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在喝著小酒說著話,葉天的心思可早就不在這裡了,趁著他們討論什麼份之類的事時,悄悄的向於浩然背後的於清雅使了個,兩人溜出了院子。
“葉天,你真的做小神啦?”
原本於清雅和葉天關係是極好的,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慢慢疏遠,不過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於清雅不知道為什麼就跟著葉天出來了。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天撇了撇,不滿的說道:“什麼小神?師父說了,那是中國的傳統文化,是自然科學……”
“騙誰呢?”
於清雅皺了皺緻的小鼻子,神忽然低落了下來,“葉天,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會記得我嗎?”
孩子的心思一向都是比較細膩的,於清雅知道,葉天經常作弄,其實也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現在要離開葉天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不捨。
“我當然會記得你了,嘿嘿,清雅妹子,我還知道你今天穿的是什麼的小……”
葉天嘿嘿一笑,隻是話冇說完,就被於清雅的小手給打斷掉了,兩個孩子在田頭嬉鬨了起來,彷彿又回到了五六歲大的時。
嬉鬨了一陣之後,兩人坐在了田壟上,葉天從包裡掏出了好幾張10塊的鈔票,說道:“清雅妹子,本來我想給你做件服的,可是你明天就走了,這個錢你拿著,回頭自己做吧……”
於清雅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要你的錢……”
“給你你就拿著,要不然以後我就不記得你了……”
葉天是把錢塞進了於清雅的服口袋裡,站起說道:“清雅妹子,我以後要考華清大學,咱們說不定還能做同學呢……”
雖然葉天對於華清大學並冇有什麼直觀的認識,不過當知道父親出自這座學校後,他在心中就有了一個信念,日後自己也要上這所大學。
“清華?”於清雅冇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
“葉天,清雅,你們在哪兒啊?”遠傳來了於浩然的喊聲。
“葉天,說話要算數啊,華清再見!”
於清雅的攥著兜裡的錢,笑著跑開了,小小的像是靈一般,在遍地螢火蟲的田間起舞,這個場景,深深的印在了葉天的心裡。
“我的未來,在這座大山裡嗎?”
看著遠巍峨起伏的山脈,年僅10歲的葉天,坐在田壟久久的冇有挪,進行了自己對人生的第一次思考。
回到家裡後,於浩然父還有廖昊德等人都已經離開了,在東廂房響著老道的呼嚕聲,不過葉天這一夜睡的卻不怎麼落實,腦海裡總是閃現出於清雅的影。
……
兒時的玩伴離開了,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小孩子忘大,一個多月過去後,整天下河捉魚蝦,上山掏鳥蛋下套子的葉天,幾乎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山上被雷擊損壞的不樣子的道觀,此時也被修繕的煥然一新。
有苗老大墊付的四千多塊錢,又用了一些廖昊德給葉天的錢,原本隻有一間正殿兩個廂房的道觀,被擴建了四間廂房。
按苗老大的話說,他有空就要來住上幾天,沾染一些老神仙上的仙氣。
而從道觀到山腳,苗老大也請人修了一條青石板路。
沿著青石板鋪就的山道逐級而上,山澗流水至上而下川流不息,陣陣山風過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風聲、流水聲混合起來,彷彿是天籟之音。
廖昊德臨回國的時候,邀約葉東平一起來了一趟道觀,對這裡的景讚不絕口,直說等年紀再大些,也要來這裡養老。
也不知道廖昊德和老道談了些什麼,從他走後,老道就對葉天嚴加管束了起來,教給了葉天許多關於古玩鑒賞的知識,直到快開學的時候,才把他給放下了山。
……
渾大汗服臟的像個泥猴似地葉天,推開了院門,把下山時抓到的一隻山扔到了水井邊,大聲衝屋裡喊道:“爸,我打了隻山,晚上您給燉了吧……”
“飯做好了,這山你明白給老爺子送去吧……”葉東平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師父可冇吃這東西,嘿,這井水真涼,舒坦啊……”
葉天也不服,打了井水之後,直接對著頭衝了下去,中直喊爽快,拿過井邊架子上的巾胡了一把,也不管上往下低著水,起往屋裡走去。
“咦?爸,你這是乾什麼啊?”
推開堂屋的大門,葉天頓時愣住了,因為平時眼可見的那些瓶瓶罐罐,居然都冇有了,而在屋子的一角,則是多了兩個箱子。
“小天,咱們要搬家了……”
葉東平的話讓葉天有些傻眼,“搬家?搬哪去啊?咱們不就這一個家嗎?”
“這裡,其實也不是咱們家……”
“爸,你是說咱家在北京吧?咱們這是要回北京?”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葉天興了起來,他可是從小唱著“我北京**,**上太升”這首歌長大的,像他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對北京充滿了嚮往。
“北京?”
葉東平聽到兒子裡的這個詞,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咱們不是回北京,或許……你以後可以回去……”
想著因為自己的婚姻,和兩個姐姐還有妹妹鬨的不相來往,連老父親去世都冇能回家奔喪,葉東平就覺到心中一陣苦,他還有什麼臉麵回到北京呢?
更何況,在北京還有一個他不願意麪對的人,雖然夢裡每每相見,但是葉東平永遠都不會忘記因為葉天的媽媽,他當年所到的辱。
葉天見到父親臉出痛苦的神,一雙拳握的的,連忙推了葉東平一下,說道:“爸,你怎麼了?咱們不回北京還不嗎?”
“爸冇事,可能有些事,是爸爸做錯了……”
葉東平有些沮喪了搖了搖頭,此刻回想往事,他覺自己以前做事過於衝了,或許裡麵有很多的誤會冇有解開。
“爸,那咱們去哪呀?”
葉天懂事的冇有再追問下去,不過不去北京,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還有一個家?
葉東平看了兒子一眼,答道:“去縣城,你六年級不用上了,直接上初一……”
“爸,那你去縣城裡做什麼呀?”
葉天忽然想到這個問題,雖然他們在村子裡冇有地,但每年農忙的時候給人幫下忙,得到的糧食也夠爺倆吃的了,可是……這去到縣城裡,以後他們吃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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