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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北海的一座海島。
葉瑾萱著破海而去,直接在海面上以殘存氣機如分海般劃出一道近乎可見海牀的劍,然後緩緩轉,對著站在自己後的幾人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要勞煩各位長老了。”
“門主您無需如此客氣了。”
“門主,有什麼事您儘管說。”
“但憑吩咐!”
這些人雖說出來的話語不同,但意思卻是一致。
“籌備一場婚禮吧。”葉瑾萱緩緩說道。
“籌備婚禮?”
所有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葉瑾萱如此吩咐是什麼意思,但既然是自家門主的吩咐,那麼他們自然也無法拒絕。
“不知道這場婚禮,是爲誰籌備的?可是門主您的那位小師弟?”
“不。”葉瑾萱搖頭,“是我。”
聞言,所有人大驚失。
“三千年五百年前那場籌備了一半的婚宴,是時候繼續了。”葉瑾萱緩緩說道,“替我昭告天下,邀請玄界所有修士都來參與我……太一行四,葉瑾萱的婚宴。”
“門主,請三思啊!”
“門主!”
“門主……”
一衆人紛紛跪拜在地,哭天喊地的試圖讓葉瑾萱收回命。
但葉瑾萱卻是不言不語,只是向衆人的目變得更加的深沉,上的威懾力也更重了幾分。
最終,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無法勸阻自己這位門主回心轉意,於是便也只能一個接一個哭喪著臉去進行籌備。
看著這些人的神,葉瑾萱卻是難得的笑了一聲:“看這些人的樣子,倒不像是去籌備喜事的,反倒是像在籌備喪事。……程叔,你也是來勸我的嗎?”
昔年的槍王程不爲搖了搖頭:“這些人沒有登臨彼岸,所以他們不會明白,爲何他們如今還在苦海沉淪的原因。……門主你止步苦海的因,便是當年那場婚事,如果也不過只是爲了結束那份果而已。可恨我並不知道,馬晟那狗賊竟然躲在了天元境,否則的話我早就將他抓回來死了!”
“據我小師弟所言,他現在改名唐信安了。”
“信安?信安,心安。”程不爲愣了一下,旋即冷笑一聲,“他何來臉面心安?!”
葉瑾萱並不接話,只是轉過頭,向了已經開始緩緩重新倒灌平復的海面。
思緒,卻似乎飄回了三千五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