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昨日說了今日要更8000，結果今日又出了突發狀況，春節就是事多……今日中午突然通知我要去親戚家拜年，下午時就去了親戚家，直到剛剛纔回到家，搞得我今日又沒有足夠的寫作時間了，所以今日6500字，明日再更8000……QAQ

*******

*******

吉久很不喜歡烙婦人。

這主要是因爲烙婦人的那瘋瘋癲癲、極度易怒的格，讓人實在是想敬而遠之。

全臣軍上下，也就只有臣信秀一人能正常地親近烙婦人，同時也只有臣信秀一人能夠駕馭得住這條瘋狗。

而吉久不喜歡烙婦人，還有一個……偏特殊的原因。

烙婦人所使的，是二刀流。

吉久最厭惡的，就是二刀流。

在四十多年前的那一天。。

在伊賀之裡覆滅的那一日。

某人手持雙刀的青年，讓吉久於靈魂深，對“二刀流”這一詞彙刻下了深似大海般的厭惡與……畏懼。

即使自四十多年前的那一日後，自己就再沒有見過那個青年，但吉久仍舊記得那人所用的佩刀。

記得那人的眼神……

吉久沒有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竟還能與那人的目對視。

過於強烈的震撼，讓吉久的意識都陷了短暫的失神。

但於轉瞬之間，吉久的意識便被兩道大喊給拉回了現實——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上！不要退！”

3名忍者自源一與間宮的後方撲向他們。

自己的意識回到現實的吉久，神一變，接著趕忙一邊從懷裡掏出2截槍桿和一槍頭，一邊朝那3名勇敢地撲向源一與間宮的部下大吼道：

“快退下！”

吉久已經以他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對他的部下發出警示。

只可惜……還是來不及了。

3道刀芒，同時亮起。

2道刀芒由源一發出，1道刀芒由間宮發出。

剛纔還氣勢洶洶的3名忍者，在刀芒落下之時，統統了地上的死。

“嘖……！”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吉久，這時已於電火石之間，把他的短槍給組裝了起來。

吉久所用的短槍，是那種能拆解三份，放在懷裡隨攜帶的特殊短槍。

“烙婦人……”吉久沉聲說, “麻煩的人來了, 你……”

嘭！

吉久眼角的餘瞥見一道給拉得極長的殘影，如流星般掠向間宮。

間宮的雙眼一瞇，將毗盧遮那架在前——

鐺！

烙婦人手中雙刀，與間宮的毗盧遮那於半空中重重撞作一塊。

“哈哈！”烙婦人出滿是愉悅的笑容, “今夜總算是上有趣的事啦！”

不像是人所能發出的強悍力道, 順著毗盧遮那的刀傳到間宮的雙臂，讓間宮的神微變。

就在間宮正準備發力架開烙婦人的刀時——

“嗯？”間宮他的眉頭這時猛地皺, “你的刀……”

……

……

“嘖……”吉久咬牙關, 低聲怒罵，“烙婦人, 你果然是條……不聽話的瘋狗啊……！”

他雖然上這麼說，但在這般低聲罵過之後, 他也像剛纔的烙婦人那樣, 攥著手中的短槍, 衝向源一。

他本想讓烙婦人與他一起先集中力將源一干掉，因爲他比這裡的任何人都知道——若是不盡快將這個手持雙刀的老人給幹掉, 將會有多麼可怕的事發生。

見吉久朝他衝過來了, 源一站定在原地, 悠然地岔開雙腳，擺好了架勢。

嗤！

槍頭穿空氣, 刺向源一的口。

源一沒有接吉久的攻擊。

他用左腳爲軸，將子逆時針轉圈, 躲過吉久的攻擊的同時，藉著轉所帶來的離心力，揮刀斬向吉久。

這是源一曾經傳授過緒方的技巧——閃。

攻防的互換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

吉久紮在地上的雙腳發力, 把刺出的短槍收回, 將鋼製的槍桿掃向源一劈來的刀。

鐺！

槍桿止住了神的劈斬。

“木下源一……”吉久的五以詭異的幅度扭曲著，“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

……

時間倒轉回不久之前——

大阪, 阿町、葫蘆屋等人藏的地方——

“唔……！唔唔……！”

水流源源不斷地澆在臉上蓋了塊白布的阿晴臉上，讓阿晴不斷髮出著痛苦的。

見再這麼澆水下去，這忍就要斷氣了，所以淺井連忙止住倒水的手, 掀開蓋在阿晴臉上的白布, 然後揪住阿晴的襟，一邊用力搖晃著阿晴，一邊吼道：

“快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們在大阪這兒一定有類似於老巢的地方吧？快說出來！”

淺井因爲不耐與憤怒，原本俊的面容, 現在格外地猙獰。

阿晴足足咳嗽了好一會，咳得口水、鼻涕泡全都冒出來了，才終於緩過勁來。

在緩過勁來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朝淺井投去嘲諷、不屑的目。

“就……這點程度……嗎？這點程度可不至於讓我開口哦……”

阿晴臉上的嘲諷與不屑之變得更濃郁了些。

“要不你們換個拷問手段吧？”

“比如每隔兩個呼吸就割我一刀？”

“……不愧是忍者呢。”一旁的間宮淡淡道，“這堅定的意志，不得不佩服。”

“喂，間宮。”淺井朝間宮投去極不悅的視線，“你怎麼還稱讚起敵人了？間宮，要不如我們換個拷問方法吧？”

“水刑可是我們現在所能使用的痛苦程度最高的拷問手段。”間宮說，“如果水刑都不能讓這人屈服的話，那換別的手段更沒用。”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淺井，稍安勿躁。主公被抓走，我的焦急程度並不比你差。”

