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樣兒特別認真。
肖姍笑著了兒子的腦袋,說道,“騰騰真棒,你要不要吃芹菜啊?”
騰騰點了點頭。
吃過飯,肖姍一家子開車回家,趙明海和趙明香也跟著去了,主要是去新別墅看一看。
這套房子也是上下結構,不過面積要略小一點。
趙明海看了覺得已經很好了,不過他可能住不上了,趙明香從一樓的落地窗往外看,一覽無余的海景的確是很爽的,只是屋子里的裝修如果能搞得再好一點就完了。
挨個房間都看過了,為自己選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趙明海沒挑房間,而是用帶來的抹布和拖把開始打掃衛生。
趙明香看看自己上的新子不想手,只站在一旁看著,若是明海哪個地方沒打掃干凈,就會指出來。
這樣忙了快一個下午,樓上樓下都打掃的干干凈凈了。
趙明香很滿意,說道,“明海,你先別回家,你在這等著,我去大嫂家問問有沒有卷尺,咱們量一下窗戶的尺寸,我去訂一套窗簾。”
趙明海覺得,這不過是借來的房子,沒必要那麼費周章,就說道,“大姐,用舊床單掛上不就行了?”
反正也不會住太長時間,估計等他寒假回來,全家就會搬到他們自己買的樓房里了。
趙明香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懂什麼,住別墅窗簾用舊床單,看著像什麼樣子?你以為這是在村里啊?”
趙明海的確不懂,他現在住的房間,窗簾就是一個舊床單,都用了好幾年了,也沒什麼問題啊。
他看了大姐一眼沒再說話。
趙明香去大哥大嫂家,沒想到敲了半天門沒人開,跑到停車場再去看,果然大嫂常開的奔馳車不見了。
看來是一家人全都出去了,就連張媽也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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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騰是第二次來隆春飯店吃飯了,但小家伙還是一樣的興,剛下車就指著飯店說道,“媽媽,后面有很多果樹,還有檸-檬樹呢!”
大概是因為檸檬在北方不常見,小家伙咬字格外重。
肖姍笑道,“是嗎,那可太好了。”
服務員熱的把他們領到二樓包間,說是包間,其實沒有門,就是前后用屏風遮擋住了。
沒等落座,騰騰就拉著媽媽的胳膊說道,“媽,你看,那個就是檸檬樹!”
肖姍點了點頭,將兒子抱到座位上,看到桌子上有松子,說道,“騰騰,媽媽給你剝松子仁吃好不好?”
騰騰點點小下說道,“好!”
點完菜之后,趙明山也加了剝松子的行列,騰騰一開始吃得很香,但后來就不肯吃了。
肖姍問他,“騰騰不想吃了?”
騰騰點點頭,說道,“對啊,我的小肚子不大,要多留點空吃菜呢。”
肖姍被兒子的話逗樂了,放下松子不剝了。
沒一會兒,菜陸陸續續的上來了。
肖姍將兒子從椅子上抱下來,帶他去洗手。
這家的飯店算是想的很周到,二樓設了一個小洗手臺,很方便顧客洗手。
“肖姍!”
領著兒子往回走,冷不丁忽然有人。
肖姍抬頭看了看,發現和他們的位置隔了兩個包間,有個年輕人站在過道邊上沖擺手笑。
盡管對方的變化也有點大,但還是一眼認出來了,是以前當兵的時候,一個宿舍的戰友王桂梅。
“肖姍,真的是你啊!”王桂梅看起來又驚又喜。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倆人的關系就不好,而且王桂梅這個人人品有問題,但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不理人也不太好,肖姍說道,“王桂梅?這麼巧啊。”
王桂梅羨慕的看了看騰騰,問道,“這是你兒子吧,得有四五歲了吧?”
騰騰開口用小音糾正,“阿姨,我今年三歲了!”
王桂梅笑著說道,“三歲長都長這麼高了?”
