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面難，想了一會，才對我說道：“這些都是機，很多事我也只是知道個皮而已，況且警局還有保條例......”

我故意往沙發的靠背上一趟，瞇著眼睛對老馬道：“聽見沒有，雖然給咱們發了警證，可是很多事都不能告訴咱們，趕把支票還給張校長，這件事我們不參合了。”

說完這些，我故意拿眼瞄了一下趙雷，他果然中計，連忙擺手讓老馬把支票收好，然後扭頭對我說道：“的況只有我們局長知道，不過既然兄弟你想弄個明白，我就只好把知道的這點都告訴你好了。”

趙雷點了一煙，想了想之後，這才和告訴我，所謂的民調局只是對外的一種稱呼而已。而他們真正負責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負責理全國範圍的靈異事件，就比如六號樓宿舍之類的事。

還有一件是負責把又本領，能夠捉鬼降妖的人，招進他們的隊伍。之前發給我們的警證，就是民調局特批下來的。

另外民調局下設六個，分別負責一塊區域，而且民調局絕對可以和國安一樣，算得上是手眼通天的龐然大，幾乎每個城市裡，都有他們的眼線。

我問趙雷：“那我們四個現在拿了他們發的警證，也算是他們的人了？”

“理論上講，應該是。”見我又要發脾氣，趙雷趕忙繼續說道：“嚴格來說，你們不算。”

“你這一會算，一會不算的，到底算不算？”我被趙雷的話弄的稀裡糊塗，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居廟堂絕對不如浪跡江湖來的逍遙自在，媽的如果非要我加民調局，大不了把警證還回去，有異靈詭志上的道做底牌，就算我自己獨闖一次六號樓宿舍又如何？

趙雷急的口幹舌燥道：“雖然你們的警證是民調局簽發的，不過你們的直屬關系卻在咱們局裡，換句話說，你們完全可以聽宣不聽調的。”

老馬湊過來道：“聽你的意思，咱們幾個倒是有點古時候割據一方的藩王了，我可告訴你，就算你是刑警隊長，如果騙我們幾個，別說到時候我翻臉不認人，拿這兩對拳頭招呼你。”

老馬說著，故意拿自己的兩對拳頭了兩下。

不過趙雷是刑警隊長，什麼窮兇極惡的人沒見過，老馬這點伎倆在他眼裡還真算不上什麼威脅。

他了，道：“小凡兄弟，你還有什麼疑問麼？如果沒有的話，咱們商量一下的行計劃，明天就準備手吧。”

“當然有！”我想了想又問他道：“既然民調局這麼牛，你幹嘛還非得賴皮賴臉的非要找我們一起去？還有，民調局這些人，都是什麼份？”

趙雷有些無語道：“如果我告訴你，是直覺告訴我，只有你們才能解決這件事，你會相信麼？”

我看著他的眼睛，除了無奈之外，並不像是在撒謊，只好點了點頭，表示相信他說的話。

見我沒有反駁，趙雷這才說道：“據我所知，民調局的人出各不相同，可以說幾乎涵蓋了各行各業，如果非要說他們的份，那只有一點——他們都會捉鬼降妖，而且除了龍虎山、終南山的道士之外，什麼東北薩滿，南疆巫師的，簡直數不勝數。”

我越聽越覺得心驚，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淩雲子和劉老六聽說了民調局的名頭之後，都沒有好臉。

八他們兩個都在民調局的手上吃過虧，面對勢力如此龐大的機構，又沒辦法報複，所以才這幅樣子。

趙雷苦笑道；“我知道的這些東西，已經全告訴你了，現在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明天的行了？”

我點點頭，又招呼了老馬和林若雨，四個人圍著茶幾，準備聽聽趙雷有什麼建議。

此時趙雷終於恢複了作為一個刑警隊長的風采，他從林若雨要了紙和筆，簡單的勾勒出了六號樓宿舍周邊的地形。

他飛快的在六號樓宿舍的門口花了一個箭頭，對我們說到：“我已經和民調局的人協調過了，他們的意思是，由他們的人出手，現在這裡布上一個結界，然後由他們主攻進去。”

隨後他又在後門的位置上，畫了一個箭頭，道：“而你們三個人，就從這裡突進去。”

張勝鐸在一旁話道：“趙隊，你們可能不太清楚況，六號樓宿舍雖然有個後門，可是從我來到師範學院之後，這個門就已經封死了，就不用人去那裡了吧，況且也進不去呀。”

老馬這段時間很是下了苦功專研了一番異靈詭志，聽了張勝鐸的話，正好賣弄道：“要我說你們這幫知識分子都是死讀書，讀死書，咱們現在要對付的本不是人，你見過哪個鬼怪從窗子來回進出的麼。在他們的眼裡，只有門才能進出。”

