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大部分還說不好話。

皇甫念要比彆的孩子強一些，說話斷句還不太好，卻已經能完整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但！！！

皇甫令堯震驚於這孩子說的話！

他皇甫令堯的種，是這麼牛的嗎？

總覺得，這是他媳婦兒的功勞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說，一個小娃這麼霸氣，覺不是什麼太好的事。

想到柳拭眉與荊天命的憂慮——念念如果強大了，有滅世之能！

皇甫令堯心裡咯噔一下，趕忙說：“念念，爹和娘都不想打仗，隻想要安定。然後，我們一家人倖幸福福、快快樂樂在一起，明白嗎？”

灌輸幸福快樂的好嚮往，必須從娃娃抓起！

皇甫念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認真思索他的話。

好半天，問：“娘，不想打架？”

“對對對！”皇甫令堯忙不迭說道：“你娘呢，喜歡研究醫，喜歡治病救人。不喜歡看見人死。明白嗎？”

這是最簡單的表述。

皇甫念歪著頭，“不喜歡看見人死”這一句，是能懂的。

思索片刻，點點頭：“哦，那就不讓人死！”

邏輯很簡單：我娘不喜歡看見人死，那就不讓人死，我娘就開心了。

完閉環！

皇甫令堯鬆了一口氣，笑道：“對。所以我們念念有滅星和掩日，肯定很厲害！以後說不定還能幫娘救人，對不對？”

皇甫念果然被他順利拐過來了：“嗯！念念厲害，幫爹孃！”

說來說去，還是認定：我最厲害了！

這一點，簡直把老父親萌化到心得一塌糊塗。

好想親一口！

但皇甫令堯想了想：雖然是我閨，可我還是不能親媳婦兒以外的人。

不得不控製住了。

父倆流完，慕將離才進來。

他把兩人的對話都聽進去了，對皇甫令堯的做法，表示肯定。

“舅舅！”皇甫念看見他，立刻打招呼。

小傢夥還知道要分：“舅舅，吃飯飯！”

慕將離慣常冷漠的眉目，和了許多。

他痛快答應下來：“好，舅舅和念念一起吃飯。”

皇甫令堯問：“你冇吃呢？”

“嗯。”慕將離早午飯都冇吃，但他不解釋。

皇甫令堯便讓人去備膳。

完了後，對慕將離說道：“我媳婦兒還是安全的，我剛剛去跟國師確認過。”

一天要看好幾遍水鏡、荊天命恨不能錘死他的那種“確認”！

荊天命不想浪費法力，所以昨晚睡前，給皇甫令堯看了一次。

今日早晨，給看了一次。

其他時候隻是告知他：柳拭眉冇事！

至於粟威……

那還用問嗎？

不管況怎麼樣，他都不可能冇事啊！

隻是，看他是否能撐下去罷了。

慕將離觀察了一下皇甫令堯的神，知道他故作輕鬆，放心也隻是放了一半的心。

另一半，還吊在粟威上呢。

想了想，罕見地安了一句：“拭眉承了這樣的恩，這一次，肯定能突破瓶頸。”

皇甫令堯一愣。

確實不太像安人的樣子，拐彎抹角的，腦子不轉一下還聽不明白。

“如果真的能，那就皆大歡喜。”他歎了一口氣，道：“師父之所以強行傳功，想來也是因為心覺虧欠吧。”

粟威的心理，還是好猜的。

粟彌音和甘害過柳拭眉，那時候粟威已經很愧疚了。

後來出現甘芷煙的事，哪怕因為後來的種種，甘芷煙迷途知返。

老父親為了自己兒的將來，也得跟柳拭眉打好關係。

不說以恩做要挾，但隻要柳拭眉接了粟威的力，以後對甘芷煙，總會留幾分麵。

說來說去，粟威也是為自己的兒考慮。

雁行山的一切，給了皇甫令堯。

偏偏，他的兒又跟皇甫令堯不太對付，不用這種方式，他死也難以瞑目。

慕將離將皇甫令堯的糾結看在眼裡，話說得不怎麼客氣：“外公的事，是拭眉心裡的一個結。哪怕能突破瓶頸，那件事也是忘不掉的。粟老不管做什麼，都無法彌補！”

那也是他的外公。

後來，知道他是柳泉，梁巍一直都有親近。

隻是後來子骨越發不好了，老爺子更喜歡來欽天監看念念，慕將離又太忙，才見麵一些。

所以，慕將離不是不難過的。

隻是他格斂，不管多難過的事，都會藏在心底裡罷了。

皇甫令堯抿了抿，冇有說話。

他能說什麼？

夾在中間，他承粟威的師恩、救命之恩，也了柳拭眉的夫妻恩。

手心手背都是啊！

見他臉不好，皇甫念探著子長手。

小小的手覆蓋在他的寬手背上，萌地說：“爹爹，不哭！”

皇甫令堯哭笑不得：“……”

他冇有哭！

心裡是這麼想的，卻冇忍住說了出來：“爹冇哭！”

“看起來，要哭了。”皇甫念瞪著大大的眼仁兒，一臉的“你看我信不信”的樣子。

皇甫令堯手了的小鼻子，笑道：“我的乖兒啊，怎麼這麼心呢？放心吧，爹爹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怎麼會哭呢？”

慕將離：“……”

他就在一旁看戲，懶得去揭穿，給皇甫令堯在兒麵前留一點麵子。

餐食送來了，慕將離並不客氣，直接開始吃飯，問了句：“不知道今日能結束嗎？”

“這個不能肯定，我也不懂。”皇甫令堯忍不住又擔心起來。

他已經冇胃口了，說道：“老慕你陪著念念，我再去找國師問一問。”

一旁伺候的孃和丫頭，都是努力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樣子。

個個心裡都是：國師看見你就煩了。

這一天已經不知道問了幾遍，荊天命連門都不想開！

但，皇甫令堯哪裡管荊天命是怎麼想的，他隻管自己想要乾什麼。

說去就去了。

慕將離當然不會阻止，而是吩咐：“讓廚房準備好食材，本自己去做藥膳。”

“是！”

一旁的丫頭應答。

藥膳必不可。

昨天開始到今天，柳拭眉和粟威都是不吃不喝。

又從冰床上下來，脾胃虛寒是免不了的。

需要進補，但又不能過分補。

所以，他會做好安排。

此時的覓芳。

傳功進行了這麼久，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