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河金玉酒樓,自從金璐出去以後,酒樓一直就給父母打理。
奈何父母年歲以高,後來金璐就大膽啓用了殷虹來負責,有了殷虹,加上徐麗芳的誠實,兩人把酒樓倒經營得有聲有。
殷虹白白的得了酒樓的百分之五的份,而且搖一變了負責人,無論是虛榮心還是本的需求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工作起來特別賣力。本就在澧河混得久,手上有了點小錢,自然就更能混了,路子也是越來越野了。
以前人家殷虹,現在誰也不那樣了,都虹姐,這一稱呼的變化,讓儼然爲了一方功人士了。
殷虹長袖善舞,徐麗芳忠厚勤勞,兩人做一個店,算得上是相得益彰,金玉樓在們的手上,又重新裝修了一次,生意是越來越火了!
陳京和洪任博來這裡喝酒,殷虹和徐麗芳雙雙過來,兩人都畢恭畢敬,尤其是殷虹,一改平日的張揚,顯得特別的文靜!
見到陳京,心裡就七上八下。可是知道的,當初金總要讓負責酒樓的生意,陳京可是堅決反對的,陳京反對的理由就是殷虹太過華而不實,好逸惡勞,好吃懶做。
這一些金總都對殷虹說了,最後還鼓勵道:“殷虹,你看看,陳局長就覺得你不行。所以你得爭氣一些,把事做好,讓陳局長看看,你到底行還是不行!”
就因爲這句話,殷虹對金璐恩戴德,完全是全心的投來經營酒樓,但是今天一看到陳京,卻有些犯怵。
以前殷虹就特別怕陳京,現在陳京人家進市裡了,兒更大了,縣委書記都跟在他後面屁顛屁顛的,那神氣和氣場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了。更是心裡打鼓,生怕陳京這次過來有什麼不滿意,把給逐出酒樓,那樣的話,的生活就又回到公元前了。
和殷虹的擔心不一樣,徐麗芳見到陳京是特別的高興,一邊是殷勤的招待,里同時想說點好聽話,又不知從哪裡說起。
倒是陳京問了不問題,問了徐叔兩老的近況,又問了徐彬上學的況。
徐麗芳回答就是一個好字當先,心很是愉快。
在陳京邊當保姆前前後後有半年的時間,在此之前,的生活是沒有著落的,而且又帶著一個拖油瓶,想嫁人,也嫁不了什麼好人家,那個時候,可愁壞了老徐兩老。
後來是陳京和金璐給了機會,讓有了立足的地方。
再後來,金璐更是委以重任給,讓和殷虹一起來負責這麼大一家酒樓,的生活從此就改變了!
自己能夠養活自己,而且還能常常給父母孝敬,兒子上學也不用再擔心錢的問題。
人生活好了,也就有了面子,整個人的氣質和形象,也就有了相當大的改變。以前擔心嫁的問題,現在卻是追的人特別多,還有一個鄉里的年輕幹部,人長得英俊瀟灑,追得死去活來,倒是讓殷虹都大跌眼鏡。
徐麗芳是老實人家出的人,懂得恩,清楚這一切都是陳京給的,所以見到陳京,心中只有歡喜和熱,沒有任何其它的想法。
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陳京第一眼見到們倆還真的很吃驚,這一年以來,兩人變化太大了。
徐麗芳以前樣貌的確不錯,但是氣質上還是土包子一個。而殷虹以前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調皮搗蛋,特別輕浮不穩重。
但是現在,徐麗芳給人的覺很大氣,很雍容,而殷虹也一改往日的輕浮,看上去沉穩幹練很多了!
看到這兩個人的變化,陳京不自然就想到了金璐,他緒慢慢往下沉,便不想和兩人多說什麼,擺擺手道:
“你們先去忙吧,我和洪書記隨便吃點飯,聊聊!”
“好咧!”徐麗芳咧笑道,“專門給您準備了上好的澧河綠茶,我馬上給您送過來!”
