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寒武意識

他們在莊堯的指揮下把發電機組裝了起來，莊堯花了大半個晚上的時間對發電機的功率做了改裝，然後把發電機正式投了他那個小型生產車間的電力供應中。

莊堯首先著手的工作就是對路霸的力系統進行升級，他打算把路霸改油、電和太能混合力車，他測算過路霸的負重，他們最多也就能帶五十升的汽油，如果用油電混合力，再加上太能的話，基本可以解決上路後一個月的能源問題，剩下的只能靠他們在沿途尋找汽油，或者乾脆棄車了。

叢夏和莊堯改裝棄車，天壁則帶著柳羽生產子彈，莊堯儲存的金屬材料不多了，他們要趕在走之前把這些材料都變有用的武。

四個人加班加點地工作著，一天幾乎只睡三四個小時。

一個星期之後，對路霸的優化改造基本完了，莊堯不僅對力方面進行了改造，把部空間也做出了調整，路霸部不但能容納四人睡覺，也有了更大的載空間，另外，安裝在車頂的加特林也進行了加固和防震理，這可以說是一款非常厲害的全能型運輸工，融合了代步、載、遮雨、保溫、攻擊等多重實用功能，最重要的是，它能在很多惡劣的路況下行駛。

另一頭，天壁和柳羽也在機械的幫助下製造出了大批量的各類子彈，不過需要特殊改造的裂彈以及加了大王花提取的槍榴彈和消化子彈，由於製作複雜，只能等莊堯來做。

莊堯已經連續幾天從早忙到晚，眼圈青黑，小臉蠟黃，看上去非常疲倦，叢夏有些不忍心，幾次勸他去休息，他最多歪在沙發上睡一會兒，就會起來工作。

直到十天之後，他們把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完，把資封裝車，等待明天天亮出發的時候，莊堯才倒頭大睡起來。

叢夏把他抱房間之後，和天壁回了自己的房間。

叢夏站在屋裡歎了一口氣，「最後一天了。」

這是最後一天，他們能呆在溫暖安全的房子裡，洗舒服的熱水澡，吃新鮮烹飪的食了。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就要踏上危險的旅途，把自己給命運了。

多希眼前的夢永遠別醒。

天壁沒說什麼，但這個時刻，沒有人不到低落。

來人分別洗了澡。

天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叢夏剛整理完東西，他沖天壁笑了笑，「你的服我都洗乾淨放包裡了，常備品也都整理好了，咱們趕睡覺吧，好好珍惜最後睡在床上的這一晚。」

天壁坐到床沿，深深看了叢夏一眼，低聲道：「你的頭髮也長了。」

叢夏了自己的髮梢，「是有點，要不你幫我剪剪？」叢夏只是開句玩笑，他不認識天壁會做這種事，沒想到天壁想也沒想就答道：「好。」

叢夏頗為驚訝，趕拿出剪刀，自己在肩上批了個被單，「來吧。」

天壁擺弄著剪刀，「我沒剪過。」

叢夏笑道：「沒事，剪好剪好能怎麼樣，又沒人看。」

天壁出修長的手指，起叢夏的一撮頭髮，他的指尖無意之間劃過叢夏的脖子，叢夏覺被部位的皮格外地燙。

天壁一剪子下去，半手指長的一小撮頭髮就刷刷落到了地上。

叢夏輕輕閉上了眼睛，用視覺以外的方式知著天壁，用嗅覺，用聽覺，用覺，仔細地知著他週空氣中充斥著的天壁的氣息，倆人得很近，這讓他格外安心。

天壁的嗓音低沉聽，有純男的味道，他說：「剪多短？」

「隨便，你不覺得難看就行。」

天壁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鐘，就在叢夏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突然道：「你不難看。」

叢夏愣了愣，忍不住角上揚。

幾分鐘後，天壁垂下了手，「好了，去看看吧。」

叢夏自己掃了掃脖子上的頭髮，去浴室照了下鏡子，剪得中規中矩，他滿意，他沖天壁笑道：「不錯啊，好的，謝謝。」

天壁看著他爽朗的笑容，心臟微微發熱起來。

叢夏甩了甩腦袋，「來，咱們睡覺。」

倆人躺上床後，卻都有些難以睡。

天壁突然問道：「你覺得傀儡玉會是什麼樣子的？」

叢夏輕歎一聲，「希不是古玉那個樣子的。世界上到底有多啊，我們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卻也越多。」

