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被弄了一夜,此時渾無力,掙扎的力道微乎其微,反倒像拒還迎。
周玄瀾兀自低頭,臉龐埋在白皙頸間,嗅著令人著迷的氣息,扣住青年腰的手收,驟然闖其中。
……
……
沈流響頭一次覺得要死在床上了,雙修讓他睡不了,昏不了,只能意識清醒著承一次又一次,最后他崩潰大哭,在周玄瀾低聲哄下,什麼求饒的話都說了出來,才被放過。
一覺睡醒,恨不得找個床鉆進去。
周玄瀾發現懷里的人醒了,勾道:“師尊的原來這麼甜。”
沈流響臉頰發燙,咬牙切齒道:“閉,不許再說。”
他要是再跟周玄瀾雙修,他就……
“嗯?”沈流響發出疑聲音,下一瞬,“!”
元、元嬰了?!
他震驚地看向周玄瀾,后者黑眸含笑,薄輕:“師尊若是愿意,努力撐久點,修為再進一步也不是難事。”
沈流響下意識了,磕磕絆絆道:“元、元嬰好,我已經滿足了,修行之事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最為充實!”
周玄瀾:“想不到師尊有這樣的覺悟。”
沈流響:“從好、徒、弟上學到的。”
周玄瀾一聲低笑,裝作聽不懂話中埋汰,將人摟了點,一只手幫他著腰。
沈流響舒服的瞇起眼,半晌思及境,心又沉了下去。
他悶聲道:“你放我出去吧,若是擔心,與我一起去便是。你修為不是很高嘛,怕什麼,到時候難道沒法帶我回來嗎?”
周玄瀾手指的力道漸弱,沒有吭聲。
沈流響察覺到他心的搖,趕乘勝追擊,輕聳鼻尖,語氣哽咽:“帝父走了,我是星辰和星憐的哥哥,這些年未盡一點兄長責任,若回來再不去看他們一眼,來日有何面見帝父。”
周玄瀾沉默,許多之后道:“師尊還不明白麼,你越在意他們,我越不想你去。”
他當然可以帶沈流響去帝宮,不管誰阻擋,也能把人安然無恙帶回來。
但他擔心的是,沈流響見過那兩人后,心態會不會有所轉變,還愿不愿意跟他回來,若是不愿,他豈不是又要被丟下了……
周玄瀾指尖收,好半晌,低聲輕嘆:“我先外出一趟,回來就帶師尊去帝宮。”
沈流響喜上眉梢,湊近周玄瀾的俊臉,親了親薄,很快又被按住沉聲警告:“師尊不想下床了麼。”
沈流響立刻老實了。
待周玄瀾起離開后,沈流響也爬了起來,穿好,順手拿了兩個橘子,邊吃邊往門外走。
一下午周玄瀾都沒回來,沈流響百無聊賴間,打算去后山摘靈果,想起那日偶遇的人參,特意選了那條路,緩步上山。
半路沈流響握著橘子,在手里拋著玩,趕到人參,白皙如玉的手落在綠葉,輕輕撥弄了下。
他當年外出歷練,看中一福寶之地,費了好大力氣,將山都差點挖空了,心心念念著大寶貝,結果一個人參娃娃蹦了出來。
喊著:“爹爹!”
沈流響當時人都傻了,那幾日,耳邊隨時是歡喜的聲:“爹爹”、“爹爹”、“爹爹”……
大概記憶太過深刻,沈流響此時回憶,也仿佛真聽見沈卜卜的聲。
他咬了口橘子,從記憶中回過神,正打算繼續前行,發現上多了一個掛件。
掛件長得白白胖胖,穿著喜慶肚兜,頭頂金葉子輕晃,小臉開心不已地在他袍間蹭。
“爹爹!爹爹!是卜卜呀!!”
沈流響瞪大眼,搖了搖頭,確認不是幻覺后,著橘子,立即出兩只手打算將沈卜卜抱起來。
這時,他察覺斜側一抹深沉視線。
沈流響若有所地側過頭,看清修長影的剎那,耳邊響起一道低喚:“兄長。”
這聲音似曾相識,又著些許陌生。
不似十六年前喊兄長時,或不不愿,或得意輕嘲,或最后被困結界的近乎哀求……
此時的徐星辰,嗓音沉穩,薄吐出的話語輕緩平和,卻讓人忽視不得,“兄長”兩字一下,重扣在所喚之人心間。
沈流響微睜大眼,手里橘子啪嗒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