殷虹在一旁期期艾艾的道:“陳局長,待會兒我們酒樓這一季度的賬目,還得您過目……”
“我過目什麼?你們兩人是老闆,我又不是稅務局,我看你們的這些幹嘛?”陳京道,殷虹臉一紅,心中就有氣,自己想得沒錯,陳京是當得越大越僚了。
金玉樓的事,金總走的時候可是有代的,遇到了問題,還有賬目問題,都可以找陳局長。
現在倒好,陳京不管事,什麼都不管倒罷了,回過頭來還批評自己兩人的不是。
但是殷虹雖然心中有氣,但是面上卻是萬萬不敢表出來的,訕訕的退了出去。便責怪徐麗芳,問徐麗芳爲什麼不挑個好時間把事講出來。
徐麗芳皺眉道:“阿虹,你沒見陳局長不高興嗎?金總這都去半年多了沒回來,也不知怎麼樣了……”
“沒回來又怎麼樣?金總可是經常給他打電話的。而且幾乎每個月都安排我給他買好吃的山貨,然後安排人送到市裡去,我看男人啊,沒幾個好東西。說不定這傢伙把金總都給忘記了,又有了相好了……”殷虹道。
“別胡說八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告訴陳局去!”徐麗芳臉一沉,有些生氣。
殷虹做了一個鬼臉,連忙告饒:“行了,行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我靠,我看你總是護著你的陳局,你不會……”
殷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哦,我明白了!你難怪拒絕那天那小子的追求了,條件那麼好的人,你都看不上,你是心中有人……”
“你再胡說八道,我可饒不了你!”徐麗芳怒聲道,臉已經漲得通紅。
……
洪任博最近表現很不錯,尤其是和方明華的相,他尺度把握得好,很好的住的分寸,在配合方面,也能夠找準自己的位置。
陳局誇獎他:“你比我要強多了,當初我在澧河的時候,和易書記關係搞得很僵,這個事上上下下誰都知道。”
洪任博自然知道這些軼事,他連連謙虛,稱自己的工作還得努力才行。
他道:“陳主任,我可是犯了錯誤的人。當初如果不是您和伍書記信任我,我本就沒有機會到澧河來!所以,對伍書記和您得要求,我是堅決執行的!”
陳局點頭,頗有的道:“是啊,伍書記說得好,一個班子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家團結一心,一起努力,找準正確的方向,就一定能出績!”
他看向洪任博道:“老洪,我事先跟你一個消息!今年年底的時候,可能各區縣班子還會有些微調。伍書記就是這個格,對不作爲,對作爲的人就是不喜歡。
到時候,全市所有的區縣都會有個大排名,那個時候,機會就會出現,你老洪可得要早做準備,爭取把機會把握住啊!”
洪任博一聽這話,神有些激,對陳局也是充滿了激。
他在臨河干了五年副書記,本來就是要提拔的,後來出事了,又幹副書記,這等於是走了彎路了。如果年底有機會,這對洪任博來說,無疑是一大喜訊!
陳局輕輕的摘掉眼鏡,用眼鏡布使勁的了,道:“這個地方,我幹了三年啊!”
“我乾的三年,澧河都是碌碌無爲的三年,澧河經濟那個時候毫無起,死氣沉沉!那種落後的樣子啊,實在是讓人心裡難。”陳局長吐了一口氣,“現在好了,澧河經濟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路子,尤其這半年來,澧河的變化太大了,很了不起啊……”
對澧河的陳京是很複雜的,當陳京離開澧河的時候,他並未覺得這個地方有多麼的讓他難以割捨。
但是,隨著時間的沉澱,他再回想自己在澧河的那幾年時,他發覺,自己越來越留從前自己在澧河的那段時了!
那個時候在澧河,那是真的苦,年輕的鬱郁不得志,年輕的浮躁,年輕的衝,都在澧河淋漓盡致的展了出來。
更重要的是,在澧河這個地方,他開始了,找到了自己的初,那種甜和快活,至今都無法忘記!
“陳主任,憑你的才華,我覺得還是得在下面幹。現在德高的發展正在前所未有的好時候,下面的機會真的很多,真的很大。而您本工作經驗又富,尤其是基層工作經驗富,這是得天獨厚的優勢啊!”洪任博忽然開口道。
陳京一愣,口道:“到下面幹?你的意思是我下放下來?”
洪任博點頭:“當然,伍書記在市委的威信已經樹立起來了,你在市委遠沒有在下面那般有利於展您的才華。既然這樣,你爲什麼不下放?”
陳京微微有些失神,不得不說,洪任博提的這個問題,陳京還真沒想過。
他在伍大鳴邊,每天都被無窮無盡的事包圍著,說句實在話,他也沒有多時間去想這個問題。
他甚至也不敢想這個問題,畢竟,今年他才26歲,此時的他下放,能夠到什麼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