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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神探》第二章 詭異的錄音

我順著保安指的地方看去,雖然天黑,但是在路燈下一大片暗紅跡清晰可見,從這麼大的一片跡中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車禍的慘狀。

我心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的死會不會是昨天我和他談話有關?

想起傻寶石傻呵呵的笑容,心裡不由得發酸。這家夥可能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開始,就沒過真正的幸福,孤苦伶仃也不曉得他是怎麼生活的。也不知吃了多苦,好不容易活到現在,最後卻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有些人一生下來,就容貌俊玉食,神和質都極其富,可以盡人生。

也有很多人,就連生存所必須的質資源都極度缺乏,如過說人類的命運是由格決定的,那麼冥冥之中,人格的高低貴賤癡傻醜又是由誰來安排的?

我心裡很不好口如被刀剜。直覺得上燥熱難耐,把西裝了,領帶扯掉,拎著服在街道上盲目的走。

走出兩個路口,見前面是一家金壁輝煌的唐宋大酒樓,這時差不多是晚上八點多,正是吃飯的時間,酒樓門前停滿了各種高檔汽車,門前站了兩個穿旗袍的漂亮門迎接待食客,裡面人頭湧杯換盞,熱鬧非凡。

我想起來自己從中午到現在只吃了兩份甜點,腹十分。不過我一向對這些人多的高檔酒樓沒什麼興趣,只想去前面找家小館子胡吃點東西。

忽然酒樓門前一陣,酒樓的大堂經理拉著一個新疆小孩的耳朵把他從裡面拉了出來,那大堂經理連罵帶打:“小雜種,跑來這種地方要飯,找死是不是?”

左手揪著小孩的耳朵,右手一記耳,打得新疆小孩鼻長流。大堂經理又罵道:“你這髒兮兮的樣子,給客人添惡心是不是?”說完一腳踹在小孩肚子上,把他踹到門外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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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生最恨仗勢欺人,持強淩弱。心想這小孩只是在裡面要飯,又沒東西,你趕他出來也就是了,何必下狠手打人。

我過去把新疆小孩扶起來,把他領到路邊人的地方,見他鼻流個不止,我沒有手帕紙巾之類的東西,就把襯口袋撕下來幫他堵住鼻子止

我上大學的時候曾經去過幾次新疆,我問那孩子:“你會說漢語嗎?你什麼名字”

小孩點點頭,激的看著我說:“我嘛,阿斯滿江嘛”

我笑著說:“我知道,新疆男孩的名字都要帶個江,這個“江”就說明是有氣質的男子漢。你是不是了?”從兜裡拿出一百塊錢給他,

阿斯滿江接過錢,從上掏出一把短刀遞給我:“英吉沙小刀,送給你的嘛。”

我知道這種英吉沙是新疆男子在出門遠行的時候,家裡長輩都要送他一把隨短刀,表示祝一路平安吉祥,就象是漢族的吉祥一樣,從意義上來說是十分貴重的。

我說:“這刀很貴重,我不能收,你好好留著吧。”

阿斯滿江不肯,死活都要我收下,我推辭不掉,只能收了。

阿斯滿江說他是跟家鄉的幾個大一些的小孩一起來地的,他們都去東西,阿斯滿江的家裡世代都是阿訇,不肯做有失尊嚴的事,但是沒有錢,找不到活幹,只能到流浪要飯。

我見他可憐,又想起死掉的傻寶石和他年紀相仿,了側之心,於是拿出錢包,裡面大約還有一千多現金,我只留下幾十塊零錢,剩下的都給了阿斯滿江:“這裡的生活不適合你,買火車票回家去吧,家裡的媽媽還等著你呢。”

跟阿斯滿江分手之後,我站起來想走回去取車回家,卻發現酒樓的大堂經理在門前看著我直翻白眼,那意思好象是在說:“你這家夥,多管閑事,而且給一個新疆小崽子那麼多錢,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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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不對我翻白眼還好說,我一看他這種勢力小人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想:“我正好要找地方吃飯,今天要不吃你個人仰馬翻,姓張的就不是站著撒尿的。”

當下我邁步就進了酒樓,那大堂經理見我進來吃飯,馬上換了幅面孔,陪著令人麻的笑容把我請進裡面.

