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寒武意識
莊堯看了看他們,「如果我們到北京的時候,要面對的是這樣的況,那麼我們就必須早作打算,因為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可能為別人的能量糧食,到時候可不是我們安分守己就能保平安了。」
唐雁丘臉有些蒼白,歎道:「太險惡了。」
「接下來,我就要說我的第二個重大收穫了。」莊堯道:「是關於大地震的。」
眾人都看向他。
莊堯道:「那個老教授告訴我,在地震發生的大約一個月前,曾有北京的科研工作者和軍隊組的科考隊去過格爾木,途徑重慶做短暫停留。」
天壁神微微一滯,隨即恢復正常。
但這極其細小、稍縱即逝的表變化,也被莊堯敏地捕捉到了,他瞇起了眼睛,他補充道:「因為當時重慶這邊剛從日本進了一個研究干細胞的儀,曾多次邀請北京的專家來開討論會,當時邀的幾個人裡,有兩個就在那個科考隊,所以他們先到的重慶,在重慶呆了三天之後,才從這裡去格爾木。當時,隨隊的一個科學家,是這個老教授多年的至好友,曾悄悄過他們去格爾木的目的,說是發現了巨大的新型能源,是一個『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偉大發現』。雖然他說得很模糊,但很顯然,他們發現的能源,就是無屬能量。」
天壁沉聲道:「這件事絕對屬於最高機,哪怕那個科學家私底下給了教授,教授又有什麼理由告訴你。」
莊堯淡淡一笑,「末世之後,為了探清地震的原因,這個至在重慶的研究所已經不是,畢竟,當時那個科考隊去格爾木的事是很多人知道的。我想,他們絕對沒想到,去格爾木之後會發生這麼嚴重的事,當時只是抱著探測的心理去的,所以只對目的做了瞞,但沒有瞞行程 。他們去了一個月,大地震就發生了,很難讓人不聯想。不過對我這個外人來說,這件事還算是不便的,所以我對他的大腦進行了一些暗示,跟他聊了三個小時,逐漸放鬆他的警惕,才勉強從他裡套出一些東西。」
叢夏道:「就算他們去格爾木是發掘無屬能量的,但也不能證明他們跟大地震有關,地震絕不是人為可以造的。」
「沒錯,他們製造不了地震,但是無屬能量可以。無屬能量能在短時間改變全世界種的基因,區區一個地震又算得了什麼。」
叢夏沉思道:「如果是這樣,難道是他們發了無屬能量的發?」他猛然響起他第一次進古玉的虛空時,那陣悠遠蒼老的歎息,那個聲音說「醒了,它終於醒了。」
是什麼醒了?難道那聲音指的是無屬能量的覺醒?
莊堯道:「任何能量都是可以被檢測到的,而科考隊檢測到的巨大的能源,應該是傀儡玉,我猜測,傀儡玉是儲存無屬能量的容。」
唐雁丘知道的信息量太,聽得雲裡霧裡,但是依然捕捉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叢夏喃喃道:「所以,地震的發跟傀儡玉的發掘有關。」
「沒錯,一定有關。」
柳羽突然問道:「那個科考隊,還有消息嗎?」
莊堯搖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如果那個科考隊的人一直沒有離開格爾木,現在早就應該死了。」不是死於地震,就是死於變異生的捕殺,沒人能想像,為震源的青海省,現在已經變怎樣的地獄。
唐雁丘苦笑道:「你們說的,我不太聽得懂。」
叢夏溫聲道:「一會兒讓柳哥給你講解一下就行了。」
柳羽道:「憑什麼我給他講解,我開口說一句七個字的廣告詞就要兩百萬。」
莊堯白了他一眼,「你現在把兩百萬撒大街上都沒人要。」
叢夏笑道:「柳哥,你看,我要照顧天壁,莊堯肯定也有事忙,只有你閒著。」
「我不閒,我要睡覺。」
叢夏懇切地看著他,「柳哥……」
柳羽不耐煩道:「知道了,煩死了。」
唐雁丘出一個無奈的表。
莊堯道:「不管怎麼樣,我們應該想辦法弄到一塊傀儡玉,我想那玩意兒能解答很多問題。」
叢夏道:「關於這個,我們要從長計議,一個沒有用傀儡玉強化過的趙進都如此厲害,那些被強化過的,我們很難想像他們的實力,如果沒有必要,我們不想涉險。」
莊堯道:「我不能強迫你們,但是你們想想我所說的能量可能被吸收的事吧。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太天真了,等有一天你們發現,你們需要主地變強,為了變強需要主地去挑起戰鬥的時候,不用我說,你們也會去『涉險』,而且我堅信,這一天不會太遠,最遲等我們到了北京,你們就要面對,希到時候,你們能不要這麼婆媽,不然我會很頭疼的。」
叢夏歎道:「這個,我們路上再商量吧,現在我們應該想一下這裡善後的事。」
天壁道:「那個冰自然力進化人,是想單獨見我,還是見我們?」
「單獨見你。」叢夏道:「但我拒絕了,你的傷還沒好,萬一他對你不利怎麼辦,所以我們一起去。」
莊堯點點頭,「這兩天你們兩個養傷,我們出城找一些能量讓叢夏吸收,等我從研究所多弄來一些東西,我們就盡快離開吧。」
叢夏道:「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知到自己的能量核了,現在能自行修煉,雖然速度慢,但是畢竟是自己的。」
莊堯眼前一亮,「很好。」他看了看唐雁丘,對柳羽道:「他修煉的事也給你吧,於其天這麼無所事事的躺著,不如讓自己變強。」
