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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親哥》第131章

薛晏知道,自己手底下從燕郡帶來的人,對他皆是忠心耿耿,絕不會做任何命令之外的事。

但同時,他也知道,燕王所鎮守的燕郡,在燕王在時,一直是鐵桶一只,從沒有被旁的勢力手過。

在燕郡,燕王的命令,是沒有人會違背的。

聽到神醫的結論后,薛晏坐在桌前,沉了良久。

燕郡已失,當年的痕跡自然難以查到。但是燕郡原本的僚屬,卻有不跟在他的麾下,他若要徹查,也并不是難事。

但是,若干年前消失在燕郡的毒藥,怎麼會在如今的宮中重新出現呢?

薛晏心中約有些答案。

那毒藥從何而來,薛允泓邊的小太監已經全代了。

那是已死的宜婕妤留給他的,而宜婕妤的藥,則是當年那個宮做了星的道士送給保命用的。

而那道士的來歷,即便是當時的許家,都不知道。

他們只知,那道士和他師父料事如神,只說是在山中道觀里居多年,近日才剛世。大雍的偏僻山嶺數不勝數,其中居的山人道士,自然也無從查起了。

所以,當年許家沒有深究,更沒有詳查。

薛晏如今已經約知道,那道士是從哪兒來的了。

他沉片刻,開口道:“去,將紀南來。”

旁側的進寶連忙應聲,出門去了。

紀南是燕云鐵騎的佐領,如今年屆四十,當年十來歲時便跟隨燕王左右。

當年燕云一役,燕王的一眾心腹皆死于此役,唯獨紀南一人幸存了下來。

也是他將薛晏從突厥的重圍之中救出,一路送回了大雍的國境之中,又替薛晏保管燕云鐵騎存留下來的隊伍,一直到今日。

薛晏沉默著坐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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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桌面,是以極名貴的古沉木雕刻而,四角鏨金。他正對著的博古架上,是任意一件都價值連城的古董玉。青玉鏨金香爐之中,龍涎香裊裊升起。

四下雖看不出多金石珠玉,卻莊嚴,著一個王朝最高權力的肅穆。

有人拒絕得了這個位置。

當年清平帝與眾皇子奪嫡時,為的就是它,如今薛允泓鋌而走險,毒害清平帝,所求的東西也沒有變過。

薛晏抬眼環視了一圈四周,卻只覺得厭倦和煩躁。

沒多久,紀南來了。

如今薛晏也算主了皇城,燕云鐵騎自然可以放上臺面,不必再像前兩年那般養在暗。薛晏有心要親自收復燕郡,故而仍將燕云鐵騎留在長安城中,整裝待發。

紀南著玄甲,步書房,在薛晏面前跪了下來。

“屬下參見廣陵王。”他行禮道。

薛晏嗯了一聲,讓他起

“有事讓你去辦。”他說。

紀南站起來,等著薛晏的吩咐。

薛晏道:“皇上中的這毒,無無味,且極難發現,能使人四僵化,口不能言,形同廢人。”

薛晏頓了頓,不地看向紀南。

紀南仍站在原地,等著他的下文。

薛晏看著他,緩緩道:“大夫說,這毒來自燕郡。我要讓你去查,這毒藥是從哪里流出來的。”

他定定地看著紀南。

便見紀南跪了下來。

“王爺,燕王殿下臨終之前,曾囑咐過屬下。”他說。“屬下手中有一封信件,乃燕王殿下留給您的。他說,日后無論何時,只要您要求調查與燕郡有關的事,便將此信給您。”

紀南低頭行禮道:“燕王殿下說,到了那時,您想要徹查的問題,都會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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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晏定定看向他。

紀南手,從自己的懷中取信件。

薛晏開了口。

“別給我。”他說。

紀南的作卻沒停。

一封被蠟封得嚴嚴實實的信,被從他懷里取了出來。

“收回去。”薛晏看著,接著道。

紀南卻上前,雙手將信件捧到了薛晏的面前。

薛晏知道,紀南雖說對自己言聽計從,是自己的下屬,但從紀南,到燕云鐵騎,都是燕王留給他的產。

他們會從歸屬燕王,變歸屬薛晏,但是永遠,燕王都是他們的主子。

這是燕王的命,紀南不會不從。就像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告訴薛晏這封信的存在一樣,紀南如今,也會堅定地將這封信到他的手里。