肖姍并不想跟多談,低頭對兒子說道,“騰騰了吧,走,咱們去吃飯了,不然菜都涼了。”
王桂梅沒再啰嗦,沖擺了擺手也過去了。
吃過飯,服務員端來一壺檸檬茶,鮮檸檬泡水如果不加糖是很酸的,肖姍不讓騰騰喝,騰騰非要喝,嘗了一口小臉就皺起來了。
他氣憤的說道,“爸爸,那個伯伯撒謊,他明明說過檸檬很好吃的!”
夫妻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騰騰氣呼呼的扭頭不理爸爸媽媽了。
一家子起準備走了,王桂梅又跑過來了,手里拿著一大把糖,先對騰騰說道,“小朋友,你什麼名字,吃不吃糖?”
騰騰還生著氣呢,十分高冷的說道,“我不吃糖。”
王桂梅臉上的笑容帶了幾尷尬,盯著趙明山看了幾眼,問道,“肖姍,這是你對象啊,長得可真是帥啊。”
肖姍淡然說道,“對,我們吃完了要走了。”
王桂梅其實還有很多話要說,但也只能追問了一句,“肖姍,你現在在什麼單位上班啊?”
肖姍沒回答。
王桂梅又出一臉笑容,說道,“那,回見啊。”
此時一個中年男人從包廂里出來,他臉上的表很復雜,盯著肖姍的背影看了又看。
在孫衛的旁邊,另外一個中年男人卻是認出了趙明山。
“趙局長!”
趙明山都走到樓梯口了,回頭一看,是市政府組織的一個副長。
烏長快走幾步上前,很熱的說道,“趙局長,你也來這兒吃飯啊!”
趙明山點點頭,說道,“對,巧了啊。”
烏長跟在他后不停的說話,一直將趙明山一家子送到停車場。
肖姍主說道,“烏長,你住哪兒,要不要捎你一程?”
烏長當然是求之不得了,他急于甩開那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而且他還沒坐過這麼好的進口豪車呢。
王桂梅和孫衛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上了汽車,然后汽車飛快地拐彎,駛出院子。
“看來,咱們這頓飯又白請了,你這表叔一句痛快話也沒說!”王桂梅很不高興的說道。
孫衛此刻心里也是生氣的,剛才那頓飯沒點幾個菜,但也花了六十多,這都趕上他一個月工資了。
他早就從部隊轉業了,現在在一家雜志社工作。
王桂梅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人長得還算漂亮,而且還沒有婚史,只是工作不太好,在縣上的一家戲劇團,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
他們請烏長吃飯,是想讓他幫忙把王桂梅的工作調到鹿城來。
他黑著臉說道,“回家吧,我剛才沒吃飽,回去給我煮碗面。”
王桂梅點點頭,卻又不高興的說道,“孫大詩人,你真的跟肖姍談過,我看怎麼好像不認識你?”
雖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王桂梅還有印象,頭聽過肖姍和蘭蕙蕙的對話,好像肖姍談的對象趙明山。
剛才那個烏長喊丈夫趙局長,估計應該就是了。
孫衛臉更難看了,說道,“對,都是我胡說的,我也不認識!”
王桂梅雖然沒有結過婚,但對象談的可不,還跟戲劇團的團長好過兩年,自詡對男人是很了解的。
孫衛這個反應,倒讓有兩分相信了。
倆人坐公車回到雜志社的家屬院,王桂梅煮了兩碗面條放到桌子上,試探的說道,“你注意到沒有,你那個表叔在咱們面前拽的二五八萬的,看到肖姍的丈夫那個樣子喲,一口一個趙局長,和個狗子似的!”
孫衛沒說話,呼啦啦的吃面。
王桂梅又說道,“這說明肖姍的丈夫兒還當的大,真是什麼好事兒都讓占全了!”
孫衛皺眉,說道,“你還吃不吃了?”
王桂梅笑笑,低頭認真吃面。
但心里打定了主意,調工作的事,與其找烏長,不如去找一找肖姍幫忙,肖姍沒告訴在什麼單位上班,那就去找一找肖姍的丈夫。
至于去哪里找,先去問問烏長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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