我挑了張空位坐下,服務員小妹很快就倒上茶來,把菜單遞給我,並介紹說:先生來的蠻是時候的,今天剛好有新鮮的龍蝦,咱們這的三吃龍蝦遠近聞名,有很多客人慕名而來,還有三文魚也……”

我一擺手打斷的廢話,也不看是不是喜歡吃,就指著菜單上最貴的菜點了七八個,又要了兩瓶好酒。

大堂經理在旁邊看了,雖然覺得我舉奇怪,一個人吃飯點這麼多菜,但是他看見我剛才給新疆小孩很多錢,出手大方,覺得我肯定是個有錢人,也就不去多問,自去招呼其他的食客。

片刻之後佳肴酒流水般的送了上來,我看了那大堂經理的舉,覺得好笑:“你只看見我給那小孩一大把錢,卻不知道我錢包裡只剩下了五十多塊零錢。”

不一會兒吃得酒足飯飽,覺得後站著的服務員小妹十分礙事,就打個響指把過來,吩咐給我再加一份魚頭酸辣湯。

服務員小妹也是沒什麼經驗的,沒看出來我肚子撐得溜圓,哪裡還喝得下湯。

去取湯,我一瞥眼之間,只見周圍的人都各忙各的,沒人注意我,一口喝幹了杯中的剩酒,心中暗道:“張某去也”抬就往外跑。

還沒等大堂經理和一眾服務員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我已經穿過了一條馬路,到了十字路口攔了一輛出租,隨著出租車開,路邊的街燈不停的向後掠過,心中充滿了活著穿越敵人火力封鎖線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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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吃得太多,肚子有點鬧騰,心想下回跑路就不能吃這麼飽了,正想著,只覺肚裡翻江倒海,酒意上湧,趕把車窗搖開,哇哇哇的吐了一路。

一夜無話,第二天晚上我下班之後,直接去了界龍賓館,我那表哥果然不負所托,事辦得極其圓滿,把錄音機還給我。

回家的路上,我迫不及待的把磁帶裝進車裡的音響中從頭播放,發現錄音效果不太理想。

從磁帶中所錄的聲音聽來,昨天晚上在王雪菲的房間裡,的的確確還有一個男人,只是王雪菲的聲音十分清楚,那男人的聲音模模糊糊斷斷續續難以分辨究竟說了些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那男子說話的容,但是據王雪菲的話語推斷,前半段兩人一直在說話,就如同平常兩個人閑聊,都是談些瑣事,無關要,也無非就是晚上吃的什麼,新買了什麼服化妝品之類的事

後半段兩人可能發生了什麼,不時的傳出王雪菲的笑聲,我正聽的骨頭發,錄音帶卻到頭了。

我想憑這盒錄音作為證據,如果給張濤,似乎欠缺了一點說服力。因為聲音質量實在太差,雖然象是有個男聲,但是每到他的聲音就似乎到了信號幹擾,呲啦呲啦的模糊不清。

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我有個好朋友劉永利,外號“抄子”,他在電視臺做調音師,他那裡有很多專業的錄放設備,我去找他幫忙,看看能否把這盒錄音帶的雜音消除掉,把原音還原出來。

提前打了個電話到抄子的單位,約了時間過去。

抄子先聽了一遍磁帶,笑著說:“你又想敲詐哪個富婆啊?把人家的聲音都給錄下來了,你也太缺德了。”

我說:“我哪損得過你呀,你是專業人士,你要去了,就不錄音了,就該現場視頻直播了。那損招你又不是沒用過。”

抄子上跟我聊天,手中不停的忙活,把錄音轉到了電腦上,看了一會,突然不再說話。

我問他怎麼了?

抄子說:“這錄音很怪,你確定是在賓館的房間裡錄的嗎?那房子有多大面積?”

我也沒進去過王雪菲開的311房,憑經驗說:“怎麼著也有二十平米吧,四星的賓館,雙人間不會太小。”

抄子說:“那就奇怪了,我不跟你說的太專業了,我簡單的給你解釋一下,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聲音從人中發出,肯定會在四周的牆壁上產生聲波的反,聲波會一層一層逐漸的減弱,空間的大小決定了聲波反量的長度。你這盒錄音帶中的錄因,從聲波的反長度上看,錄音的空間只有一只手掌大小。”

我說:“會不會是錄音機藏在什麼狹小的空間裡錄的?”

抄子搖頭說:“絕對不會,如果是隔著東西錄音的話,那種況聲波不是向外擴散,而且會有回聲。不過這個人的聲音倒是正常的,應該是在一間十五平米以上的房間裡發出的。”

我又推測:“男兩人的聲音是不是後期合的?”

抄子說:“你開什麼玩笑,這兩人的聲音雖然不象是在一個空間裡發出的,但是這段錄音完全沒有任何合加工過的跡象。如果中國有人能合這麼無懈可擊的錄音,他早就被報部門挖牆角挖走了。”

畢竟隔行如隔山,抄子雖然已經盡力用最通俗的語言描述錄音的況,我還是只聽懂了一小半。我幹脆就直接問他:“你能不能把這裡面男聲的幹擾過濾掉,還原本來的真實聲音?”

抄子苦笑著說:“我也算是專家了,但是這活,別說是我,就是把全世界的專家都找來,也沒戲啊。”

到很失,看來前一段時間的工作都白做了。我又想起一件事:“抄子,如果讓你來解釋這段錄音為什麼會錄得這樣奇怪,你怎麼解釋?”

抄子想了想,然後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如果讓我說,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個男人的聲音,來自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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