間宮摘下鼻樑上的眼鏡，然後掏出一塊乾淨的布，試著鏡片。

“我們現在就先繼續按部就班地審問這忍吧。然

後等等看牧村他們那邊的況。”

牧村等人那邊——

“唔……噗咳咳！”

牧村擡手示意島田停止倒水，然後掀開介正臉上的白布。

牧村還什麼都來不及問呢，介正就一邊咳嗽著，一邊惡狠狠地瞪著牧村和島田。

看他這眼神，牧村和島田便都知道了——這人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不行呀，牧村前輩。”島田面帶苦地朝牧村搖了搖頭，“還有比水刑更厲害的拷問手段嗎？”

“嘖……”牧村咬了咬牙，“真是一塊骨頭啊……”

被牧村和島田拷問的介正，也像阿晴那樣，一直承著痛苦的水刑。

但他也跟阿晴一樣，直到現在都閉著，擺出一副“不論如何，我就是什麼都不說”的架勢。

在用兇惡的目瞪了牧村和島田好一會兒後，介正緩緩閉上雙目。

他的意識不由自主回溯到今日傍晚。

回溯到在今日傍晚，即將展開今夜的作戰時，吉久等人對他們這些火槍手部隊的指揮所召開的員儀式。

吉久：“諸位！我們苦等已久的這一日！終於來了！”

召開員儀式的地點，是在大阪的郊外。

主持員儀式的，是前線總指揮吉久，還有那個法號清澄的龍水寺住持。

吉久負責展開激勵衆人的演講。

而那個清澄則負責在吉久的演講結束後，到每一個火槍手部隊的指揮的跟前，給每個人唸經祈福。

同時，還送給每人一件據說是由清澄本人親自開過的、能夠給每個人帶來好運的狀法。

據說給每名指揮誦經祈福、贈送法的這一環節，是清澄自個要求加上去的，他說他想爲戰士們做他所能做的一切。

對這個清澄，介正可謂是記憶深刻，因爲清澄在給每一個人唸完經、祈完福後，都會用力擁抱一下那個人，然後唸叨句“祝您武運昌隆”。

那個清澄的和服都被用一種味道特殊的薰香給薰得香噴噴的，在清澄抱住介正時，介正直接被清澄上的這濃郁香味給嗆得直咳嗽。

在這場員儀式中，介正對清澄的印象深刻，對吉久的印象就沒有那麼深了。

介正甚至連吉久在這場員儀式裡都說了些什麼，他都已經記不得了。

他只記得——他非常地興。

只因他苦等已久的這一天，臣信秀要對江戶幕府手的這一天，臣氏要正式奪回天下的這一天，終於來了。

介正沒啥沉重的過去，對江戶幕府也沒啥深仇大恨。

他之所以會爲臣軍的一員，之所以會爲臣信秀效力，僅爲了一個最俗、最普通的理由——想爲人上人，想爲一城一地之主。

他本爲仙臺藩的一介普通的下級武士，在這太平之世裡，幾無立功、擺下級武士份的機會。

擺下級武士的份都難如登天，那就更別說是爲一城一地之主了。

介正不想這樣。

他不想就這麼以下級武士的份，庸庸碌碌地度過一生。

於是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接到臣軍後，毅然決然地拖離了藩籍、離開了家鄉，加到臣軍中。

在臣軍裡，他拼儘自己所能地提升自己、磨鍊自己。

一切直爲了日後能在臣軍裡飛黃騰達。

一切都是爲了幫助臣氏重奪天下，而自己也乘藉此風，藉著軍功爲一城一地之主。

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這個夢想。

他一直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如今，他十分有幸地可以在今夜地作戰中親率一支火槍手部隊。

在今夜的作戰開始之前，他就下定了決心——不論如何都要在今夜的“大阪春之陣兼討緒作戰”中獲得大大的軍功！

若是背叛了臣軍，他的這“爲一城一地之主”的夢想，將再無任何實現的可能。

就是這個信念，讓介正一直堅持著，堅持到現在都不願對牧村他們吐出半點報。

“再來一次！”牧村暴地將白布又蓋回到介正的臉上，然後讓島田接著往介正的臉上倒水。

源一、風魔、阿町、阿築4人現在都在介正訊的房間裡。

看著再一次被水刑給折磨地“唔唔”直的介正，阿築忍不住呢喃道：“這人的意志力真強啊……”

“他應該是有著什麼信念吧。”一旁的風魔說，“因爲有著信念的支撐，才能一直撐到現在。”

“麻煩了呀。”風魔苦笑著了錚亮的腦門，“這種信念堅定的人，不花上一番功夫，可沒法讓他鬆口啊。”

越早從這些人的上搜集到有價值的報，說不定就能越早找到、幫助到現在下落不明的緒方，所以風魔剛纔的這番話，讓原本就臉不怎麼好看的阿町，神更難看了幾分。

阿町倒是知道一些他們不知火裡代代相傳的審訊手段。

但那些厲害的審訊手段對場地、工都有著極高的條件，在當下本無法將那些厲害的審訊手段用出。

在阿町皺著眉頭，思索著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助牧村他們問出報的方法時，眼角的餘突然瞥到有件怪模怪樣的狀事安安靜靜地躺在房間的一角。

“這是什麼？”阿町緩步走過去，將這樣事拿起。

“哦，這個是從這人的上搜出來的。”正往介正的臉上倒水的島田朝介正努了努，然後接著解釋道，“這應該是佛門的法。因爲覺沒什麼用，就扔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