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園。
接完了電話的蕭逸初,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覺。
自從跟趙璐弦離婚之后,他就沒有再睡過一個好覺。
趙璐弦還在的時候,雖然蕭逸初很回來,但是只要他回家,不管多晚,到家的時候趙璐弦都會做好熱騰騰的宵夜。
趙璐弦就像是自己的安眠藥,只要在自己邊,他總能安然睡,并且一夜無夢。
夢里,他常常會想起趙璐弦給他做的宵夜,為他調制的香薰,甚至連泡的茶似乎也跟別人不一樣。
可每次一醒過來,蕭逸初就覺得很罪惡。
這個人就是個惡魔,坐牢也是罪有應得,他本就不該想起。
蕭逸初苦笑了一聲,這個人,似乎上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他不自的牽掛著。
蕭逸初睡不著了。
天還沒亮,蕭逸初躺在床上也是胡思想,索就直接拿了鑰匙出門,開車在趙璐弦的宿舍樓下等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麼。
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見趙璐弦一面,問清楚這件事,他恐怕會瘋。
蕭逸初就坐在車里,點了一接一的煙,眼睛像是鷹隼一般盯著宿舍門口,卻一直沒有見到趙璐弦的影。
天越亮,蕭逸初的臉就越難看。
明盛私人診所。
宿醉了一晚上,趙璐弦悠悠醒轉,腦袋昏昏沉沉的,很痛。
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趙璐弦就忍不住垂了垂自己脹痛的腦袋,一直到覺得稍微好一些了,才慢慢睜開眼睛。
眼之皆是陌生。
這是哪?
怎麼……像是在醫院?
趙璐弦皺著眉頭,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昨晚上明明在會所喝酒,后來喝多了,吐了,再然后呢?
趙璐弦完全想不起來。
“你醒了啊?”趙璐弦正疑的時候,恰好護士進來查房,看到趙璐弦醒過來,忙說道,“怎麼樣?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趙璐弦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看到趙璐弦一臉警惕的樣子,護士忙解釋道,“你別擔心,這里是醫院,昨晚上你喝醉酒暈過去了,是院長把你送過來的,的況我不清楚……”
“正好你醒了,一會院長安排了幾項常規檢查,我帶你過去……”護士沖著趙璐弦說道。
“什麼院長?我本不認識什麼院長!”趙璐弦警惕的看著面前的護士,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趙小姐,我們……”護士想解釋,但是趙璐弦本聽不進去,正僵持的時候,門外傳來陳凱杰的聲音,“小,你先出去吧,這里有我就行。”
趙璐弦睡了一個晚上,陳凱杰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要醒了,果然。
等護士走后,陳凱杰轉頭看著面前的趙璐弦,淡淡的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陳凱杰,是這家私人診所的院長。”
“陳凱杰?”這名字怎麼這麼耳?
在腦海里面自己回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之前沈羌塞給自己的那張名片,“你是羌哥的朋友?”
“沒錯。”陳凱杰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昨晚上你喝多了,是沈羌把你帶到我這里來的,我給你簡單的做過一個檢查,你上的那些傷都不是大問題,至于你的,只要堅持來做復健,也是有可能恢復的。”
“你別擔心,只要有我在,我會讓你恢復如初的。”陳凱杰的臉上掛著笑容,他的五很干凈,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笑起來特別的。
趙璐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笑容了,看著面前的陳凱杰,不知該如何開口。
“昨天晚上我來看過你幾次,發現你一整晚都在做夢說胡話,夢里一直在喊‘我沒有’,我大學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心理學,如果你愿意的話,要不要試著治療一下?”
大概是陳凱杰的形象太了,趙璐弦這樣在黑暗里生活了幾年的人,本就沒辦法拒絕,于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好,沈羌說你畫畫不錯,這里有紙和筆,你現在先在心里想一個場景,然后把它畫出來。”陳凱杰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紙和筆,遞給趙璐弦。
趙璐弦接過筆,猶豫了一下,很快就手畫了起來。
畫畫本來就不錯,很快一幅圖就躍然紙上。
趙璐弦畫了一個空曠的山谷,山頂煙霧繚繞,似乎是不見天日,而在山谷底下,有一個小人。
看見趙璐弦畫出這樣的畫來,陳凱杰微微皺起了眉頭,但卻并沒有讓趙璐弦發現,他笑了笑,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一會再過來。”
安好趙璐弦,陳凱杰就從趙璐弦的病房里面出去了,他走到角落里面,給沈羌打了電話。
“喂。”電話里傳來沈羌的聲音。
“趙璐弦醒了,我剛剛跟聊了一會,沈羌,的況……不是很好。”陳凱杰嚴肅的沖著電話里面說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沈羌的聲音也跟著急了起來。
“以我的經驗來看,的心理問題很嚴重,很可能……是抑郁癥。”陳凱杰并沒有瞞。
他真不明白,趙璐弦究竟經歷了一些什麼東西,為什麼一個那麼漂亮的孩子,最后了現在這幅樣子。
“我知道了。”沈羌并沒有多問,事實上,趙璐弦有這病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否則他也不會把陳凱杰介紹給。
“我這里現在還有點事沒有理完,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先送回去。”沈羌不放心的說道。
“好。”陳凱杰一口答應了下來,“正好我也下班了,順路把送回去。”
他昨天晚上是晚班,本來早就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但因為不放心趙璐弦,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現在。
掛斷電話,他去病房跟趙璐弦說了一聲,這才換了便裝帶趙璐弦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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