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廢立
蕭承鈞覺到手掌之下那有力的跳,溫暖的從手掌傳到了心底,空缺的心突然間被填的滿滿的,暖暖的有些發脹。緩緩出手,上那張昳麗無雙的俊,“我,又何嘗捨得呢……”
真的很捨不得,捨不得放他離開,捨不得看他娶妻生子,捨不得把自己的正妻之位給他之外的人。
緩緩靠近,太子殿下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吻住了自己的太子妃。樓璟的有些薄,看上去顯得有些寡,可若是笑起來,便如雲開霧散,朗月出岫,四周都會跟著亮堂起來。如今,細細品嘗之下,更是銷魂骨,讓人罷不能。
樓璟依舊撐著柱子,任由他的太子夫君輕薄,直到太子殿下在他的上磨蹭良久,還在笨拙地吮吸瓣,終忍不住張口,將那帶著香味的舌勾住。
怎樣的輾轉碾磨,都覺得不夠,樓璟覺得自己定然是瘋了,放著大好的做回純臣的機會不要,只一心想著要與他在一起,別的什麼都不管了。放開撐在柱子上的手,摟住太子殿下勁窄的腰,緩緩地那綢面順的太子常服,將人到柱子上,順著襟的隙,探了進去。
“唔……”溫暖修長的手進了外袍中,隔著衫,在他上游走,蕭承鈞瞪大了眼睛,他的太子妃,在做什麼?
樓璟放開太子殿下的,轉而咬住一隻的耳朵,輕輕地噬,雙手都進了太子常服中,一隻在腰上,一隻到前,隔著料輕輕刮著那小小的凸起。
“啊嗯……”蕭承鈞了,忍不住□出聲,意識到自己發出了丟臉的聲音,立時抿,把自己的耳朵救出來,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頸,手猛地拽開了他的腰帶,玉佩玉扣散落立時一地。
兩人抵在柱子上互相啃咬,緩緩往下,最後雙雙翻滾到了的地毯上。
自從了秋,崇仁殿裡就鋪上了地毯。空曠的大殿中,燭搖曳,兩修長的糾纏在了一起。
樓璟把太子殿下在下,不耐地撕開了那杏黃的衫,出那的膛,線條流暢,理勻稱,煞是人。忍不住俯,吻上了那漂亮的鎖骨,在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
蕭承鈞對於這個姿勢覺得很是怪異,翻把太子妃在下,手去剝那雪的衫。
樓璟騰半撐著,任由太子殿下剝了他的衫,另一隻手從自己吻出來的印記慢慢往下,劃過一顆的小果實,忽而憶起畫冊中的形,湊過去,咬住了那顆小豆。
“嗯……”蕭承鈞覺得腰膝一,栽到了樓璟懷裡,手上太子妃的。
兩個人都尚且年,不曾對他人發洩過,只憑著本能,握住了彼此。
“殿下可是對臣垂涎已久了?”樓璟在手中的頂端輕輕挲,激得太子殿下發出一聲悶哼。
蕭承鈞瞪了他一眼,一雙耳朵早已紅了個徹,住樓璟的下,堵住那張,同時手中也開始了作。
“嗯……”樓璟悶哼一聲,太子殿下是跟著皇后練過劍的,手上有一層握劍磨出的薄繭,這樣突然加快了作,害得他差點丟盔卸甲。憤憤地把太子殿下推倒,咬住一隻紅紅的耳朵,同時也加快了手中的作。
年初識滋味,又怎是銷魂二字說得清的?
過了良久,兩人滿大汗地躺倒在的地毯上,息片刻,樓璟把太子殿下摟到懷裡,細細地吻去他額上的汗珠。
蕭承鈞聞著那人上的草木香,滿足地勾起了角。
樓璟讓太子枕著自己的胳膊,從後面把人圈進懷裡,在那帶著香味的角輕輕磨蹭,一隻手不老實地到太子殿下前,緩緩弄,“你是不是吃糖了?為何這麼甜?”
“嗯。”蕭承鈞輕輕應了一聲,他之前吃了兩塊牛糖。
樓璟挑眉,沒料到太子殿下竟然會承認,在那甜甜的角親了親,“這麼大了還吃糖?”
“難的時候吃一個,就不覺得苦了。”蕭承鈞看著窗外的明月輕聲道,快要十五了,天上的月又圓了。
小時候父後告訴他,母妃去了月宮裡,會一直看著他的。父後說,他是太子,所以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能哭。難過的時候他就看月亮,覺得苦的時候就吃一顆糖,不把任何的心緒給外人。
樓璟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蕭承鈞吃糖是因為心裡苦。那麼小時候就喜歡吃糖的他,便是在還不知什麼是苦的時候,已經出於本能地自己找甜。心像被針紮了一樣,細細地疼,樓璟忍不住抱了懷中人,“承鈞,承鈞……”
蕭承鈞任由他一聲一聲地喚他,握住那只伏在他口的手,出了一個微微的笑。
晚間,太子與太子妃再次歇在了崇仁殿。
次日清晨,樓璟親手給自家夫君穿上了朝服。
“今日以後,我們便不再是夫妻了。”蕭承鈞看著他,沉聲道,早朝就會宣讀廢太子詔書,他們不日就會搬出東宮。
樓璟點了點頭,給他系上了龍紋玉佩,這玉佩從今以後也不能戴了,著實有些可惜,這天下間怕是沒有人比蕭承鈞更適合這龍紋玉了。抬起頭,就見太子殿下正用一雙黝黑的眸子看著他,忍不住湊過去,在他耳邊親了親,“這也沒什麼不好。殿下可聽過一句俗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咱們以後就著來,嗯?”
