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劉老六這麼痛快就答應給我一萬塊的補助，不免有些吃驚，等我反應過來之後，趕把《異靈詭志》給他，算是拍了板。

開玩笑，劉老六這貨向來是屬貔貅的，吃不吐，這次也算是大放了。

再者說，就算他不給我錢，這書也是要給他的，如今又有錢拿，傻子才不幹呢。

劉老六捧著《異靈詭志》翻了兩篇，激的上直哆嗦，仿佛幾十年沒見過人的老狼一樣，就差兩眼放綠了。

這會老馬從躺椅上跳起來，把手在劉老六的面前晃了晃，道：“劉師兄，別看啊，錢呢？”

劉老六心大好，隨手掏出一張銀行卡，扔給我道：“這卡沒碼，裡頭有一萬三千塊錢，多出來的你們拿著去吃頓好的，就算是給小凡接風洗塵了。”

老馬沖他一挑大拇指：“劉師兄真大方！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大事者不惜小費。”

林若雨忍俊不道：“是不拘小節。”

老馬本來還想裝裝文化人，被林若雨這麼一說，大蘿蔔臉不紅不白道：“就是這個意思，不拘小節，不拘小節嘛。”

眾人又說笑了一陣，我忽然想起，自己裡那暖流的事來，當即對劉老六學了一遍，問他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況。

劉老六聽後，兩眼發的拽著我，前前後後打量了好幾遍，時而‘嘖嘖’有聲的贊歎兩聲，時而自言自語的咕噥幾句。

我被他看的有些發，趕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你是說，在還路上冷不丁的聞到一異香之後，就有這種覺了？”

我點點頭，又說了一下當時的覺。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劉老六這才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裡這所謂的熱流，乃是先天罡氣。”

我聽的一頭霧水，先天罡氣是什麼鬼？

老馬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道：“就是那種神功大了之後，可以飛天遁地的罡氣？”

頓了一下，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表道：“趕修煉吧，如果不出我所料，恐怕你馬上就要渡劫了......”

我一掌拍掉老馬的手，瞪了他一眼道：“往後別看那些網絡小說了，渡劫？你怎麼不說我白日飛升呢？”

林若雨在一旁話道：“據說先天罡氣是天地生之後，第一縷天地間的浩然正氣衍化而來，因為它本帶有造化之力，所以能夠替人伐經洗髓，打開後天封閉的所有，就比如人生來就有的天眼。”

我撓了撓頭，道：“我怎麼覺得，你和老馬說的道理差不多呢？”

林若雨道：“我也是從門殘篇上看來的，據說先天罡氣無形質，找不到也抓不住，不過你聽過一個詞沒有？”

我搖搖頭，覺自己的思維模式還是有些跟不上。

“步罡踏鬥。”

這次不等我再說話，林若雨侃侃而談道：“這裡面說道的步罡，就是指做法的時候，運起的罡氣踏禹步，相傳相傳為夏禹所創，故稱禹步。激發禹步之時，必須要運轉罡氣，步法依北鬥七星排列的位置而行步轉折，宛如踏在罡星鬥宿之上，又稱“步罡踏鬥，不過隨著各大山門的道統凋零，能自如運轉，甚至是修煉出後天罡氣的人都沒有了，所以和禹步一樣，都了傳說中的東西了。”

劉老六點點頭，贊許的看了一眼林若雨。

聽們說的天花墜，我也是激不已，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我竟然還能有如此的機緣。

想到這裡，我趕又問劉老六，會不會禹步。

劉老六不尷不尬的咳嗽了兩聲，道：“這個嘛，咱們師父倒是會踏禹步，可是當年我門的時候，本沒修煉出罡氣來，所以就沒學。”

“那說了半天，就算我得到了先天罡氣，也沒什麼卵用？”

不不有些失落，本來還有機會能為牛哄哄的人，沒想到竟然還是肋，不過轉念一想，就算學不會禹步，畢竟我還能用先天罡氣窺住在隔壁的林若雨，這可比看3D的小電影還刺激。

劉老六見我有些低落，安我道：“也不盡然，雖說禹步的步法已經失傳，不過先天罡氣畢竟是造化之，再加上《異靈詭志》中的陣法之道，師弟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心說，這貨真是明，算盤子打的劈啪響。

