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悉的門口,晚好轉要走,卻被人用力抓住了手腕。愕然地回頭看著唐啟森,只聽他說:“我們去玩,現在。”
“哎——”晚好都來不及拒絕就被對方給一路拖去了對面。
不是周末,所以游樂場里的人不算多,唐啟森顯然也沒來過這種地方,買完門票就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了。他略顯局促地看了一眼,卻又要故作驕矜:“有什麼好玩的,你帶我去。”
晚好被他那樣子逗得很想笑:“你不會真的沒來過吧?”
唐啟森微微皺眉,卻忍耐著,看到不遠的云霄飛車便抬了抬下:“那個看起來不錯,走。”
他自然地牽起的手,已經徑直朝隊伍走過去。晚好盯著他修長的手指發愣,再看他的背影時,眼神多了幾分復雜的緒。
晚好以前沒玩這個,所以表現最開心的反而是唐啟森。這人平時看著冷冷淡淡地,這會兒卻難得表現出了孩子氣的一面。晚好見他笑的十分開心,這種笑容以前幾乎沒有過,原來他真正笑的時候竟然是這個樣子……
忽然覺得,也許自己以前也沒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
從云霄飛車下來,唐啟森又纏著追問:“還有什麼好玩的?”
晚好心想,明明來散心的是自己,怎麼現在反而像是反過來了?指了指不遠的海盜船,唐啟森角微微一勾,牽著就往那邊走:“就玩那個。”
海盜船上坐的大多是年輕,晚好坐上去時表依舊是沒什麼變化的,唐啟森忽然轉過來看了一眼,手將的往上揚了揚。
他的手指帶著很淺的繭子,挲著角時有些淡淡的麻,晚好愣愣地著那雙黑眸。
“在這里每個人都是笑著的,姜晚好,開心一點。”他輕聲對說,又捻了捻擰的眉心,看中間的紋路完全舒展開才罷休。
晚好心里其實很清楚,唐啟森是在逗開心。可唐啟森不該是這樣的,他心里明明沒有,卻在用這種溫試圖讓沉溺其中。
時間尚早,將能玩的都玩了一遍之后,唐啟森又將目投放在了遠的天上。這個是一定會坐的,晚好不想單獨和唐啟森坐那個,于是敷衍地說:“那個很無聊,咱們別玩了。”
“可我想玩。”
唐啟森看堅持不去,居然俯就把人抱了起來。晚好驚愕地瞪著他,手指死死拽著他襯衫前襟:“你,快放我下來。”
唐啟森角微勾:“那你別再逃。”
晚好也不知道他這句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別有暗示?覺得自己這一天腦子都快漿糊了,只能點點頭:“好。”
兩人上了天,晚好就一直抿著不肯再開口。唐啟森也分明對外面的景致沒興趣,一直微微笑看著。
晚好終于再也忍耐不住:“看屁啊。”
唐啟森瞬間就眉目舒展地笑了:“你要覺得自己是,我也不反對。”
晚好想了下才明白自己又著了他的道,臉黑了黑,扭頭看著窗外。誰知對面的男人忽然又坐了過來,挨著坐定。
晚好堪堪轉過頭就被他住了下,接著溫熱的東西沿著微開的鉆了進去。回過神來,想反抗已經來不及,他另一手穿過腰間,牢牢將鎖在自己懷里。
這次的吻和昨晚不同,帶著霸道又志在必得的氣勢,晚好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被他吮的發麻,可他還不罷休,手已經覆上了前的飽滿。
***
腦子里的驚雷馬上就炸了,晚好用力捶打他的口,可這樣的舉對他而言似乎一點意義都沒有。唐啟森吻了很久,像是度過了漫長的時,晚好覺得自己都快不上氣了,他這才松開。
他依舊將箍在懷里,高的鼻梁輕輕著的,看著懷里衫凌的人,音已經完全啞了:“姜晚好,以前錯過的,我會雙倍補償給你。回來我邊。”
晚好看著那雙幽深的眼,他說著這麼人的話,可里邊的溫度依舊讓覺得冷。安靜地回視著他,并不說話,像是努力想從他眼里看出什麼似的。
大抵這樣的沉默讓唐啟森也覺得不自在,他又說:“你和他已經分手了,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他太了解姜晚好了,這個人心非常敏懦弱,這個時候最需要安,只要攻勢強些,一定能順利攻陷!