唐雁丘眼中閃現芒,「修煉?變強?」
柳羽負手而立,「行了別問了,一會兒我就教你。」
叢夏道:「小唐,你要發誓對我們今天的談話容,和柳哥要說給你的所有事保。」
唐雁丘嚴肅道:「我發誓,絕不半句。」
莊堯看了看表,站起,「我還要去一趟研究所。叢夏,由你負責跟陳聯繫,跟吳悠的會面,陳要安排,既然如此,就讓他安排,不過先讓天壁恢復幾天再說。」
「我明白。」
莊堯走後,天壁看向唐雁丘,「不要再把他當小孩子看,我們都需要謹慎。」
唐雁丘輕歎一聲,沒說什麼。
叢夏不想讓他們太尷尬,就道:「坐了半天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天壁站起,往自己房間走去。
叢夏讓工業園的人把青巖幫送過來的一些水果拿了上來,坐在天壁床邊給他削蘋果。
天壁躺在床上,平穩地呼吸著,傷口有些裂開了,紗布上出了殷紅的,叢夏看著那,格外地刺眼。
他想找些話題放鬆一下,於是道:「好久沒吃蘋果了吧?他們不僅有蘋果,還有葡萄和哈瓜,我都讓人拿來了,你多吃一點。」
天壁輕輕點了點,靜靜看著叢夏,雙眸深邃而明亮。
叢夏用牙籤紮了塊兒蘋果,遞到天壁邊,「來。」
天壁張吃了下去,淡道:「不錯。」
叢夏笑道:「你好歹有點兒表啊,這麼難得的東西。」
天壁看向天花板,沉默良久,才道:「我有點擔心。」
「關於莊堯說的事嗎?」叢夏回頭看了看攝像頭,下意識低了音量。
「對,像他說的,他能想到,北京的腦域進化者也能想到。」
叢夏凝重道:「我也擔心,其實我有點害怕。」他苦笑一下,「不過害怕最不值錢了。」
天壁低聲道:「如果我們到了北京,不能過打獵種田的生活……」
叢夏愣了愣,他昨天也只是幻想一下,並不敢抱什麼希,畢竟這場無的災難,摧毀得最多的就是希。
他沒想到天壁還記得。
叢夏心裡一暖,輕聲道:「如果可能的話,我真希咱們能活得那麼安寧,但是我也有別的心理準備,包括莊堯說的事。」
天壁點了點頭,「那就好。」
叢夏從他的口氣中聽到了一難言的滄桑,跟天壁年輕的外表格格不。
倆人又聊了兩句,因為有攝像頭在,不能多說什麼,吃了些水果後,叢夏打了個哈欠。
天壁道:「累了?」
「哦,還好。」
「來休息一下。」天壁輕輕往裡挪了挪。
叢夏愣了愣,臉立刻就有些燙,「這、這裡嗎?」
天壁坦然地看著他,「是啊。」
叢夏突然想起,倆人這一路上一直是睡一張床的,從遇到猴子的那個民房,到莊堯的別墅,為了節省資源,他們同吃同睡。
事到如今,他怎麼反而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叢夏因為自己的胡思想還有些懊惱,他了鞋,爬上了床,在天壁邊躺下了。
天壁上有一些刺鼻的藥味,但這一點也不妨礙叢夏喜歡跟他挨在一起,鼻尖充斥他的味道的覺,在天壁邊的時候,他總是到奇異的安心,哪怕是在殘酷的戰場。
還有什麼是他能做的?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更接近天壁一些?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心底有一種,讓他興,也讓他惶恐,他想天壁,非常想,彷彿那樣就能緩解一些他心深的嚮往。
可他不敢,他實在找不出理由莫名其妙地去一個男人,如果天壁反,他就更鬱悶了,他只能假裝無意地舒展,用大著天壁的,隔著料天壁的溫。
這樣就很足夠。
天壁閉上了眼睛,心緒卻紛不已。他是一個狙擊手,他應該在任何危險複雜的況下保持冷靜,怎麼能因為一個人躺在他旁邊就平靜不下來呢?裡有一燥郁的火,從倆人相的部位著起來,燒得他很是煩躁。
他的心智何時變得這麼容易被搖了。
叢夏這個人……究竟……
他是怎麼了?
倆人誰都沒有,幾乎是有些僵地維持著平躺的姿勢,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稍微一,就驚擾了某種微妙的平衡,直到天壁因為傷而太過疲倦,慢慢睡著。
叢夏過了很久,才敢稍微了,他側過,有些著迷地看著天壁刀削般的側臉,那俊朗的臉部線條簡直是上帝的傑作。他悄悄出手,懷著小時候第一次看-片兒時候的忐忑心,輕輕地了天壁高的鼻樑。
他完之後 ,滿足地收回了手,著懷裡的古玉,靜心修煉起來。
第二天,換了一個中年護士來給天壁和唐雁丘換藥,監督換完藥,叢夏和柳羽才離開旅館,到市中心和莊堯匯合。
他們今天要出城打獵。
等了一會兒,莊堯和阿布來了
阿布看上去應該是洗了澡,亮順,走起路來又長又的在風中飄也飄,讓它看上去像個高貴的小王子,漂亮極了。
市中心所有的人都被這只七米多高的漂亮大貓吸引了目,懷著害怕又好奇地心觀察著它。
阿布走到倆人面前,低下頭來,輕輕瞄了一聲,人臉那麼大的紫眸就近在叢夏眼前,如同完通的紫水晶。
叢夏著阿布的臉,笑道:「阿布你洗澡了嗎?真香。」
他們幾個人裡,除了莊堯,阿布就跟叢夏最好,因為叢夏治療過它多次。
阿布蹭了蹭他,幾天不見,似乎對他更親暱了。
叢夏差點被它拱倒在地上。
莊堯道:「上來吧。」
倆人抓著阿布的尾,跳到了它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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