帶著草木香的熱氣,隨著那個輕揚的尾音,灌進了耳中,蕭承鈞呆了呆,抿,緩緩點了點頭,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繼而輕笑出聲。
早朝如期而至,許多朝臣手中都拿了一本奏摺,裡面的容皆是一致的彈劾太子。右相陳世昌看著站在前面的蕭承鈞,掩蓋在長須下的緩緩勾起,今日,定要得皇上廢太子。
清河的事經不起查,泰山的事也不可能一直瞞下去,只要趁熱打鐵,一切了定局,便不會再有人追究了。
“皇上,臣有本啟奏。”陳世昌率先走了出來。
“右相有何事?”淳德帝昨夜沒有去鸞儀宮,自己歇在了盤龍殿,但似乎沒有睡好,眼下有些發青。
“昨日欽天監監正陶繆言,泰山震乃是天罰,泰山不穩,則民心不穩,還皇上早作決斷。”陳世昌只是開個頭,至於太子的德行有虧、清河難民作,則由其他人說出來。
“皇上,臣也有本要奏!”刑部尚書出列,“清河一案,查無,確是太子之責……”
話未說完,淳德帝抬手,打斷了他們的話語,“朕已有決斷,爾等不必多言。”
蕭承鈞面坦然地看著龍椅上的君父,自小他都沒有把皇上當做父親看待過,於他而言,那只是一個君王,而他自始至終都是個臣子,僅此而已。
站在一旁的懷忠拿出了詔書,高聲宣讀,“茲有皇太子蕭承鈞,居太子位五年,無所建樹,資質愚鈍,不足以支大昱之棟樑,朕甚痛惜,今廢其太子之位……”
滿朝譁然,除卻左相趙端,其餘眾臣皆瞠目結舌,右相一派的員更是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陳世昌,這般大事,右相竟然不知道?
陳世昌也是一愣,雖然這就是他的目的,但為什麼皇上沒有找他商議就直接下詔了?多年的朝政直覺,讓他到了不妥。果不其然,當懷忠念出了詔書的後半段,右相只覺得眼前一黑。
“……皇長子蕭承鈞,恭孝克儉,今封為閩王,著守東南閩州,欽此。”
親王封地,往往只有兩三個郡,可蕭承鈞的封地,竟然有整整一個州!閩州共有八個郡,轄制四十五縣!
“皇上,閩州做親王封地,未免有些太大了。”陳世昌端著奏章的手有些抖,京中人常說的東南,便指的是閩州,那裡有著靖南候幾代的經營,把廢太子放到東南,無異於放虎歸山。
“閩地貧瘠,自當多封一些。”淳德帝蹙眉,這詔書都念出來了,還能反悔不?
蕭承鈞一擺,緩緩叩頭,一字一頓道:“兒臣,領旨,謝恩,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即解下腰間的龍紋玉佩,雙手奉上,五年的太子,五年的背負,今日了斷,蕭承鈞忽然覺得甚是輕鬆。
懷忠忙拿了託盤,上前接住了象徵著太子份的龍紋玉,捧回了淳德帝面前。
淳德帝拿著玉佩,深深地歎了口氣,“南邊寒,開了春再去封地吧。”
“謝父皇垂憐。”蕭承鈞再拜謝恩。
“太子妃恢復安國公世子爵位,”淳德帝微微頓了一下,他一直很是賞識樓璟,如今把人娶進東宮再送還回去,著實有些過意不去,“著升為羽林軍左統領將軍,正三品銜。”
樓璟原本是正四品的羽林中郎將,歸左統領將軍管轄,如此一來,他的上司就得給他讓位置了。
早朝散了,眾臣還在廢太子的震驚中沒有回過來,蕭承鈞理了理冠,沒有理會任何人,逕自走出了大殿。
天已經大亮,只是今日天氣不好,烏雲蔽日,整個皇宮籠罩在一片霾之中。
蕭承鈞獨自走下玉階,穿過宮門,就見一人立在去往東宮的宮道上,靜靜地等著他,灰的宮闈,因著那人的存在,忽然就有了彩,“你怎麼在這裡?”
樓璟看著眼中出幾分歡喜的蕭承鈞,抬手往他裡塞了一塊牛糖,輕笑道:“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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