張勝鐸還想再說些什麼，趙雷打斷他的話道：“老馬說的沒錯，民調局的人也是這麼說的，另外他們還讓我諮詢你們一下，如果你們覺力太大的話，他們可以調出兩個人來幫你們。”

我搖搖頭道：“不用了。”

開玩笑，我們三個雖然人，可是我們畢竟是正統的茅山門人，就算樓裡的妖法力再強，也絕對不能跌了份，不然傳出去的話，我們將來還怎麼在捉鬼界混了。

坐在我邊，始終沒有說話的林若雨，放下了手機道：“兩個問題，一我們和民調局的人是不是一起手，進六號樓宿舍之後，又由誰來統一指揮。二你們的人不參加這次行？”

趙雷道：“這次行的現場總指揮是民調局一個長，你們手之前，一直到事結束，我會帶著人封鎖以六號樓宿舍為中心，方圓一公裡的區域，畢竟這種事沒必要引起老百姓的恐慌。”

我和老馬還有林若雨，幾乎同時口而出道：“封慕青？”

趙雷一臉疑道：“你們認識？”

我搖搖頭道：“不認識。”

老馬也一臉鄙夷道：“那種人我才不稀罕認識。”

趙雷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才起道：“如果沒有什麼異議，行的時間就定在明天傍晚六點半，那個時候人一些，方便我們手。另外你們還需要我們準備什麼東西麼？”

我想了想道：“法之類的東西，我們會自己解決，不過我們負責的後門不是已經封死了麼，到時候我們怎麼進去？”

趙雷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聯系好了一家工程公司，明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的人會帶著他們過去，把封死的門重新打開。”

見我們沒什麼要對他說的了，趙雷告辭了一聲，帶著張勝鐸開車走了。

前腳他們兩個剛走，後腳劉老六就探頭探腦的從裡屋走了出來，問我：“他們都走了吧？”

我點點頭道：“嗯，都走了。”

劉老六這才背著手走到了老馬跟前，一手道：“拿來吧。”

老馬往後一退道：“拿什麼？”

“你說什麼？”劉老六笑嘻嘻的說道：“如果不是我神機妙算，來了一場擒故縱的戲碼，人家能這麼爽快的給你六萬塊錢？我可告訴你，這錢裡起碼有我一半！”

老馬把口袋捂的愈發的，對劉老六道：“要錢沒有，要拳頭倒是有一對沙包大的，你要不要？”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當即就對這六萬塊錢到底該怎麼分配，展開了一場夾槍帶棒的爭辯。

等最後劉老六徹底屈服在了老馬的威之下，我才開口問他，是不是他老早就知道民調局的名號，做出那副反應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老六歎了口氣，道：“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無語道：“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這不是起個勢麼。”劉老六重新恢複了一貫嬉皮笑臉的樣子道；“關於民調局，姓趙那個小子說的倒也還算切。”

我給他遞了煙，又扔給老馬一道：“有什麼你就挑幹的趕和我們講一講，這都什麼時候了，別藏著掖著了。”

劉老六吸了一口煙，說道：“其實就是我年輕那會，年輕氣盛，總覺得要捉盡了天下的惡鬼才能對得起茅山傳人的名號，後來就離開師父，自己一個人天南海北的走，哪裡到厲鬼冤魂了，就出手解決掉。”

“奈何咱們茅山的菁華全部丟失，我也只是從師父那裡學了一些皮而已，厲害一些的惡鬼我本就鬥不過，就這樣磕磕絆絆的，一直到了一個自稱是民調局長的人。”

“估計是看上了我茅山傳人的份，拉我進了民調局，後來出了幾次任務，我才發現，和咱們不同，他們每次捉到厲鬼邪靈之後，不是超渡，而是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殺個魂飛魄散。”

“正所謂天心最仁，我當時三番兩次的勸阻，這樣做會有損德，可是本不聽，結果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和另外三名民調局的人，全部慘死在了一只僵王的手中，我拼了老命，才保住了這條小命，逃了回來。”

說道這裡，劉老六一臉的唏噓不已，似乎陷了深深的回憶之中，本不能自拔。

老馬湊過去，冷丁的問道：“那個民調局的長，什麼名字呀，是不是長的老漂亮了？”

劉老六惶惶不自知的隨口答道：“哦，你說小芳啊，當然很漂亮，而且材......”說道這裡，劉老六猛的清醒過來，尷尬不已的看了我們幾個眼睛裡都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的人，打了個哈哈道：“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你們只要記得，民調局那幫人就是一幫眼睛長在腦瓜門上的就對了，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一下明天要用到的法。”

說罷灰溜溜的跑進了裡屋，不肯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