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李氏的差對李氏很是鄙夷,直接拿麻布堵住了的,呸了一聲,“害人的老妖婦!你們李家都要抄家了,你還想翻?”
看李氏被拖走,顧青辭從差那里得知了這次公審的結果。
李氏作惡多端被判死罪,秋后執行,李氏全族被抄家,家產全都充了國庫,自此嘉州李氏的首富之路徹底斷送。
這也算是預期的結果了,顧青辭突然想到那天穆玄景問想要怎麼樣的時候,本以為是不可能達到的,沒想到穆玄景真的做到了。
不管穆玄景為什麼這樣做,他都沒有失信于。
顧青辭咬了咬,或許真的不了解這個男人吧。
看穆玄景在調遣大理寺的差做事,于是顧青辭喊來了追影,然后把手里的瓶瓶罐罐都塞給了他,又留了一張用法,追影極其認真地聽著,生怕掉了什麼。
記下了這些后,追影問道:“可要我進去通報?”
顧青辭掃了眼里面的穆玄景,他側臉還是那樣蒼白,但是站在一堆差面前清冷而肅穆,突然心里有點局促,似乎有點不敢見他。
連忙搖搖頭,“不用了,我趕著出城,你告訴景王一聲就行了。”
說完
立刻轉出了大理寺,到了門口才敲了敲自己的腦殼,不對啊,怕穆玄景做什麼?應該是穆玄景怕這個欠債的跑路才對。
這時候,太子府的馬車過來了,竹苓跳下馬車走到顧青辭面前,“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小姐代的那些藥材也都帶上了。”
顧青辭點點頭,“我們走。”
到了城門口,顧青辭遇到了先前說要先行一步的穆君佑,有些意外,“不是說好了你先走麼?”
看顧青辭的眼睛瞄過來,穆君佑沉聲道:“若你出了什麼事還要拖我的后。”
說完他打馬走在了前面,顧青辭也不管他,放下車簾當他不存在。
坐在馬車里顛簸了好幾天,顧青辭了手里簡易的堪輿圖,大致辨認出他們一行人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
一路風餐宿,顧青辭雖然臉不太好但大抵還是撐得住的,有時候甚至會給水土不服的侍衛診一診脈、開點方子。
天快晚了,他們一行人急匆匆地進了一座小城,尋到客棧投訴后,顧青辭照例幫一些不適的侍衛隨從義診。
穆君佑和店家吩咐了一些事,然后遠遠地看向了大廳另一邊,好幾個人正圍著
顧青辭看病。
到了穆君佑的護衛孟恒,顧青辭臉認真地探了脈象,開口道:“和他們幾個一樣,了風寒,今晚我煎藥的時候你也喝一碗,之后幾天都和他們幾人一樣飲食清淡些。”
孟恒點點頭,“多謝小姐!”
這一路他們沒有大張旗鼓,而是藏了份,顧青辭聽不慣他們喊“夫人”,于是便讓他們喊“小姐”。
這些個了顧青辭恩惠的人自然為顧青辭馬首是瞻,倒是穆君佑聽了很不是滋味,他覺的出來顧青辭在和他劃清關系。
這時候,孟恒和顧青辭開口道:“爺這兩天也在咳嗽,是不是也要喝點藥?”
穆君佑一時沒來得及收回目,他皺了皺眉,沉聲道:“我沒事!”
顧青辭切了一聲,和孟恒一行人說道:“你們看到了吧,他好得很,中氣十足。”
這一路來,顧青辭對穆君佑的敵意了些,也看出了穆君佑的變化,他這次是卯這勁兒要辦好差事,現在兩人的目的相同,倒了很多矛盾。偶爾還能一起商議益州的況。
這時孟恒訕訕地笑了笑,他看得出來自家主子又不爽了。
顧青辭也沒管穆君佑的小脾氣,
喚了店小二來,給他一點碎銀,代他買還缺的幾味藥材,又借了客棧的爐子和瓦罐煎藥。
由于竹苓暈車嚴重,一到休息的地方顧青辭就讓好好躺著,于是這會兒只有顧青辭在忙著煎藥。
聽到腳步聲,顧青辭警覺地回頭,沒想到看見了穆君佑。
穆君佑眉頭皺著,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腳步不知不覺就過來了,這會兒看到顧青辭那雙澄澈靈的眸子,他頓時有點語塞。
憋了會兒,穆君佑擰眉開口道:“這里不比都城,晚上別走,惹出事來還要拖累別人。”
說完他就走了,留下還蹲在原地照看藥湯的顧青辭一臉懵。
用折扇給爐火扇著風,撇了撇角低聲吐槽道:“吃錯藥了吧?”
拐過去的穆君佑也聽到了這句,他臉更差了,是啊,他怕是吃錯藥了吧!
沒多久顧青辭喊來店小二給那幾個要喝藥的侍衛和隨從送了藥。
最后還剩一碗,干脆指了指穆君佑的房間,和店小二說道:“給那房間送去,告訴他有病就吃藥。”
房間隔音效果幾乎沒有,穆君佑聽了臉上有些發燙,好像被顧青辭揪住了把柄一般。
他心里十分煩,沒想
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人而了方寸!
不一會兒,顧青辭送完了藥回到房間,又看了看竹苓的況,還好這丫頭就是暈車嚴重。
顧青辭給竹苓施了針,又喂吃了點凝神提氣的藥丸。
竹苓掙扎著要起來伺候顧青辭,顧青辭按住了,吩咐道:“你若是不養好子,接下來的幾天一定撐不住,到時候還會拖慢整個隊伍。”
聽了這話,竹苓紅著眼圈重重地點了點頭,不會讓自己拖了小姐的后。
等竹苓睡著后,顧青辭拿著油燈到窗前的桌邊坐下。
上一世風餐宿的多了,雖然現在換了慣的但也沒有差太多,這樣趕路還算撐得住。
喝了點溫補的藥湯,拿出穆君佑白天遞給的書信,是益州送來的。
現在益州已經被暗中封鎖起來,徐等人不僅要想辦法控制疫,還要穩住人心,頗為吃力。
另外,徐還附上了疫的研究心得,顧青辭看來看去只多了不的疑,這哪像是瘟疫,怎麼有些癥狀更像是一種毒,可傳播速度又和瘟疫很像。
就在顧青辭頭疼的時候,突然窗外的嘈雜聲打斷了的思路,還混雜著子的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