「從古玉裡沒有看到任何有關傀儡玉的記載嗎？」

「目前沒發現。這些天都在忙，我幾乎沒時間進虛空，偶爾空進去了，也是一無所獲，古玉甚至連寒武意識都沒有提到過。不過，我總覺得，也許很多容古玉都提到了，只不過那老者在古玉裡留存信息的時候，一樣東西的法和現在的差異太大的，所以我們弄不懂而已。不管怎麼樣，可以肯定的是這塊古玉跟寒武意識和傀儡玉都有關。」

「小孩兒說得對，我們必須得到一塊傀儡玉，可以解開很多謎，尤其是，你裡的無屬能量和傀儡玉之間的關係。」

叢夏沉聲道：「我覺得傀儡玉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人短時間強化，簡直就跟注興劑一樣，而且，依靠傀儡玉強大的人，肯定不願意、也無法放棄玉，畢竟那麼多人搶奪傀儡玉，如果一個擁有傀儡玉的人太弱小，只有被屠殺的份兒，所以擁有者會對玉會越來越執著、越來越依賴，難怪，難怪要它傀儡玉。」

天壁沉默片刻，道：「你的作用，會超越傀儡玉。」

叢夏轉頭看了天壁一眼，笑道：「天壁，你真的這麼認為？」

「嗯，傀儡玉是死，你是活的，試想一下，既然傀儡玉的能量能夠讓周圍的人變強，那麼它肯定是在釋放能量，而你如果能主吸收傀儡玉的無屬能量，會怎麼樣？」

叢夏眼前一亮，「這個我倒真沒想過，不過，如果我真的能吸收傀儡玉的能量，那我的能量就會源源不絕，也不需要到尋找死亡的變異生了。」

天壁的這個設想讓叢夏到很興，無意識之間，他對傀儡玉的慾，也開始變強了。

「對，到時候你有了源源不絕的無屬能量，就可以治癒任何傷病，而且可以主地、有選擇地為我們強化，而不是像那些擁有傀儡玉的人一樣，只能被地接無屬能量的催化。」

叢夏瞪大了眼睛，「我們能想到，莊堯肯定也想到了，難怪他會說，我們會主想要去奪傀儡玉。」

天壁低聲道：「傀儡玉是一個巨大的。」

叢夏到有些膽寒。

他們還沒有會過傀儡玉的妙，是靠臆想，就已經對傀儡玉不已，那些已經實際擁有的人，對傀儡玉該是多麼地執著，而那些沒有的人，又該是多麼擁有。叢夏彷彿已經看到了遙遠的北方，人類族群之間上演的新一的戰鬥，其腥、殘酷的程度，超出了他的想像。

叢夏儘管一直對這遙遙征途充滿了不安，可此時卻是第一次會到了一種深骨髓的恐懼。此刻之前，他想起那個有些利慾熏心的年，還能嘲笑他真的變了玉的傀儡，此時此刻，他卻也對傀儡玉產生了無限的求。

傀儡玉，傀儡玉，能把所有人變它的傀儡嗎……

天壁看了看他鎖的眉頭，輕聲道：「別想太多，該來的躲不掉。」

叢夏勉強笑了笑，「天壁，我覺得你心裡好像一點恐懼都沒有，我從來沒見你害怕過，我真羨慕你。」

天壁淡道：「恐懼是自己製造的無用緒。本來就沒什麼好害怕的，大不了一個死。」

叢夏苦笑道：「如果誰都像你這麼想，活著就徹底無所畏懼了。」

天壁閉上了眼睛，「睡覺吧。」

叢夏翻過，面對著他，輕聲道：「天壁，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要一起活下去。」

天壁輕輕「嗯」了一聲。

叢夏慢慢往他旁挪了挪，直到他能聞到天壁上香皂的味道，這樣奢侈而令人安心的味道，聞一輩子都不會夠。

馬上，就要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