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億？元？”

邱大林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莊建業點頭：“如果可能，以後十個億也不是問題。”

“怎麼搞的？快跟我說說況。”邱大林有些迫不及待。

莊建業端正子：“這話可就長了，我跟您慢慢說……”

……

李斯特離開會議室沒有回自己的住，而是借了連浣城市委的車去了附近的郵電局，通過浣城市的員要了部國際長途，憑著記憶中的號碼就撥了過去。

很快，林德曼的聲音便傳過來，問：“進展得還順利嗎？”

“額……”李斯特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我不清楚算不算順利，那個莊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新方案，我覺得很有創意，就打電話跟您彙報一下。”

“說說看！”林德曼的聲音不疾不徐。

李斯特回頭瞟了一眼，發現浣城市的陪同員很規矩，都離得遠遠的，這才轉過頭，把莊建業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電話沉默，長久的沉默。

李斯特沒有催促，因爲他知道電話另一頭不止是林德曼，還有一票H航空公司的董事會員，他們在評估這個新方案的可行。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直到耐心的李斯特都有些覺得煩躁，電話另一頭這才傳來林德曼的聲音：“嗨，李斯特，艾瑞曼說這個天才的想法，它解決了我們一切的麻煩，如果他們的飛機真的如他們宣稱的那麼優秀，我親的孩子，立即答應他們，因爲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聽得出來，林德曼老爺子的心非常好，至於他所說的艾瑞曼，李斯特認識，不但是H航空公司的東之一，還是國重要的航電設備和通信系統的供應商，既然他都稱讚，那證明這個方案獲得H航空公司的董事會的通過。

因爲林德曼和艾瑞曼兩個人的份就佔到整個H航空公司的65%。

“我明天就去他們的工廠實地查看，如果可以，下午就可以跟他簽署一份草案，先把兩架原型機運回國，等完競標，在大規模訂購。”

“好，就按你的辦！”林德曼最後一錘定音，李斯特這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

李斯特這邊是鬆了一口氣，可邱大林卻氣得差點兒七竅生煙，本就沒有什麼三億元，完全是莊建業自己憑空臆想出來的市場規模，照這麼弄，別說十億元，就是一百億，一千億，他邱大林用得著大晚上的從被窩裡爬起來嗎？躺在牀上睡一覺，多個億夢不出來？

所以邱市長很生氣，好在他還知道給莊建業留面子，讓書把其他人都趕出會議室，這才氣咻咻的指著莊建業的鼻子質問：“國的一紙專利證書就能抵得過一個億金？十萬元一架無人機，你得賣多架才能達到一億金？”

“一千架！”莊建業還真認真算了一下。

氣得邱大林差點把邊的水杯丟過去，忍了又忍才把手拿開，瞪著眼睛道：“一千架，誰沒事兒能買這麼多無人機？到飛不怕撞車？”

“賬不能這麼算啊，領導！”莊建業立馬起撞天屈：“我們的TY—1型無人機設計飛行距離是一百二十公里，這還是1型。2型、3型就要分別達到五百公里和一千公里，可是現在我們的1型卻飛不過三公里，您知道爲什麼？”

“我哪兒知道？”邱大林生氣，說話有點衝。

莊建業也不生氣，那個暖水瓶笑嘻嘻給邱大林的水杯滿上，這才繼續說：“還不是國的通信設備和遙控件兒跟不上，也正因爲如此，部隊只要了五架就沒靜了，究其原因就在這兒上了，連三公里都飛不過，能有多戰價值？”

“那H航空公司合作，就能提升水平？”邱大林斜眼兒看著莊建業。

“提升是沒辦法，因爲人家也有專利限制，但咱們可以學呀，以前咱們沒有參考的東西，閉門造車總是弄不過人家，可通過與H航空公司的合作，我們做的可就是來料加工的生意，參考他們的航電配件兒不犯法吧？”莊建業嘿嘿笑著，就跟吃了燒的狐貍。

邱大林沉片刻，方纔擡頭，皺眉問：“來料加工，我記得幾剛纔說只賣無人機平臺來著。”

“一個草創的航空公司，說白了就是個皮包公司罷了，能有多產能？他們就算競標功，我估計都沒法完國政府的訂單，如果被軍方看上，或是被國的其他盟友看上，您覺得H航空公司能忙得來嘛？

勢必要轉移一些產能，而飛機的整平臺專利不在他們手上，我們這邊的加工本又低，兩國間目前關係還算良好，自然首選我們這裡作爲代工的主要廠商了。”

不過還有一句話莊建業沒說，那就是目前各大國對無人機的重視程度還不夠，這才能讓自己有機會鑽空子，哪怕H航空公司轉移過來的遠程控設備比本國產的低個一兩代，那也對國落後的航電有相當重要的借鑑意義。

沒本事就學，哪怕山寨也不丟人，等學了在突破超越，所謂厚積薄發無外乎於此。

邱大林是部隊團級幹部轉業，來到地方又主管工業，眼或許因爲時代侷限，看不得那麼長遠，但國重點行業的現狀，他多還是清楚的。

特別是上半年在京城黨校學習時，財經大學的教授用國外數據與國的一對比，差點兒讓邱大林當場流淚，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不落後的。

特別是電子工業領域，上到飛機使用的高能儀表，下到普通人帶的電子錶，中國跟人國外一比，立刻被秒渣。

“落後就要捱打，咱們現在已經落後了，離捱打的時候也就不遠了，所以，我希各位同志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一定要大力扶持對國家有用的現代化工業，哪怕咱們這代人吃苦累，當牛做馬也咬著牙下去，只有這樣咱們纔能有希。”

這是哪位老教授課程結束時，說的一段意味深長的話，邱大林時隔半年還記憶猶新，錢財與希哪個更重要，似乎在這一刻定格。

可不知爲何，看著莊建業那張笑嘻嘻的臉他就來氣，沒好聲氣的說了聲：“下不爲例！”

便披著軍大出了門，門外，他還得爲莊建業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