如今我有先天罡氣在，實力自然比之前強悍了許多，用屁想都能想的到，往後有業務的時候，沖在第一線的絕對非我莫屬。

我越想越覺得鬱悶，想要掏煙來，一手卻到了王婆婆送的魂晶石。

當即我把魂晶石掏出來，又把往生殿外發生的事仔細講了一遍。

劉老六和林若雨都是聽的一愣一愣，紛紛按照我說的方法，對著魂晶石吐了一口氣上去。

結果林若雨吹氣的時候和我一樣，魂晶石中間閃過一抹淡淡的藍，顯示已經快到了法師的修為。

反倒是到劉老六吹氣的時候，讓我吃了一驚。

我們等了半天，魂晶石卻一點靜都沒有。

老馬捅了捅我道：“他不會是連道都算不上吧？”

我搖搖頭道；“人家進茅山派的年頭都快趕上我歲數大了，就連你都已經到了道的級別，沒道理他測不出來呀。”

這頭我話音剛落，魂晶石驟然亮起一道細的深藍芒，其中還摻雜了一縷黯淡的紅，說明劉老六的級別，在我們四個當中是最高的，已經快到了方士。

老馬隨手搶過魂晶石，使勁晃了晃，裡嘟嘟囔囔道：“這玩意不科學啊，我長的這麼帥，沒道理比不過他......”

林若雨低頭沉思了一下，開口道：“我覺得魂晶石測試出來的，不一定是修為。”

眾人疑，都用詢問的眼神看。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修為這東西，本就是無形質的存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算是籠統概括，就比如說，咱們四人之中，誰的能力最強，誰的能力最弱，如果不是有一件事或者一個規則衡量的話，本顯現不出來。”

我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魂晶石測量出來的，包括所謂的道家等級，本和修為無關？”

林若雨點點頭：“我也是剛剛才想到，魂晶石測量出來的，應該是對天道大理的悟程度，我們之中師兄門的時間最長，所以悟也是最深。”

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和老馬，又繼續說道；“恐怕王婆婆沒有告訴你們，魂晶石還有揣度人心的功能，如果你們倆是那種心懷惡念的人，應該立刻就會出手徹底殺掉你們。”

老實說，林若雨的智商絕對是我們四個中，最高的一個，此番聽了的分析，許多縈繞在心頭的疑問，都找到了突破口，變得迎刃而解。

同時我也暗自了一把冷汗，如果林若雨分析的都對的話，我和老馬還還個屁了，恐怕早就葬在曹地府了。

說話間，天已經徹底黑了。

老馬了肚子，道：“我說你們分析來分析去的它也不頂啊，如今有了小凡從地府帶回來的裝備，說是如虎添翼我都覺得不夠，眼下缺的只有時間和一頓大餐，我可告訴你們，再不吃飯去，我當場就能昏過去你們信不信？”

劉老六推說自己還要好好參詳《異靈詭志》上的道，就不一起去了，最後只剩下我們三個一起，找了一家出名的海鮮城。

因為不是花自己的錢，老馬擼胳膊網袖子，口水橫飛的點了一大堆吃食。

而且這貨不挑好吃的，專門挑貴的點，什麼海參鮑魚之類的，全不在話下，那架勢，頗有些指點江山的味道。

服務員小妹在一旁看的直咂舌，還以為到了有錢人，不斷的朝著老馬拋眼，估計老馬如果不是有了護士妹妹的陪伴，再裝一會大尾狼之後，今天晚上就能抱著人歸了。

林若雨看不慣服務員千百的樣子，板著臉一聲不吭。

好在老馬過足了被別人捧著的幹癮之後，本不搭理不斷對著他放電的服務員，大手一揮，牛哄哄道：“趕快去準備吧。”

服務員小妹見老馬對他本沒興趣，對冷若冰霜的林若雨又有些打怵，趕抱著菜單，一溜煙的跑出了包房。

我一琢磨，反正這錢是劉老六出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幹脆讓老馬給他的護士朋友打個電話，也出來一起吃頓飯。

老馬沖我挑了挑大拇指，道：“果然還是你最懂哥的心思。”

說罷他抄起手機，撥通了林曉娜的電話。

響了兩聲之後，電話接通，可是裡頭雜雜的盡是噪音，本聽不出個個數來。

老馬連著喂了好幾聲，還是沒有得到電話那頭林曉娜的回應，只能作罷，悻悻然的掛了電話，對我倆說：“興許在值夜班，算了咱們三個吃好了。”

我剛要說幾句俏皮話刺激一下老馬，以報他和林若雨打小報告的仇，還沒等開口，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去偵探所的時候新買的，鈴聲的聲音特別大，嚇了我一跳。

掏出來一看，竟然是抄子的老婆打來的。

估計這貨又關掉手機溜出去瀟灑了，他老婆才給我打電話查崗，以前我倆就沒配合，自然不怕說了。

想到這裡，我接通電話，剛喂了一聲，抄子的老婆突然帶著哭腔道：“是小凡吧？抄子明天下葬，你能來送他最後一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