薛晏知道信中寫的會是什麼。

他自長在燕郡,無論是對這個地方,還是對那里的人,都不會有所猜忌懷疑。

他要調查,一定是因為什麼事實,擺到了他的面前。

燕王既然提前準備好了解釋,那麼,這件事,一定就是他做的了。

薛晏一直都知道。

他知道當初燕王是清平帝奪嫡時最為強勁的對手,當初若非清平帝多籌劃了半步,失敗的不會是他。即便如此,燕王也給自己留足了退路,讓清平帝無法像死其他兄弟一般死他,在登基之后,勉強給他封了王,派去鎮守苦寒的燕郡。

他也知道,當時長安和燕郡都盛傳,容妃娘娘被進貢進京時,路過燕郡,驚鴻一瞥,便將燕王的心全勾去了。只是郎有妾無意,容妃娘娘自知背負著兩國的使命,故而極為干脆地拒絕了燕王。

他還知道,燕王雖自將他養大,卻嚴格得不似常人。眾人只道燕王嚴格且心,又沒有妻妾,故而在養育晚輩的事上并不擅長。但是有目共睹,即便再不擅長,也不會將個孩子從記事起便丟在軍營里摔打,不顧死活,像在培養一個強大的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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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薛晏一直都知道。

但是他也知道,從小到大,他煞星照命,燕地再冷,也是他唯一的家和歸

草木有,人也會有。即便扎在了苦寒之地,那里也是他的歸宿,是他的家。

這也正是薛晏一直以來,都執著著要將燕郡收復回大雍的原因。

薛晏手里握著那封信,死死地盯著它。

他手下的力氣不控制地收,將蠟封都攥得支離破碎。

片刻后,他開口了。

“滾出去。”他道。

——

君夫人自然是生氣的。

如今默認了薛晏和君懷瑯的關系,這不假;薛晏日日來尋,看在眼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假。

也知,年輕人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摟摟抱抱,耳鬢廝磨,不都是正常的?

不了的是,自己的兒子是被人家抱在懷里欺負的那個。

從沒想過這一點,驟然撞見,居然讓薛晏欺負自己的兒子,欺負到了眼跟前。

簡直豈有此理!

君夫人毫不留地逐了客,又將自家兒子好生訓斥了一頓。

君懷瑯頗為好脾氣地欣然接了母親的斥責,待母親氣消得差不多了,便笑著給倒了一盞茶。

“您不讓薛晏進門,也不是個辦法。”他說。“這院門院墻的,哪里擋得住他?”

君夫人咬牙:“他還敢進來?”

君懷瑯認真地點了點頭。

君夫人氣得嘁了一聲。

“那便讓小廝拿子把他打下去!”道。

君懷瑯直笑。

他對薛晏頗為了解,知道要不了多久,他便要忍不住地翻進來。

君夫人對薛晏的氣還沒消,故意跟他對著干似的,守在君懷瑯這兒不走。

薛晏卻遲遲不來。

“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君懷瑯道。

君夫人瞥他一眼:“你倒是了解得很。”

雖這般說,卻仍舊不走。

二人便一同坐了許久,一直到了暮西沉,到了有小廝來催用晚膳的時間。

君夫人道:“我倒瞧著府上這墻,能擋得住他。”說。

君懷瑯卻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君夫人見他不答話,側過頭去,就見他面上半點笑意都無,眉心也是擰起的。

“怎麼?”君夫人只當君懷瑯是因著薛晏沒來而不大高興。

君懷瑯卻搖了搖頭。

“……我覺得有點不對。”他說。

君夫人不解:“想必是有事要辦,哪里不對?”

君懷瑯卻搖了搖頭,站起了

“母親且先用膳。”他說。“我去看看。”

他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不大好的事。

這在他來說,也不過是個無端的猜測。但君懷瑯心下卻沒來由地有些惶然,總不放心。

他心想,即便無事,他也想去看看。

君夫人忙站起來。

“你去看看?”問道。“去哪里看?”

君懷瑯頓了頓。

“去宮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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