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瀚掛了電話假裝沒看到老同學的黑臉,若無其事的說道,“走啊,去吃飯了!”
當著董瑩瑩的面,顧教授不好發脾氣,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陳之瀚還是裝作沒看到,笑著跟董瑩瑩說道,“謝了啊!”
董瑩瑩也笑了笑,說道,“陳博士不用客氣。”
雖然在跟陳博士說話,但目卻是看向顧教授,而且眼神里充滿了疑。
顧教授用力扯了一下老搭檔的胳膊,說道,“還不快走?”
陳之瀚看到他生氣了,一點都不害怕,不但不害怕,而且還有點樂,說道,“就幾句話的事兒,至于嗎?”
此時兩人已經走出了辦公室,顧宗琪抬就給了他一腳,說道,“至于!”
陳之瀚蹲下來用手握著被踢得地方,差點就要罵人了,但他對朋友的智商要求高,現在好朋友也就老顧一個,鬧掰了還是他自己損失大。
“你說你現在怎麼了?怎麼一言不合就要手啊?”
顧宗琪也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但這個陳之瀚什麼都好就是太賤了,他妹妹顧才十七歲,高中還沒畢業呢,小丫頭喜歡他,不就是很淺的看臉嗎?他始終只把當朋友的妹妹,也就見面打個招呼而已。
就這事兒陳之瀚這個妹控就不了了,非要說些有的沒的,小姑娘不會當回事兒,萬一傳到別人的耳朵里呢?
他這才過了大半年清凈日子。
陳之瀚不傻,被踢了一腳也想到了,他妹妹朋友特別多,在大院里人緣特別好,其中就包括了顧宗琪的堂妹顧安安。
要是剛才的話被知道了,當真了,那真是惹麻煩了。
那姑娘不好對付。
他掙扎著站起來,說道,“你不用擔心,顧安安不是去蘇聯流學習去了,應該是要學習一年吧,肯定沒回來!”
顧宗琪沒心陪著他吃飯了,說道,“你自己去吃吧,這會兒食堂估計沒好菜了,校門口好多館子,想吃什麼點什麼!”
陳之瀚出手了手指,意思是要錢。
說出來都沒人相信,他堂堂一個歸國博士,清華講師,現在卻窮的叮當響,就連這次來鹿城買飛機票的錢,還是管同事借的。
但他一點都不值得同,因為他把自己所有的錢都花買了一套房子。
顧教授從兜里翻出十塊錢遞給他。
陳之瀚看著兩張五元金額的人民幣,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宗琪說道,“我就帶了這麼多,你一個人應該夠了!”
陳之瀚拿著錢氣沖沖的走了。
顧教授回到自己的宿舍,先倒了一杯涼開水喝了,然后去廚房查看了一下,屜里還有掛面,就煮一碗面好了。
等水開的功夫,他拿了一本書看。
不過并不是專業書,而且一本《實用心理學》。
平時顧教授很看專業以外的書籍,買這本也不是因為喜歡,而是想要了解一些最基本的心理學知識。
看不興趣的東西,實在是跟嚼蠟差不多,他皺著眉頭看了半頁就看不下去了。
顧教授放下書,專心致志的盯著燒水鍋。
眼看著逐漸有小水花了,估計馬上要開鍋了,他把洗好的大蔥切好,又拿出一個蛋磕到碗里。
正要往鍋里下面條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顧教授猶豫了一下,把煤氣爐關上去開門。
董瑩瑩站在門外,一看到他就笑了,說道,“顧教授,我猜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剛路過劉記,買了兩份涼皮和夾饃,一起吃好不好?”
