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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蝴蝶》第25章 第二十五次振翅

去奧星報道的第一天,岑矜特意卷彎了發尾,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老練。

新同事們顯然不太在意這些細節,到部門后,岑矜與大家簡單打了個照面,椅面還沒坐熱乎,就被去了會議室。

奧星位于宜市CBD的一間天大廈里,與岑矜的老東家相隔不到八百米。

作為廣告行業的后起之秀,奧星的氛圍明顯要年輕活力許多,整間公司布置都是與LOGO一致的紅白調,看起來大膽且明快。

初來乍到,岑矜便被委以重任:

一家國快餐企業的圣誕宣傳項目,國social的部分被他們公司一網打盡。

這次的項目是大投放,甲方企業財大氣,同時也以傲慢刁鉆在業聲(臭)名遠揚,奧星不敢輕慢,組建的團隊說有十余人。

岑矜到場頗早,于是安安靜靜坐椅子上等著。不一會,空曠的全白會議桌就烏泱泱圍滿一圈人,基本都自備筆電。

目及之,皆是年輕面孔,但神采飛揚的寥寥無幾,一看就沒被熬夜加班荼毒。

正題前,主筆這次提案的創意總監起,特別介紹了一下在場唯一一位生面孔:“岑矜,我們的新文案。”

他是香港人,寸頭,只穿了件純黑短T,胳膊上僨張,講話時眉飛舞,粵語口音明顯:“眾所周知,奧星招人先看臉,這點在岑小姐上得到了很好的現。”

眾人哄笑,都朝岑矜看過來。垂了下眼,只能回以淺笑。

男人話鋒一轉:“但岑矜去年曾參與過M記中秋新品的營銷項目,經驗可能比在座各位都要富。”

莫名被夸得天花墜,岑矜不好意思起來。搖手,作難當此任狀:“都是劃水,千萬別對我報太高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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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總監挑眉,抿出一個一拍即合的大大笑容:“你也千萬別對我們抱太高期。”

大家還是笑,氣氛融洽。

簡單的迎新儀式結束,男人面變得莊重,俯下縱鼠標。

投屏上旋即展示出一段簡短且極時尚的PPT畫開場,他的語氣也從油變得紳士沉穩:“這次部分視頻的最終呈現效果可能會跟我們之前pitch提到的有些出……”

回到工位,岑矜在電腦上登陸微信,特意去員列表找這位新CD的ID。

只一個反差極大的英文名,teddy。

訝然地揚了下眉,將自己群備注改為:奧星-Gin。

之所以會關注部門老大,倒不是因為對他產生了異間的興趣,而是新領袖的氛圍與吳復截然不同,吳復很君子,再天馬行空的想法都著慎重,但teddy不同,他有種野羚一般的桀驁奔放。

隔壁桌生見主屏一直停在teddy資料頁面上,湊過來提醒:“你可別對他興趣,他是人得不到的男人。”

岑矜心領神會地關掉,笑回:“沒有,只是想了解下新上司。”

“我就想呢,你混這行這麼久,怎麼可能沒這種敏銳度,”生又把椅子回去喝咖啡:“加個微信嗎,我路琪琪。”

岑矜通過了好友申請,的網名lucky。

生去看手機,突地一愣,看過來低聲問:“你剛離婚?”

岑矜點了點頭。

路琪琪豎起大拇指:“還po朋友圈,牛,”說完捋了捋八字劉海,好奇:“怎麼離的?”

“別八卦了,圖了嗎,”一張嶄新工牌被放到岑矜桌上,同時撂下的還有一句稱贊:“照片拍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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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風一樣走了,路琪琪甚至沒來得及回

岑矜記得這個辨識度很高的男低音,奧星的hr,張爵。面試時曾跟他有過一面之緣。

是個戴眼鏡的卷男生,雙目總帶著睡不醒的惰,不像搞人力的,更像是技部門的骨干員。

剛要收起新工牌,路琪琪已快一步走,舉高,看了一會,才從PC板后探出一邊眼睛:“確實好看耶,所以證件照哪家拍的?”

