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外頭當著那麼多人面兒我給你們母留面子,很多話我都沒好意思說,這回你們既然找上門兒來,我就給你們說清楚。”
喬曼下一抬,恨不得鼻孔朝天,“人要臉樹要皮,你也是當媽的人了,說話做事兒也要點兒臉,最起碼給孩子樹立一個好的榜樣。”
再掃一眼鼓著腮幫子的福安,那一個嫌棄:“看看這孩子讓你帶的,沒大沒小,再怎麼說我也是個長輩,上回那樣說話,今天又直接頂撞我,簡直沒一點兒教養!”
“真不知道你這媽是怎麼當的!”
喬曼是打心眼兒里看不上趙梅花,也是打心眼兒里看不上趙福安。
就覺得像他們這種農村來的土包子兒就不配和說話,要不是為了防止之后們再來擾秦謙,才懶得和這母多說一句話。
喬曼一口一個沒臉沒皮的,再配上那表,真讓趙梅花心底難。
但想到上回兒說的那話,的確是有些直接,到人家家門口這樣說,確實不太禮貌。
雖然知道小家伙沒惡意,可自己知道沒用啊。
不能人家輕看了閨,最重要的不能讓福安形專挑人痛的習慣,于是趙梅花深吸一口氣。
“你看我們這來,也不是為了吵架的,上午那話說的是我們不對,這孩子說話太直接了點兒,可小丫頭年紀還小,也不懂事,福安,趕給阿姨道歉。”
福安鼓著小臉蛋,大眼睛眨啊眨的,不明白為什麼要道歉呀!
上次說什麼了?這那句阿姨比媽媽年紀大嗎?可是阿姨明明就比媽媽年紀大呀!還大了兩歲呢!
說實話為什麼也要道歉呢?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可福安是乖寶寶呀,最聽話了!
這次也不例外:“阿姨,對不起!”
聲氣的,還專門給喬曼鞠了個躬。
但喬曼可不吃這套,看著母倆話風的下來,在心里冷笑,還真是農村來得得土包子,說兩句話,這倆人就扛不住了。
果然是登不得臺面!
這喬曼外表看著有兩把刷子,實際也這個其怕的,趙梅花話頭了,就更橫了。
聽到趙梅花好聲好氣地說:“我們這趟過來就想拿個孩子的出生證明,這要開學了孩子上學辦手續得用,我不見他,也不打擾你們。”
更來勁兒了,抱著胳膊:“哎呦,原來農村的娃娃也念書呢?不過我這兒可沒啥出生證明,老秦說了之前的事他早忘了估計也沒有,要我說大姐,你干脆也別費這勁,念啥書啊?”
“總歸也念不出個啥績,還不如早點兒下地干活兒,還能多賺幾個錢!”
聽聽這話多氣人?這就是明著看不起趙梅花他們唄!
人活一口氣,要不是為了閨兒子上學的大事,趙梅花早掉頭走了!
吸口氣拳頭忍著,沒想喬曼越發得寸進尺,居然怪氣兒把大人之間的矛盾引到三歲半的小丫頭上。
什麼“沒文化”,“兔崽子”,“沒爹養的孤兒”一口一個,說得難聽著呢!
不只是,一直在抓頭發的喬寶兒也搭腔:“小土包子趕回村兒吧!爸早就不認識你了!”
“爸還跟我說他只有我這一個寶貝兒!”
“你就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孩子更懂孩子的心理,福安本來就一直鬧不明白為啥別人都有爸爸就沒有,趙梅花絞盡腦,不知費了多心思才把這事兒含糊過去。
現在倒好都被喬寶兒挑出來了。
福安一聽,抿著小,眼眶紅彤彤地,咬牙倔強地喊:“我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我有漂亮媽媽!還有哥哥姐姐!”
趙梅花兒聽了那個心疼喲!
說啥都無所謂,但要說捧在心尖兒尖兒上的姑娘,那就不行!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
一把撥開近福安的喬寶兒,趙梅花板著臉,“喬曼!好歹你也是高之,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我們福安就是個三歲半的小丫頭,你們母沒必要這麼欺負吧?”
“是,是先惹你不高興了,可已經誠懇地給你道過歉了,況且就是說話直接了點,可你們呢?”
“你們故意說爸爸的事,對著一個小丫頭喊野孩子是不是欺人太甚?請你立刻給我兒道歉。”
“道歉?我兒說什麼了?我說什麼了?就說了兩句實話,你就不了了?不了你們就走呀,門兒就在后頭,誰攔著你們了?這是我家,我還連點兒說話的自由都沒有了?”
別看喬曼是個念過書,上過大學的知識分子,可撒潑耍混,暗捅刀子的能耐那是一點兒不比村頭罵街的潑婦差。
甚至還更高一籌,為啥?
因為村頭罵街的潑婦那都是糙話,人就是明著罵,喬曼是釘子,酸你惡心你,就是不批頭蓋臉地指爹罵娘。
這就更難了!
“走啊?咋不走啊?一邊兒要臉一邊兒還惦記著我們老秦的錢,你們母倆還真是一道人啊,一個沒教養,一個不要臉,難怪我們老秦不要你們!”
“我媽媽說的對,阿姨,你不要顛倒黑白,明明是這個臭丫頭沒有教養!”
母倆一唱一和,氣得趙梅花發抖。
然而,誰也不知道,此刻院墻之外還站著倆人呢!
這倆人聽了個熱鬧,這會你看我,我看你,一個面直冷汗,一個譏諷一笑:“原來這就是喬主任的寶貝兒,寶貝外孫兒啊!”
“今兒還真是沒白來!”
程江臉都僵了,誰能想到事他就這麼巧!他們就剛好撞到這一幕了!
唉……可惜了,可惜了喬主任忙前忙后,打了那麼多電話,約了趙主任那麼多次才換來這麼個機會,現在好了,一朝就被這娘倆敗了!
趙主任那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電視臺都知道他選拔人的規矩,那從來都是先看人品,為人不行,就算若天仙在他老趙這也不關!
所以這回啊,喬家這外孫兒是徹底歇菜嘍!
不過,屋里頭的喬家母還不知道禍從口出,們就這麼被趙主任淘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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