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盲選唱的是張學友的《一滴淚》。
選這首歌他有幾個考量,其中兩個考量都是邊學道給的建議:第一,歌曲一定要有高音;第二,歌曲一定不能太大衆,因爲大衆歌都悉沒驚喜,還容易拿其他版本對比。
習慣聽從邊學道建議的李裕以這兩條爲中心選歌,當然他也加了自己的想法,首先歌曲要有厚度,其次歌曲要有一點難度。
要難度,因爲李裕知道自己一定晉級,他不想被人議論“唱歌不行靠關係晉級”,那樣的話不僅他本人名譽損,整個節目的公正和口碑也會蒙污。
選定《一滴淚》後,李裕找樂工作室的人幫忙對歌曲進行微調並彩排演練,增強舞臺表現力以適應選秀節目,總之爲了在《中華好聲音》上有個好的表現,李裕全心投,徹底豁出去了。
家裡面,對李裕登臺李薰一萬個支持。
實在累得疲了,在家關起門李裕偶爾發幾句牢,李薰聽見了,就勸導丈夫:“上學時不讓你唱你不鬆麥克,現在讓你唱你又不願意唱,你想咋樣?”
李裕啞著嗓子說:“那能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
“在一幫朋友面前唱跟當著幾百人唱還被全國人看能一樣?”
遞給丈夫一杯水,李薰笑著說:“我記得你跟沈馥一起登過臺,還跟邊學道在尚秀賓館臺上唱過,哪次現場觀衆都不,這麼練還沒練出膽兒?”
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李裕聲音好了一點:“跟膽沒關係,你不懂。”
在桌旁坐下,李薰抹平桌布上的褶皺,說:“你想的我可能不懂,不過我懂飲水思源。咱們現在是靠著大樹好乘涼,現在讓你澆點水,不要有緒。”
放下水杯,李裕咂咂說:“不是有緒,唉,說不明白。”
起走到李裕後幫李裕按肩膀,李薰聲道:“那就不說,別鎖著眉頭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去哪?”
“去看電影啊!最近好像有部片子,導演是XXX,演員是XXX。”
李裕側頭問:“他倆是夫妻吧?”
“對啊!”
“不去!”
“爲什麼?”
“夫妻檔的電影堅決不看。”
“爲什麼?”
“用老邊的話說,夫妻檔會公私不分,爲老婆量定製角多於琢磨故事。”
“武斷!”
“咱倆爭沒用,事實就是有些導演覺得只有自己老婆會演戲,什麼樣的角都能演。”
李薰說:“合理利用手裡資源無可厚非。”
看了一眼李樂房間的房門,李裕微微低頭,著聲音說:“所以導演和演員了管鮑之也無可厚非。”
眨眼想了想,李薰掐著李裕胳膊說:“不學好!”
李裕咧說:“我沒說什麼啊!”
“你還說?”
“是你想多了。”
李薰手上加勁兒。
李裕紅著臉說:“能不能好好講道理了?”
兩秒鐘後,李裕哀求道:“姐,鬆手,我跟你去看電影還不行嗎?”
李薰聽了立刻鬆手,高興地說:“你讓媽過來看著樂,我去化妝。”
李裕問:“不帶樂?”
李薰做飛吻狀:“二人世界。”
15分鐘後……
等得有點著急的李裕走進主臥,看著坐在梳妝檯前的李薰問:“還沒化完?”
“快好了。”
走過去,看著梳妝檯上不同不同形狀的瓶瓶罐罐李裕問:“這麼多種,一起用會不會起化學反應炸?”
停下作,李薰拿著睫刷說:“你出去。”
又過了20分鐘……
李裕忍不住再次走進主臥,正好李薰迎面出來。
盯著李薰看了好幾秒,李裕愣愣地說:“你這也太……”
微微昂頭,李薰勾著角問:“怎麼樣?不好看?”