“景元商場三樓那家。”

“喔,謝謝……”路琪琪應著,把工牌還給了

不知為何,岑矜對路琪琪的自來并不排斥,上有相投的氣場。

暫且將其命名為“春暢”氣場吧。

不再閑扯,岑矜回歸工位,群里剛好有人艾特,是的“零”羊上司:

奧星-teddy:@奧星-厲飛,你把視頻方向跟說下@奧星-Gin

岑矜回了個“1”表示在聽。

teddy:哈哈哈哈哈有1了。

全員大笑,岑矜亦然。

最后還是厲飛撥反正,回復岑矜:他家的經典翅桶,我們想做個類似超級瑪麗的像素游戲畫短視頻,但是是背景圣誕,你能完善下嗎?需要個劇,突出產品,最后得有個slogan。

岑矜回:大概有些想法。

厲飛:你先寫著,回頭發我就

岑矜問:多久需要?

厲飛:最快呢。

岑矜:今晚。

厲飛:ok。

……

重回這種工作節奏,岑矜稍有些不適應,畢竟由閑忙難。

下班時分,肩胛發酸,不由舒展手臂,了個懶腰。

路琪琪咬著棒棒糖,瞟來一眼問:“累了?”

岑矜靠過去看顯示屏,生正在調整海報里的二維碼尺寸。問:“這是圣誕新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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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琪琪挖苦:“是啊,看起來跟我平時吃的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岑矜問:“你什麼時候下班。”

“快了吧,”路琪琪拿起手機看了眼,角微:“也就三個小時之后。”

岑矜莞爾,回頭收拾起包。

路琪琪從牙關拔出棒棒糖,不可思議:“你要下班了?”

岑矜眨了眨眼:“我沒事了啊。”

“你稿子啦?”路琪琪杏眼圓睜。

“嗯,厲飛覺還行,先拿去給畫導演看了。”

“臥槽,這就是4A出來的人嗎。”路琪琪驚嘆,以頭搶鍵盤。

岑矜但笑不語,挎上包走人。

路過總監辦公室時,突地有人揚聲:“岑矜!Gin!岑小姐!”

岑矜回頭,Teddy正站在獨立辦公間的玻璃墻后沖招手。

繞去他辦公室,在門邊停下,待到里面人點頭,才快步走進。

Teddy示意去沙發上坐,岑矜就找了個單人座安頓自己。

男人給拿了支純凈水,也跟著坐下來:“你要回去了?”

岑矜:“嗯。”

他牙齒白得耀眼,笑容充盈著和氣與善意:“來這里第一天,覺如何?”

岑矜如實答:“還不錯。”

Teddy說:“這兩天比較忙,周末聚聚吧,大家一起吃頓迎新飯。”

岑矜溫文一笑:“好啊,我來買單不介意吧。”

“NO!我不同意,我很介意,”Teddy偏棕的瞳總是看起來深款款:“請把這個機會讓給我。”

岑矜彎了彎:“沒問題。”

同一個晚上,李霧還在教室里伏案寫題。

下午班會后,他不再背靠后墻孤一人,而是往前連調五排,還多了個英語課代表同桌。

好巧不巧的,這位課代表正是室友睿心心念念的陶宛文。

換座后生甜甜笑著同他打招呼,出于禮貌,他也應了一句。

結果晚自習前結伴去吃飯,睿殺氣騰騰,眼神跟要吃人無異。

李霧頭大,愣是不敢再跟陶宛文多說一個字。第二節 課,數學老師掂著一沓試卷進班,說要來個隨堂測驗。

這一刻,整個十班,只能用哀鴻遍野來形容。

老師充耳不聞,含笑傳發試卷,大家只能暗自泣地提上大名,著頭皮答題。

教室里悄無聲息。

直至――老師出門接了個電話,許久未回。

班里才竊語四起,如發酵初期不安分的面團。

筆尖沙沙,李霧眉心微皺,仍聚會神在草稿紙上算著,突地,他胳膊肘被輕拱一下。

李霧側眸,就見新同桌用手背小心翼翼推來一張疊好的紙條。

他眉間擰更了,去看陶宛文,生束著馬尾,兩頰劉海自然垂墜,遮住了側臉,神難辨。

李霧云里霧里,只能將字條握回手心,展開來看。

上面只有幾個字:

“你微信號多

By陶宛文”

李霧微怔,將紙條按原貌疊好,放回屜,而后再無下文。……

下課鈴響,老師回班收卷,有男生還沒寫完,高嚷著求放過,講臺后的中年男人笑著擊碎他們所有的僥幸討饒心理:“能寫多算多!”

