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去警衛員在一邊研墨,老爺子興致高昂寫著筆字,見他們來了,擱下筆,朝他們招招手。
老爺子寫的一手鄭板橋絕活,據說池意南小的時候也跟著池老爺子練過一段時間,只可惜子太急躁,后來就死活不肯學了,為此事還給公公池雄天揍了一頓。
“暖謹啊,快過來給爺爺看看。”老爺子頭發花白,下留了一撮白胡子,穿了件藍的大褂子,有點像是電視劇里的人,蘇暖瑾走過去扶著老爺子在榻上坐下,池意南一手著口袋坐在另一邊沙發。
“意南,怎麼照顧媳婦,暖謹比上次來又瘦了。”老爺子上過戰場,說起話來聲音剛洪亮,即使是上了年紀,聲音依舊是不小,手臂,的確是瘦了些。
池意南撞槍口上,下,這人一到夏天就莫名其妙瘦上幾斤,一到冬天又胖回來幾斤,呵呵,還真是他的過錯:“爺爺,是我照顧不周。”
這認錯的態度讓蘇暖瑾刮目相看,兩個人眼神在空氣中匯,又各自別開,“爺爺,可能是我最近忙了點,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暖謹,忙也要注意,喝些湯料補補子。”
蘇暖瑾笑著點點頭,應了。
老爺子對的好說起來也算是屋及烏吧,歸究底還是因為嫁給了池意南,狼一個的男人。
用完餐后,池意南公司有事,婆婆顧慧茹也沒多留,坐著他的車出了靜園,靜園位于城東郊區,而他們的婚房則是位于城中繁華地帶,他的公司位于城西商業區,明顯的不順路。
“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來,你去公司吧。”
“不回去?”
池意南看了眼手機,“我送你回去,這里不好打車。”
“我還有點事。”什麼時候池意南這麼心,可是記得他們剛結婚那會有次在車上言語不合,他可是直接把丟在路上,當時還是深夜,甚至把包忘記在車上,一個人踩著高跟鞋走了幾個小時回去。
池意南這人變臉的速度忒快了,前一秒還說送回去,下一秒車子急剎車停在路邊,不耐煩的 太,蘇暖瑾識趣的立馬打開車門下來,后視鏡里的影越來越小,池意南越發煩躁,降下車窗,車子停在路口,點了煙。
蘇暖瑾下車之后招了輛出租車直奔“尚歐”,“尚歐”是名下的一家服裝店,說起來與池意南也撇不開關系,當初結婚之后,提出要出去工作,他坐在沙發上淡淡的瞥了眼:“我池意南的老婆竟然要出去看人臉,蘇暖瑾你這是給我丟人還是想給池家丟臉。”
當時還沒清楚池意南的格,以為不過是貴族公子哥,最起碼的紳士風度是有的,后來跟他杠起來,才發現池意南本就是個瘋子,忤逆的后果就是弄死你,當時他沒弄死,卻弄死了應聘的那家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家公司一夜之間消失。
“蘇暖瑾,我現在看看還有哪家公司會要你。”當時他里叼了煙,居高臨下的挑著的下說,驕傲的模樣像一只戰勝的狼,后來,戰敗,不甘的在家當起了全職太太,但也是在這個時候,“尚歐”到了的名下,一家專門經營高檔禮服的實店。
“對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夜色遮幕,某男蠢蠢欲動。“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放過你?唐心,你想都不要想。”人前,他是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的權貴,人後,他是寵妻入骨的二十四孝妻奴,討好,誘哄,威逼,無所不用其極。他將她摔入地獄,卻一心要捧她上天堂。“唐心,隻要你成為我的妻子,你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房子,車子,票子,隨隨便便都能砸死那些嫉妒你的女人!”婚後,她果然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惹紅了無數女人的眼睛。她笑顏如花,溫文軟語:“老公,房子,票子,車子,我們都有,是不是還缺個孩子?”“生!”他邪魅一笑,當場拍板,“能生一雙堅決不生一個,老婆,我們生個足球隊可好?”
那天的門虛掩著,她無意間聽到友人問起:“你怎麼看待你老婆?” 溫辭樹風輕云淡:“喬棲麼,一個漂亮的野蠻人。” 棲這個字有兩個讀音,念qī的時候是居住停息的意思,念xī的時候是不安定的樣子。 她自我介紹的時候,總是喊自己喬棲(xī),所以別人也都叫她喬棲(xī)。
那并不是她第一次遇見他。 只是那次,KTV走廊,他摟著懷里的女孩笑的風情萬種。 她印象太深刻。 后來呢? 后來—— 男友陸司北豪請狐朋狗友,他來晚了。 有人喊:“來晚了罰酒啊。” “怎麼沒帶女朋友?” 那人淡淡的一笑,“分了。” “嗬,這次幾個月?” 那人抬眼,聲音清淡:“夠了啊。” 包間里,燈光半明半暗。孟盛楠低著頭喝可樂,滲進舌頭上卻又涼又苦。那時候,她還沒意識到,在后來竟會真的非他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