現在大學周邊飯店越來越多,小食攤也越來越多,夏天天熱,最歡迎的小吃就是涼皮了,和夾饃是標配,劉記是很有名的涼皮攤子,做的味道特別好。
顧宗琪一個人不做飯也不太會做飯,學校食堂也吃膩了,這劉記的東西他吃過好幾次了。
顧教授今天心不好,本來是很想拒絕的,但又覺得董瑩瑩是個好姑娘,這麼做太讓人尷尬了,就往旁邊站了站,出一笑容說道,“好。”
年輕的姑娘天生敏,尤其董瑩瑩還那麼喜歡顧教授,剛才那個陳博士打電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顧教授的臉特別難看。
而且陳博士說的話,都聽到了,什麼廠長很漂亮,什麼對他特別好,沒完全聽懂,但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說很漂亮的廠長,那肯定說的就是肖廠長了,但要說對誰特別好,還真沒有,肖廠長對誰看著都和氣,沒看出來偏袒誰,和鄭廠長雖然是老同學了,但該說的一句沒說,今天下午還批評鄭廠長了呢,說他不拿培訓當回事兒,還說再不重視就要扣他獎金了。
當然了,陳博士剛來,說的不可能是鄭廠長,他估計還不認識呢,那說的能是誰,肯定就是顧教授了。
肖廠長對顧教授也不錯,但要說特別好,那也并沒有。
這個陳博士才來一天就這麼傳話的確不太好。
董瑩瑩每次來都是做了功課的,一邊吃涼皮一邊說道,“顧教授,我聽孫老師說,你們研發的進展最近特別快是吧?”
顧教授點了點頭,說道,“對。”
往常只要董瑩瑩把話題引到工作上,顧宗琪總是會多講幾句的,但今天他實在沒有興致。
董瑩瑩也看出來了,顧教授這的確心不好,不過,同時也覺得有點難以理解,陳博士一看就是開玩笑的人,也不過說了幾句玩笑話,顧教授至于反應這麼大嗎?
當然了,這話是不會問的,董瑩瑩吃完飯,去廚房收拾了一下,將磕好的蛋做煎蛋,這樣顧教授明早熱一熱就能吃了。
收拾完也不啰嗦,抬腳準備走了,顧教授卻住了,說道,“小董,謝謝你,那個,改天我請你吃飯吧?”
他都白吃了董瑩瑩好幾次了,禮尚往來,也應該回請一次了。
董瑩瑩等這句話等很久了,以至于現在聽到,覺似乎是在夢里,呆呆的著他,過了幾十秒才說道,“那,后天吧,后天周末,你們實驗室不加班吧?”
后天是的生日。
現在實驗室為了趕進度天天加班,即便是周末也不例外,顧宗琪作為項目負責人,肯定不可能缺席。
他有些歉意的說道,“后天中午可以嗎?”
汽車廠每天中午休息一個半小時,用來時間足夠了,而且工作了一上午換換腦子也不錯。
董瑩瑩有點失,但還是立馬答應了,“好,顧教授那我先走了。”
客人走后,顧教授洗了個冷水澡,心里的煩躁去了一大半,然后他命令自己不要想那些七八糟的事,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開始寫完度只有一半的論文。
一直工作到深夜,覺困倦得不行了才躺上床,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第二天為了補救,陳之瀚特意用實驗室的電話又給家里打了個電話,但他這次運氣不好,是陳政委接的電話。
整整二十分鐘,陳政委都在批評他,陳之瀚不敢反駁,乖乖聽完之后問道,“爸,在家嗎?”
陳政委沒回答他,但過了兩分鐘,電話里出現了妹妹的聲音,“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陳之瀚問道,“哥問你個事兒,顧安安回來了嗎?”
陳特別驚訝,“對啊,昨天回來了,你怎麼知道的?”
陳之瀚趕囑咐,“,你記住了啊,沒事兒別和說話,還有啊,昨天哥是開玩笑,別當真啊,也別跟別人說。”
陳不好意思的說道,“哥,昨天你打電話的時候,安安姐來家里玩兒,就在旁邊呢!”
陳之瀚此刻很想自己兩個大子。
顧宗琪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能安心工作的地方,看來要被他搞砸了。
他急躁的說道,“那你現在立即馬上去找,告訴我是開玩笑的,這里的廠長很丑,對老顧也不好。”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孫麗麗最近覺還不錯,利用業余時間充電,惡補了很多專業知識,現在思維終于能跟上顧教授了。
而且現在又來了一個陳博士,陳博士專業水平和顧教授差不多,甚至還稍微要高一些,但這個和顧教授不一樣,完全一點架子都沒有,問什麼都特別耐心的解釋。
陳之瀚剛打完電話,孫麗麗就笑著遞給他一盒點心,說道,“陳博士,我有個論文想跟你請教一下,馬上下班,中午一起吃飯?”