李裕點頭:“很好看。”
走過來挽著李裕胳膊,李薰說:“肯定好看啊,不然你以爲我坐在鏡子前半個多小時是在許願嗎?”
走進帽間,見李薰一件一件搭配服,李裕說:“看個電影,用得著這麼正式?”
甩給李裕一個眼,李薰拿著服走到鏡子前,左右側比量:“我問廖蓼了,說學員家屬可以去現場,到時我去現場給你加油,總得的,不能丟你李部長的臉啊!”
……
……
英國,倫敦。
福納醫院,房間裡只有沈老師陪沈馥。
其他人要麼休息,要麼主留出空間讓沈馥母說話。
坐在嬰兒車旁,沈老師看著襁褓中的小螢星說:“還好眼睛像你,一個孩,眼睛要是像爸就不好看了。”
按電鈕支起牀頭,沈馥說:“這話你可別讓爺爺聽見。”
說到邊爸邊媽,沈老師擡頭看著沈馥:“這兩天我觀察了一下,他們家好像沒打算把你生孩子的事跟親朋說,不然孩子出生這都好幾天了,怎麼能一個探的都沒有?”
“媽!”沈馥靠著枕頭說:“這種事有什麼好挑的,孩子這麼小,抵抗力弱,越見生人越好。”
“你啊,就幫著他們家說話吧!”
幫小螢星掖了掖被角,沈老師嘆氣說:“我一想到這孩子一輩子沒個明正大的份我就……”
靜了幾秒,沈老師換話題說道:“孩子起名的事你倆商量好了嗎?”
“英文名shiny。”
邊學道之前說想讓小螢星shine,沈馥覺得shine沒有shiny順口,於是改爲shiny。
“我問的是中文名。”
“中文名沈螢星。”
呆了幾秒,沈老師沉聲說:“也是,這種況怎麼也不可能姓邊。”
知道兒不喜歡談這件事,沈老師接著說:“你倆確定用螢火蟲的螢?一個孩用這個字好嗎?”
螢火蟲,自然界蟲壽命最短的種之一,靜下心來想想,用這個字取名確實有點不太吉利。
於是沈馥搖了。
當媽媽的人,容不得孩子有一點不好,傍晚看見邊學道的時候,沈馥說:“螢星的螢我想換一個字。”
以爲沈家跟董家一樣想要用邊家家譜上的“善”字,邊學道心想不說,笑道:“那就換,想好用哪個字了嗎?”
“沒想好,盈缺的盈怎麼樣?”沈馥說。
“哦?還用ying的音?”邊學道語氣裡出意外。
沈馥一怔,問道:“那換一個音?”
“聽你的,就盈星吧!”
“不再想想?”
“那要不像之前說的,善芳?”
看著邊學道,沈馥從容地說:“我覺得沈盈星好聽。”
窗外,微風吹過樹梢,路燈次第亮起,空中有月皎然。
扶著沈馥在房間裡慢走,邊學道說:“等你出了月子,我帶你去個地方。”
“哪裡?”
“漢普郡,海克利爾城堡。”
沒看過《唐頓莊園》的沈馥好奇地問:“那裡有什麼好看的?”
“看城堡,還有園林。”
沈馥問:“有人跟你說那裡好?”
不能說實話,邊學道瞎編說:“在網上看到城堡照片,覺得很漂亮。”
看了邊學道一眼,沈馥說:“那裡沒什麼好看的。”
“嗯?”
“我去過。”沈馥平靜地說。
“你去過?”
“去過。”
“什麼時候?”
“去年給MV選取景地時去的,我記得在Newbury。”
邊學道:“……”
沈馥繼續說道:“城堡不大,而且很舊,裡面有些房間看上去髒兮兮的,倒是有不咱們國家的古董,我估計你去了一定會失。”
大洋彼岸,國。
蘇以在家裡看電影,看著看著忽然哭了,因爲看到一句臺詞:“命運看起來殘酷,但終有一個人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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