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三在邊，李叔的死帶給我的霾也一掃而空，我甚至把今晚殺了三百多人的事忘在腦後，和小三一塊勾肩搭背地在外頭喝了點酒，兩年的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夠讓人改變很多，與夢竹這樣善良的孩呆在一起，小呆都變得收斂了許多，只有在我面前才會出以往的姿態。

“兩年啊，想當初我想把小萌帶回國，都死活不肯，沒想到還真讓給等到了。”小三歎道。

已是深夜，馬路上除了偶爾駛過的出租車以外便有人出沒了，遠的小巷子裡幾個非主流青年蹲在角落著煙，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們，似乎在等我和小三醉倒後，再來搜刮我們上的財。

我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手裡提著一打啤酒，又灌了一口：“對我來說，這兩年是一場夢，一閉一睜過去了。”

“你卻不知道這兩年小萌是怎麼過來的，”小三歎了口氣，“大學的時候，你還有一個張淩的朋友，現在呢？”

我這才想起來張淩的事，趕拿出手機給打了電話，卻提示忙音，不由得有些擔心：“我剛才見到了。”

“別告訴我你還準備和再續前緣。”小三說道。

我奇怪地看了小三一眼：“不應該嗎？”

“那你讓小萌怎麼辦？”

我忽然間沉默起來。小萌與張淩，是我一直不願意同時提起的兩個人，我既和張淩在一起放松的時，也在乎和小萌一起經曆的風風雨雨，如果讓我在們之間選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小三繼續說道：“我不認識張淩，不知道你和到底有什麼，但作為朋友，我不希看到你辜負小萌。當年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包括我，但小萌還是義無反顧地留在了四面寺，算是小呆親自過去勸說也沒用，可見對你的究竟有多深。”

“張淩也等了我兩年，在這件事上，們是平等的。”我苦地說道。

“但是問題終究是要解決的，算是張淩願意，你當小萌願意和別人分男人？要是讓知道了，不得把你生吞活剝了，我原本以為，兩年過去，你和張淩不會再扯上關系，小萌和你自然而然地會共度餘生，如今看來，你還是得面對這個選擇，”小三搖了搖空酒瓶子，隨手i進垃圾桶裡，醉醺醺地說道，“你逃不掉的，盡快想清楚吧。”

原來小萌一直不提這回事，也是覺得張淩不可能等我兩年，以為回國後我和自然會在一起，而現在我偶遇張淩，這件事變得無比複雜起來，是想想頭疼，我歎了口氣，隨手攔下一輛的士，把小三推上車，報上地址，車子載著我們離開了這寧靜的街道。

小混混們終於收回目，看來這次撿又失敗了。

……

……

已是深夜，我扶著醉醺醺的小三從出租車上下來，看著面前的別墅，也有了些慨，時隔兩年，終於又能回到家了。

“你小子，平常總說什麼千杯不倒，怎麼今晚才喝幾箱醉這樣了！”除了道行以外，小三的重也上升了不，我抱怨著把他丟在了別墅外的圍欄上，手拍著鐵門，“小萌！夢竹！我回來了！開開門啊！”

“別……”小三晃悠著腦袋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在鐵門上來回，“我有鑰匙來著……誒，怎麼找不到鑰匙孔了……哦，原來在這兒啊……咦！我鑰匙呢！”

我無語地看著小三把自己的手機丟進鐵門旁邊的郵箱裡面，無奈地說道：“你手上的不是鑰匙，你的也不是鑰匙孔。”

我從小三上搜出了鑰匙，這才打開門，把他抗在上，推門進別墅，這麼晚了，小萌和夢竹估計睡了吧。

“吱呀”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人住過的原因，大門發出吱呀聲，我推開門，卻猛地把小三丟在了地上，臉sè變得無比難看。

“哎喲！咋了……”小三著牆壁爬了起來，睜開眼睛看了看，忽然間沖進房間，裡大喊著夢竹的名字。

房間裡都是，滿地都是，桌椅家被打在地，整個場面無比雜，我抬起腦袋，夢竹被四個小臂的釘子活生生釘在天花板上，已經奄奄一息。

而小萌消失了。

小三的醉意完全消失，我和他手忙腳地把夢竹從天花板上放了下來，小三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大堆丹藥給夢竹服下，夢竹的臉sè這才好點，命算是撿回來了。

“小三……”夢竹睜開眼睛，虛弱地說道。

“是誰？”小三咬牙說道，他額頭上的青筋突起，眼中怒火毫不掩飾。

“一個人，跟我一樣是妖，穿著紫sè的服，我沒能看清長什麼樣子，把小萌姐擄走了，他們在北三環下的廢舊倉庫裡，說是要讓阿水單獨過去……”夢竹說完，直接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是妖護法。”

“我要去殺了他們！”小三直接召出了青萍劍，想沖出去。

“別！”我阻止了小三，把他拉了回來，“你走了，夢竹怎麼辦？如果嶗山再殺個回馬槍，誰也逃不掉。”

“難不你想一個人去赴這鴻門宴？”小三怒道。

“禍從我起，我不去誰去？”我說道，“夢竹現在需要你的照顧，你不能離開。”

“可是……”

“沒有可是！”我第一次打斷小三說話，把他按回夢竹邊，“我上有我擔負的責任，你也有你的責任，你的責任是守護好夢竹！”

“仇，我來報。”說完，我不顧小三的阻攔，獨自一人沖了出去，從車庫裡開了一輛車，一口氣沖上了三環。

小萌，小萌！你千萬不要有事！

油門被我踩到底，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個紅燈，好幾次差點出車禍。

我的心莫名地抖，仿佛要再次驗一次失去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