可姜晚好甚至沒有再推開他,說出的話卻每個字都比那麼做了還要讓他難。說:“我和他是結束了,可不代表就能和你重新來過,你還不明白嗎?我已經越來越不喜歡你了。那些曾經讓我難過的過去,已經再不重要,所以補償,真的不需要。”
唐啟森看著那雙沉靜的眼,沒有怨恨,也沒有賭氣的分,是在告訴他事實,一些他始終不愿面對的事實。現在難過的,是為了另一個男人,這一切和他再無關聯。
他唐啟森,徹徹底底變過去式了。
這時候的姜晚好,外表看似還和從前一樣弱,甚至依舊有些逆來順,可骨子里卻著一難以征服的倔強。的心像是筑了一堵墻,獨獨他唐啟森進不去。
晚好看著他額頭突突直跳的青筋,以為說完這些,唐啟森會摔東西離開,可脾氣那麼差的男人,居然什麼也沒說。
兩人一塊接的北北放學,然后吃飯,有小家伙在中間活躍氣氛,晚好的心總算沒那麼苦悶。唐啟森為了遷就孩子,居然找了一家以未來幻想為主題的主題餐廳,隨可見小型機人到走來走去。
北北覺得好玩又新奇,一直跑過去學機人的樣子,似模似樣地,連表都很嚴肅。
“我以前帶球球來過,北北的觀察能力和手能力都很強,所以我猜他會喜歡這里。”唐啟森解釋著,目卻始終追隨在孩子上。
看得出來北北對這些的確很興趣,平時石曉靜工作太忙,極會花這麼多心思來研究孩子的喜好,而鐘嘉銘況特殊自不必說,自己也一樣。反倒是唐啟森居然這麼細心……
晚好承認,唐啟森是有些不一樣了,可這些轉變太過突然,突然得讓心不安。忍不住又想到周子堯,只覺得腦子里越發糟糟的,像是自己陷了某個泥潭而不自知。
***
北北玩累了總算跑回邊坐好,歪著頭看了看姜晚好,又看向唐啟森,然后捂著笑:“好阿姨,你在和叔叔談嗎?”
晚好馬上愣了下,隨即否認:“當然沒有。”
“可你昨晚都沒回來,今天又和叔叔一起來接我放學。”
五歲的孩子,邏輯好的讓驚訝。晚好笑了笑,往小家伙碟子里放吃的試圖轉移他注意力:“嘗嘗這個,很好吃。”
北北卻一點兒也沒被糊弄到,又看向唐啟森,沖對方微微挑了挑眉:“叔叔,你喜歡我好阿姨麼?”
唐啟森看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樣,眼底含著笑:“是。”
晚好皺眉看向他。
北北也跟著皺眉頭,一臉不贊同的樣子:“可叔叔你脾氣不好,年紀也有些大。”
唐啟森間一陣發堵,這小子是在暗示說他配不上姜晚好嗎?
北北見他臉一沉,馬上又搖頭:“看,我剛說了兩句你就不高興。雖然我現在有那麼點喜歡你了,可我好阿姨很麻煩的,還是周叔叔更適合。你別浪費時間了。”
唐啟森對自己的兒子很無語,這確定是親生的嗎?怎麼胳膊肘總往外拐呢。
晚好聽他一口一個“周叔叔”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兒,主招呼孩子吃東西。北北卻不放棄地又追問:“可是很久不見周叔叔了,你們吵架了?”
晚好了他的小鼻子:“瞎心,大人的事小孩子——”
“別人的事我還不心呢,誰讓你是我好阿姨。”北北撐著下,正在用叉子和一面條斗,末了又砸吧下,“我是怕你被壞人騙了。”
唐啟森額角狠狠一,面不虞地瞪著對面兩個人。晚好也總算被孩子的言無忌給逗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放心,阿姨最喜歡和壞人斗了。”
北北握著小拳頭和了:“我給你力量。”
看著那母子倆相視而笑的模樣,唐啟森也忍不住勾起,好像和他們在一起,再不開心的事也能轉眼即忘。即使被嫌棄也依舊是高興的,難道他變了抖M?
***
將晚好和北北送到樓下,唐啟森并沒有跟著上路,等那一大一小的影完全消失,他才拿著手機撥了個號。那邊許久才接起來,卻沒有說話。
唐啟森注視著前方路況,聲線微沉:“我有話跟你說。”
那邊靜默良久,傳來嘶啞的男聲:“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老地方見。”唐啟森摘了耳機,黑車很快融進了暗夜里。
唐啟森到了約好的酒吧,周子堯早就等在以前兩人喝酒的卡座,面前已經空了好幾個杯子。唐啟森徑直過去,在他旁落座。
“要向我示威麼?”周子堯苦笑著抬起頭,看了眼唐啟森,整個人周都散發著一潦倒氣息。
唐啟森的目在昏暗的線里忽明忽滅,開口卻說:“我沒那麼差勁。”
周子堯諷刺地笑了一聲:“你以為自己比我好多?”
唐啟森并不繼續這個話題,只沉聲說了聲:“謝謝。”
周子堯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這才紅著眼看向他:“不必,這是我能為做的最后一件事。那麼姜遠山,我寧可永遠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個好人。”
唐啟森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前他一直以為周子堯對姜晚好并沒有,現在看來,事實并非如此。
周子堯忽然沉沉地靠近椅背間,一言不發地打量起他來。唐啟森被他看著,微微蹙眉表示不悅:“怎麼?”
“你不也在背后替做了不事,怕我將姜遠山的丑事抖出來,讓Eric將所有證據都清了。唐啟森,看來看不清楚自己心的,并不止我一個人。”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