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場的眾人看著皇帝邊那個空的坐席眼神中都掩不住的失落,嘉坐在公主的席位上,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卻是如坐針氈。
因著江懷的罪名洗清,的名聲在這鄴京里也好了許多,是以宴席散罷的時候,不貴主坐到了旁邊,跟攀談。
“敢問公主可曾見過這妃,聽聞艷若桃李,國天香,是不是真的?”長平郡主湊過去,掩著帕子低低問了一句。
“我倒是聽說,這妃姿平平,只是因為救駕有功才被陛下帶進了宮。”王家的嫡也從后面探了頭。
一群人目灼灼地盯著,嘉渾微微出了汗,只是低了頭抿了抿茶水:“我也不知,我一直待在猗蘭殿里,并未見過。”
“那皇長子呢,聽說他和陛下生的極像,是真的嗎?”
一提到兒子,嘉心頭一,點了點頭:“是有些像。”
吐了一點,邊那些春心萌的頓時便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嘉剛出月子,許久沒見這麼多人,脾氣又好,眾人專揀著問,一時間被問的大汗淋漓,幸好永嘉虎著臉過來嚇走了一群人,邊才安靜下來。
“怎麼了?”嘉輕輕問了一句。
“小滿了,不肯要母,哭鬧的厲害,到在找你。”永嘉小聲地回。
嘉本就是想試著跟他分開才到了這宴會上來,可一聽見孩子哭鬧,還是狠不下心,不得不過去看看。
若說從前還有幾分剛長的青,如今因著剛生產完的緣故,現在的就像一朵盛放的花。
段比之從前更加婀娜,目流轉間,顧盼生輝,眼角眉梢都帶著說不出的嫵。
嘉甫一站起離席,在場的不世家公子眼神都不住地往上瞥。
蕭凜看著那抹婀娜的影,端起杯子飲了一整杯酒。
宴席散罷,太后領著大長公主和漁郡主一行也都準備去看看孩子。
趕在們之前,嘉匆匆地喂了一回,終于安住了孩子,才整理著襟出去,混在人群里。
不多會兒,嬤嬤抱著裹的嚴嚴實實的襁褓出來,白白的孩子甫一面,便引的眾人紛紛投去了視線。
“這孩子長得和陛下真像,看著就是個有福的。”大長公主遠遠地瞇著眼看了一眼,臉上的褶子笑了一朵花。
“確實是像,不過這睫倒是又翹又長,難不是隨了那位妃?”漁郡主頗為好奇,掩著帕子笑著打趣了一句,“陛下護的,也不知他這放在心尖上的人到底長得是何模樣。”
一聽見漁提睫,嘉連忙側了避了避,生怕被看出來相像。
太后瞥了一眼,停在邊的笑意一凝,朝著那嬤嬤走去:“讓哀家抱一抱吧。”
太后與公主不睦在這宮里人盡皆知,這些日子太后送過去的東西,公主一樣也不敢用。
但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太后又是這孩子的親祖母,大嬤嬤縱是不愿,還是不得不將孩子了過去。
眼見著孩子被太后抱住,嘉心里一陣陣發,盯著的手不敢放松。
太后笑的慈和,有模有樣地抱著孩子:“這分量真是不輕,平日里吃的如何,睡的如何?”
向著旁的母細心地問著,母一一地回答著,氣氛格外的祥和。
大長公主見狀,識趣地了一句:“聽聞妃弱有疾,陛下又尚未立后,難不陛下是想將這孩子給娘娘養?”
太后并未直接回答,邊卻滿是笑意:“哀家倒是喜歡這孩子,哀家一看見他便想起了皇帝,不過皇帝的意思……”
太后停頓了片刻:“他若是不嫌哀家老了,哀家倒是愿意替他分憂。”
“娘娘哪里老了,您神好著呢!”大長公主在一旁恭維著,“陛下日理萬機,把孩子給您也是理所當然的。”
兩個人一言一語,嘉越聽心里越往下墜。
正擔憂的時候,太后左臂一抖,那襁褓跟著晃了一下,嘉的心差點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張的差點失態上前把孩子奪回來。
還是被旁的漁奇怪地看了一眼,才連忙收回了手,偏頭了頭上的汗。
可睡的孩子被這麼一晃卻醒了過來,頓時哭鬧個不停。
太后被這哭聲鬧得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這才將襁褓還給了嬤嬤,又領著一行人出去。
嘉借口留了下來,待人一走,立即抱起孩子輕輕地哄著:“小滿不怕,們都走了,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你了。”
一連哄了好久,哭鬧的孩子才終于平靜了下來。
可嘉著他的睡臉,再想起太后的言語,卻怎麼都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