李霧收拾好背包,一坐在原

陶宛文座位靠走廊,有條不紊收拾好包,拉著識的同班生一塊走了。

李霧這才如臨大赦般起,也往教室門口走。

早在門邊恭候多時的睿一把勾住他后頸,直接跳起來猛他后腦勺頭發。

李霧了下脖子,撂開他手:“干什麼?”

睿笑容爛漫:“恭喜你,通過人考驗了!”

“?”他的話不知所云。

睿咋舌:“紙條啊。”

李霧問:“什麼紙條。”

“我寫的紙條。”

李霧這才反應過來,頓覺荒謬:“原來是你寫的?”

“當然了,不然怎麼是考驗呢。我讓陶宛文傳你的,還以為我是要跟你作弊,哈哈,朋友妻不可欺,從此你李霧就是我睿一輩子的好兄弟,”睿臉皮厚過巖層,毫無心理負擔地繼續與他勾肩搭背:“來,好兄弟一生一起走。”

李霧無話可說,格開他膀子悶頭走,半天才蹦出冷冰冰兩個字:“有病。”

“我靠,”睿第一次聽他罵人:“剛才那是什麼史前奇觀?應該攝像錄音。”

李霧雙手揣兜,持續疾行。

睿窮追不舍:“你發什麼火,不是陶宛文本人寫的讓你傷心了?是不是?”

李霧頓足否認:“不是。”說完繼續往樓下走。

“那你為什麼不等我,我們又不是敵。”睿小跑跟上。

李霧還是頭也不回。

睿開始嚷嚷,拉下臉來求原諒:“我錯了我知錯了!下次我不這樣了好吧!我有我的陶宛文,你有你的網對象!我們互不干擾,行了吧!”

這番話,好似一句極為有效的魔咒,男生遽得放慢腳步,周寒氣立斂。

睿趁勢架住他胳膊,再不撒手,嘻嘻哈哈跟他一道回了寢室大樓。

洗漱完畢,李霧看了會化學筆記,就把它放至一旁,取出屜里手機,打開微信。

第一件事還是去看岑矜朋友圈。

人的狀態依然停留在那張曾讓他興到徹夜難眠的離婚證照片上。

李霧又將它點開,百看不厭,一秒即可啟笑容開關。

他知道剛換公司,想關心一下,卻又不知如何提起。

天人戰了好一會,腦的理大軍終究丟盔棄甲,年手按上鍵盤,開始敲字。

同一時刻,岑矜坐在床上,把筆電攤在跟前,專心翻看著Teddy傳來的客戶以往案例用以參考。

不得不說,小羊的確是位非常盡責且很會照應人的上司。

突地,手機傳出微信提示音。

拿起來看,有些意外。

李霧:今天怎麼樣,還適應嗎?

岑矜疑地歪了下頭。

怎麼覺得這句臺詞有點眼

當即切到短信里認證猜想,果不其然,這小孩轉學的第一天,給他發過一模一樣的容。

岑矜截圖發過去。

并問:抄襲我?

李霧:……

他立馬認罪:嗯。

又解釋道:不知道怎麼問合適。

岑矜被他的真誠逗笑,敲過去四個字:很好,謝謝。

男生良久沒再回復,也不知道是不是秒睡了,畢竟每天都孜孜不倦,頭懸梁錐刺

結果,剛要放下手機,那邊又發來消息:有沒有認識新同事?

岑矜冷呵,不可置信。抿了下,急速輸發送出去:學上癮了是嗎?睡你的覺。

對面沉默須臾,而后是聽話的,悶悶的:

李霧:哦。

李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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