漠清冷的眸子里深不見底,撞進他的眼眸就好像落深淵。
穆玄景松開手,將那疊紙放在顧青辭的手里,沉聲道:“以后再做這樣不知死活的事,本王決不輕饒。”
看著穆玄景轉離開,顧青辭怔在了
原地。
還以為穆玄景今晚來這里是有他自己的目的,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把證據都給了。
所以……他今晚是為了幫才過來的?他生氣只是因為冒險?
一陌生的覺流淌在心底,顧青辭咬看著手里尚且還有余溫的一疊紙,喃喃說道:“喂,你這男人要不要這麼傲啊……”
明明是來幫的,還非要那麼兇,又是警告又是威脅,才不怕!
這時候,追影讓暗衛理了這些尸,然后走到顧青辭面前,“主子說了,這件事他會善后。”
顧青辭收好了那疊紙,然后認真地說道:“追影,告訴你家主子,這件事和端親王有關,他現在毒還沒解隨時都有毒發的危險,別被其他事牽連了。”
追影點點頭,“我明白了。”
看追影要走,顧青辭又攔住了他,“你家主子住哪兒?我明天有東西要送過去。”
“福記客棧。”
等到追影走了,顧青辭才緩過神,等等,什麼?福記客棧?那不就是住的那家客棧麼?
想明白后顧青辭十分無語,合著穆玄景天天在方圓十米之盯著呢?
顧青辭無語地看了眼天,現在已經很晚了,
于是連忙趕往黃老家。
從黃老家出來,很快回到了福記客棧。
這時候竹苓和良姜已經在門口等久了,看到顧青辭回來們連忙迎了過去。
看顧青辭發髻有些了,還披著一件玄的披風,竹苓但心地問道:“小姐怎麼才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良姜也很心急,“是啊!聽店家說剛剛縣里順康錢莊的宅子起了火,我們又找不到小姐,都嚇死了!”
顧青辭笑了笑,“沒事,到一個故人,聊了幾句。”
回屋后顧青辭下披風,把這件玄披風和上次那件披風放在一起,然后和竹苓說道:“明天一早你去問問店家,最近除了我們還有誰長期住店的。”
隨后,從袖袋里拿出那疊穆玄景給的紙,仔細一看竟是買賣人口的單據,還有一份口供。
顧青辭不得不慨穆玄景做事滴水不,他殺人是因為口供都留了,而且這些都是底下做事的小嘍羅,知道的信息也不多。
著這一堆單據,顧青辭擰了眉,這只是冰山一角,也不知道這種惡心的買賣害了多人。
“端親王……”冷冷地念著這個名字。
很好,也算是老仇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