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眼睛抬起看向陸恒,吸一口煙。
“這次我幫你忙的事局里已經知道了,就在這兩天會有新的局長過來。”
陸恒瞇了瞇眼睛,“是人總會有弱點,只要朱警抓住了新的局長弱點還怕事不。”
朱警皺眉將香煙滅在窗臺上,臉凝重幾分。
“我聽說這位局長姓寧,和你們陸家有莫大的聯系。他這次是自己請命調到江市的,我總覺得他是沖著陸家的案子來的。”
“昨晚上局長調走了陸老爺中毒案的卷宗,還從我這拿走了那盒子藥。”朱警說著抬眼看向陸恒。
他道:“你最好把屁干凈了,若被他咬住了我可幫不了你。”
朱警說完轉就要走。
“朱警,請你等一下。我這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他腳步頓住,扭頭看著陸恒。“你又要做什麼妖。”
陸恒剛要說話,朱警就擰著眉又道:“這兩天新局長就要來了,先說好我可不幫你做壞事了。”
他能當上這個職位可不容易了,從小警一步步爬上來那是經歷了很多苦難的。
若是這兩天出什麼差錯的話,他的前途可就不保了。
“朱警的顧慮我懂,我懂得。”陸恒笑瞇瞇拍拍他的背,“我這次來主要想保釋我的妻子。”
“陸太太涉嫌殺人案,很抱歉如果你想保釋的話可能需要很多錢。”
“需要多?”
“上頭昨天從新整改了規矩,殺人案重點犯人需要支付一千萬。另外就是保釋了也不能隨意出江市。”
陸恒想了想,直接拿出一張黑卡給他道:“這里面有一千多萬錢,多余的給朱警當辛苦費。我在外面等。”
朱警接了卡,笑著道:“恒真是寵你的太太,難道就一點不懷疑嗎?”
陸恒臉微變,“當然不會懷疑。”
本來就不是做的。
朱警意味深長看他一眼,“恒妻深,讓人好生羨慕。”
說罷,朱警轉離開。
半個小時后,蕭暮被陸恒帶回了陸家別墅。
此時別墅里都是人,陸家偏房那些人都來了。
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坐滿了人,白在忙著招呼客人。
看到陸恒回來,剛要招呼他過來幫忙。目就落在他后面跟著進來的蕭暮上。
“小恒,你怎麼把帶回來了?”
陸恒不說話,拉著蕭暮的手走到客廳。那里剛好有個位置沒人,他扶著蕭暮坐下。
目抬起看了這些人一圈,“各位叔叔伯伯們,很謝你們能在百忙中來吊唁我的爺爺。”
眾人看著他議論不休。
“怎麼是陸恒?”
“老爺子生前最寵的孫子好像是陸庭,怎麼不見陸庭來。”
“這麼大的事。陸庭怎麼沒來。”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聲,陸恒不卑不吭的說道:“各位叔叔伯伯們,前段時間大哥在爺爺的藥里面加了東西被我發現。現在大哥還在……”
警局兩字還沒說完,別墅外傳來一道低沉的男音。
“誰說我沒來的,真是抱歉我來晚了。”
眾人向門口,只見男人一黑的西裝。白襯的領口系了一朵白花。
他的眼圈很紅,眼底是無法掩飾的悲痛。
“陸庭!是陸庭!”有人喊了一聲。
陸庭往那邊掃去一眼,很快收回目看向陸恒。
他冷冷的盯著陸恒看了一眼,轉而目落在陸恒邊的人上。
蕭暮很安靜的坐在那,給人一種這孩很文靜的覺。
第一眼,陸庭也是這麼覺得。后來他才發現這人相當的難搞,執拗的可怕。
他深深的看了蕭暮一眼,收回目大步走進客廳。
他沒有停留就要往樓上走。
“陸庭,你站住!”白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朝他喊道。
陸庭緩慢的轉,目冷冷掃過白。
只是一個眼神,白渾就都是冷汗了。陸庭的眼神實在太過凌厲,仿佛能化作鋒利的刀子刺穿人般。
白的臉剎那間一白,眼神閃了閃。
他怎麼來了。不是剛被帶走了嗎?
蕭暮來知道肯定是陸恒保釋的,但陸庭!
小恒不可能保釋陸庭,他是怎麼出來的。
難道又是跑出來的?
白正疑,陸庭已經往走了過來。
“二嬸,你是在讓我站住?”男人低沉的聲音夾著一冷笑,在白耳邊響起。
白一抬眼就和陸庭鷙的眼眸對上,男人漆黑的眸中看不到底。只是對視都讓后背直接冒出了冷汗。
白的眼神閃了閃,垂眸避開了陸庭的眼睛。“沒錯,我讓你站住。”
陸庭怎麼敢這麼堂而皇之的上去!
白心里有些沒底,剛才喊完話就有些后悔了。
陸庭輕笑一聲,冷眼睨著。凌厲的目上下掃視,好像刀子般要刺穿人。
沉默,良久。
陸庭往旁邊出一步,揚聲冷道:“憑你也敢讓我站住,你是哪里來的自信?”
男人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讓在場所有人聽見了。
眾人心驚。
客廳里面的人都看向陸庭。
這就是陸家大爺,果然好囂張啊!
如此囂張的男人!真不愧是陸老爺子的孫子,有老爺子當年風范。
白看到聞言臉都氣的漲紅了,怒目瞪著他。“你,你……”
用手指陸庭,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因為憤怒抖的很厲害。
是什麼讓陸庭還敢如此囂張的?
老爺子都沒有了,陸庭哪里來的囂張資本。
“我什麼,我說錯了嗎?我是爺爺指定的繼承人,而你是我二叔的老婆。誰都知道爺爺偏我們大房,你們二房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命令我!”
陸庭冷笑著看白,將臉上的表都看在眼中。
“你!”白氣的不行,險些沒有背過氣去。
“放肆!誰給你權利這麼說你二嬸!”陸老夫人站在二樓怒喝,猩紅的眼底都是怒意。
“!”陸庭喊了一聲,目又落在白上。
“是二嬸先不讓我上去看爺爺的,我不過說了些實話罷了。”
他勾了一抹冷笑,淡淡盯著白看。“二嬸你應該也知道爺爺對我的重吧!”
白咬著牙,狠狠瞪著他。后牙槽磨得咯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