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胡猜度？好大的膽子！”暮皇后聽罷，十分震怒。

　震怒之后，暮皇后忽然就定了定神，卓紅跟了多年子素來沉穩，不可能會在皇上面前說胡猜度的話。

　暮皇后馬上就想到了暮夢憐。

　之前暮夢憐提議過要去找淑妃，但是認為暫時沒有必要跟淑妃對著干，怎麼說，淑妃也是李太后的侄，得罪了淑妃，怒了太后就麻煩了……天慧帝的臉瞬間沉下來，卓紅怎敢如此？

　怕是皇后的吩咐，天慧帝眸淡冷地掠過暮皇后的臉。

　暮皇后不得不站出來表態，一掌劈向卓姑姑的臉，“放肆的奴婢，你自己胡猜度的話，也敢跟皇上說？真是膽大包天！”卓姑姑跪在地上哭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天慧帝面無表地下令道：“來人，把卓紅拖下去，重責三十大板。”暮皇后心疼，卻也不能替說話，忿忿的說道：“算便宜你了，還不謝恩？”

　“謝皇上賜罰。”卓姑姑磕頭，面如土，被拖了出去，不消一會兒，外頭就傳來啪啪的杖打聲和慘聲。

　暮皇后神平靜，心卻萬分焦灼，暮夢憐這次簡直是太魯莽了！

　淑妃暗自

　發笑，本以為這個兒媳婦去結皇后，辱了，沒想到中間這麼多彎彎道道，要認真看清楚才行。

　天慧帝看著暮蕓汐，眸復雜。

　此事不能再追問下去，就算是暮蕓汐吩咐福嬤嬤送夜明珠的，也只能先偃旗息鼓。

　只怕追查出個萬一來。

　福嬤嬤到底是九千歲那邊的老人，不能出任何的紕，否則惹怒九千歲氣傷就不好了，況且暮蕓汐目前深得叔父信賴……斟酌片刻，天慧帝淡淡地道：“既然事兒清楚了，該罰的罰了，你們都回吧。”暮皇后知道皇上現在誤會故意誣陷秦王，可眼下辯解無益，還得仔細問問暮夢憐才行，臉灰白的告退而去。

　淑妃看了暮蕓汐一眼，也告退出去了。

　心里也有數了，但是皇上顯然不愿意挑開這其中的丑陋，得維護皇室的面。

　福嬤嬤也想福退下，暮蕓汐卻道：“嬤嬤，有一句話，我想問問你。”天慧帝立刻警告道：“秦王妃，事到此為止。”暮蕓汐一改方才的平靜，“父皇，事關重大，這話非得問清楚。”

　“王妃想說什麼？”福嬤嬤看著暮蕓汐，“這夜明珠不是你吩咐老奴送去凰坤宮的麼？既

　然王妃不承認，那就算是老奴擅作主張吧，老奴領罪。”暮蕓汐瞇了瞇眼：“是不是嬤嬤擅作主張，我們心里都有數，到底是誰讓你把夜明珠給皇后送去的？”福嬤嬤沉默片刻，眼里出兩滴眼淚，伏地了一口氣，哽咽道：“送夜明珠給皇后娘娘，是燕王妃的意思，恨秦王妃當初使計奪走了秦王，因而要報復于。”

　“倒是有本事指使你去害秦王妃？”天慧帝冷冷地道。

　福嬤嬤苦笑，“欠下人，總是要還的。老奴去年得了一場大病，是燕王妃送來良藥治好，如今幫一次。算是償還了這份人。老奴知道秦王妃不會被重罰，頂多是被責罵幾句，老奴無心害任何人。”說完，長長地磕了一個頭。

　“福嬤嬤先下去吧。”天慧帝已經收斂了怒氣，淡淡地道。

　終歸是九千歲邊的人，不看僧面看否佛面，而且，涉及燕王妃……福嬤嬤復雜地看了暮蕓汐一眼，躬告退。

　書房，暮蕓汐和天慧帝大眼瞪小眼。

　“你就不會先來告知朕一聲麼？”天慧帝沒好氣地道。

　暮蕓汐自知此事辦得有些魯莽，沒想過皇上不愿意讓福嬤嬤曝。

　踏實地

　認罪，“兒媳知錯了。”天慧帝看著，“你早就知道福嬤嬤拿夜明珠去送給皇后？”

　“說是送給賢母妃。”

　“哼，”天慧帝冷哼一聲，“你不是說私自拿的麼？”暮蕓汐道：“兒媳不知道最后說不說實話……本想著若承認了，兒媳自然也會承認，若不承認，兒媳便堅持是私自拿走的，總不能兒媳白擔罪名。”有點小聰明。

　天慧帝看了一眼，有些好奇了，“跟你說送給淑妃，你怎麼知道最后會送給皇后啊？”

　“若好心要維護兒媳與賢母妃的關系，應該建議我親自給賢母妃送過去，而不是轉達。”暮蕓汐垂眸道，“何況，這夜明珠連皇后都沒有，送給賢母妃實在不妥，福嬤嬤不會犯這種錯誤，除非有心害我。”你心里倒是明白的很，腦子也清晰。

　天慧帝很滿意，著暮蕓汐片刻，又道：“方才福嬤嬤說燕王妃記恨你才會害你，你理虧在先，不得私下報仇，知道嗎？”暮蕓汐反問，“若是先來惹我呢？”總不能白白被人欺負!

　“不敢了，暮丞相也不會再讓胡鬧，還有一事。”天慧帝沉片刻。

　“淑妃曾跟朕

　提過，老五和燕王妃到底是青梅竹馬長大，最后姻緣不，著實有些可惜，燕王妃有一位妹妹，算起來與你同樣歲數，長得和暮夢憐甚是相似，朕打算補償老五，娶暮丞相家二小姐門為側妃，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暮蕓汐面無表，“沒有！”天慧帝有些意外，這麼大方？

　暮丞相家二小姐也是嫡出，一旦門，這位正妃都得讓出來，真的不在乎麼？

　還是說，學乖了？抑或不清楚這個大伯家的權勢？

　“下去吧，手中的那一顆夜明珠好生收著，以后若有機會朕會再補償你一顆，現在是沒有了。”天慧帝淡淡地道。

　出了殿門，暮蕓汐深深的呼吸一口。

　娶側妃？

　好啊，娶了側妃，也算替原主還了當初的債，自己也可以逍遙自在的去驗古代的民間生活了。

　殿外，福嬤嬤站在槐樹下，雙手垂立，靜靜地看著暮蕓汐。

　眼底什麼緒都沒有，也仿佛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平靜得人害怕。

　暮蕓汐走過去與對視。

　福嬤嬤福，“王妃！”暮蕓汐點頭：“嬤嬤等我麼？”福嬤嬤盯著，“王妃既然早已識破，為何不揭穿老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