“好,咱們邊吃邊談。”陳博士心不好,但有免費的午餐他肯定不會拒絕。
-------------------------------------------------------------------
周末中午十二點。
“小董,你去食堂打飯吧,給我買一份粥。”肖姍放下手里的資料說道。
天氣太熱,一點胃口都沒有。
董瑩瑩整個上午都有點心神不寧的,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正準備往外走了,愣了一下說道,“肖廠長,我今天出去吃飯,我去跟瑤瑤說,讓幫你買!”
“好。”
董瑩瑩拿起包飛快地走了,肖姍看了一眼遠去的背影,才注意到小姑娘穿了一條沒見過的新子。
難怪一上午竟然出了兩次錯,原來惦記著中午的約會。
站起來活了一下腰,打開小冰箱拿出一只雪糕吃。
這雪糕是讓周利軍批發的,各種口味的都有,這次拿到的是個娃娃頭,這雪糕味道算不上很好,但造型還是可的。
肖姍一邊慢吞吞的吃著雪糕,一邊仔細看文件。
過了沒一會兒,馬瑤瑤來給送飯,小姑娘大概覺得一份白粥太了,還給買了一份拌黃瓜,一個包子。
“謝謝啊,菜我留下,包子你拿去吃吧。”
馬瑤瑤不肯拿,說道,“肖廠長你吃太了,天熱才更要多吃一點!”
肖姍笑了笑沒再說話。
實在不想吃包子,天熱容易壞,就放到了小冰箱里,然后坐下來慢慢吃粥。
大學的食堂很實惠,一份粥是滿滿一大碗,吃了只剩下一個碗底兒的時候,突然一個年輕打扮時髦的姑娘闖進來了。
穿著真子,頭發燙了大波浪,還帶著一副夸張的墨鏡。
不過,即便如此肖姍也一眼認出來了。
顧安安怒氣沖沖的進來了,毫不客氣的問道,“你就是這個廠的廠長?”
肖姍不卑不的說道,“對,請問你有什麼事兒嗎?”
顧安安將太鏡摘下來,仔細盯著肖姍看了看,長得的確漂亮,但那又怎麼樣,漂亮又不能當飯吃。
再說了,也不差,也漂亮啊。
顧安安趾氣高揚的說道,“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誰吧,我是第二軍區顧司令的兒,顧宗琪是我的哥哥。”
肖姍像看傻子一樣看向,說道,“原來是顧教授的妹妹,你找他,他在廠里實驗室工作。”
顧安安冷笑了一下,說道,“別以為你當個廠長就了不起,你要是敢對大哥有私心,我們家都饒不了你!”
肖姍可笑的著,“請問什麼私心?”
顧安安不打算跟兜圈子了,問道,“你是不是瞧上我大哥了?”
肖姍盯著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大哥人見人花見花開,他來廠里工作,我就得喜歡他?”
顧安安愣了一下,覺對方的態度似乎跟想象的不一樣,但還是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肖姍嗤笑一聲,“這位小姐,我已經結婚了,孩子都兩歲了,而且,我老公比你大哥可優秀多了!”
在愛情墳墓的婚姻裏躺了三年,林清淺心死如灰,決定離婚,從此斷情絕愛專心搞事業。 隻是那個結婚後就三五個月見不到的老公變成前夫後三天兩頭在自己眼前晃悠。 與人談合作時,男人低聲輕哄,“淺淺,他錢沒我多,這個項目讓我來投資好不好?” 林清淺一臉冷漠:“不好。” 遇到白蓮花起爭執時,男人攤平她的掌心一巴掌甩白蓮花臉上,“淺淺,這樣打人手才不會疼。” 林清淺:“……” * 後來林清淺終於
懷孕兩個月的時候,他突然毫無征兆的向她提出離婚。“沒有轉圈的余地嗎?”她正在廚房給他做生日蛋糕,身上臉上都是可笑的面粉,他壹貫輕佻的譏诮冷笑,堅定的搖頭。“若是我……有了我們的孩子呢?”她試探著望住他,仍是淺淺的微笑。“我向來都有用安全措施,許歡顔。”他煩躁的擺擺手,將離婚協議推在她面前。她簽了字,依照他協議上所說,淨身出門,所擁有的,不過是那肚中三個月的小生命。五年後,申綜昊從未想過,有壹天會再和許歡顔這樣見面,她挽著別的男人的手,大腹便便的對他微笑點頭後,就從他身邊頭也不回的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