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向啊,有什麼話,就別憋在肚子裡嘛。”
高興和藹的笑著,一派長者的風範,本看不出他真實的心世界。
“高局,我覺得,我覺得您不太信任我。”
說這話的時候,向天亮儘管沒有直視高興,但眼睛的餘,卻開始觀察他的表。
“哦?是嗎?我哪裡不信任你了。”
向天亮捕捉到了,高興的臉上,有一不易察覺的變化.
“昨天晚上,本來一切順利,我自信能不虛此行,可是,可是卻上了同行。”
“同行?”
“是啊,有人抱著和我一樣的目的,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高興仍然在臉,但臉明顯的有了變化,至向天亮看得很清楚。
“你認爲,是我派出去的?”
“我……我是這麼認爲的。”
“是嗎?說說你的據。”高興的笑很勉強,象是從裡出來的。
“您派去的那位,是個武林中人,他突然襲擊了我,幸虧我躲得及時,不然的話,他會砸中我的腦袋。”
高興看著向天亮問道:“你憑什麼斷,昨晚襲擊你的那個人,一定是我派去的呢?”
向天亮微微一笑,“您剛纔兩次拍我的肩膀,都準確無誤的拍在我傷的位置上,您明顯是在試探我有沒有傷。”
高興心裡大吃一驚,自己就是那麼一試,竟然被這小子給識破了,真是不簡單,混跡建設局,實在是委屈了。
“那又怎麼樣,你僅僅是猜測而已。”高興微笑道,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高局,我認爲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向天亮知道,點到爲止就行了,其效果不亞於真相大白,畢竟人家是領導,而且可能還是未來的一把手呢,就憑這一點,他也不會太過爲難自己的。
只是有一個問題,他還沒有整明白,高興是派出了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如果他只派出了那個黑人,那麼,書房裡那個人又是誰派去的。
“是啊,要向前看,團結一致向前看嘛。”
兩個人相視一笑,頗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向天亮告辭出來,了額頭上滲出的汗,他還沒時間鬆口氣,他要去于飛龍那裡“彙報工作”。
除了兩位上了年紀的付局長,這四位付局長的辦公室老在七樓,一字兒排開。
敲了敲門,待到裡面傳出了“請進”的聲音,向天亮才推門而進。
一看是向天亮,于飛龍的兩眼快冒出火了。
“向天亮,你這個白眼狼,吃裡外,還有臉來見我啊。”
于飛龍的聲音很高,作誇張,完全沒了平日瀟灑的風度。
“於局,您幹嗎無端的罵我啊?”
向天亮的聲音也不低。
“喲,攀上高枝了,膽壯了不嘛。”于飛龍譏諷道。
向天亮委屈道:“您聽我解釋麼。”他還不想和于飛龍撕破臉,儘管他完全用不著怕他。
“好,你說你說,我洗耳恭聽。”于飛龍冷冷的說道。
“我乾的事,被葉楠給知道了,沒想到,竟然報告了老局長……”
這番說辭,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向天亮說得滴水不。
于飛龍的臉好多了。
向天亮的理由很充分,幫你于飛龍幹活當然可以,但這活是針對老局長的,現在被老局長知道了,還能怎麼辦,只有“叛變”了。
“哼,早就跟你說過,葉楠是老局長的人,你就是不聽。”
向天亮一臉的苦相,“於局,我錯了,我辜負了您的重託。”
“別說廢話了。”于飛龍板著臉,擺了擺手問道,“老局長和葉楠他們,不知道是我委託你的吧?”
向天亮心裡一樂,這問題多傻啊,看門的老頭都知道我是你的人,還用得著猜和問嗎。
“他們問了,可我沒說……但是我想,他們應該能猜得出來。”
“只要你不說,猜得到又能怎樣?”
說著,于飛龍冷冷的一笑,拿出一支菸叼到了上。
向天亮趕上前,拿起辦公桌上的打火機,幫于飛龍點上了煙。
“於局,您不是在省城開會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于飛龍臉一整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我能放得下心嗎,老局長又出來活了,說明他快到市人或市政協去了,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
向天亮小心的問道:“以您看,誰上位的希最大?”
于飛龍道:“各有千秋吧,大家應該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可是,老局長專門指定高付局長主持工作,這是不是……”
于飛龍揮了揮手,“這個你不懂,看得出,老局長是對高興不放心了,才故意把他推上一線,這是煙幕,在一把手還沒最後確定之前,這個代理一把手往往會死得很慘的。”
“那您,您希大嗎?”
“不知道。”
向天亮討好的說道:“以我看,公安局那幫人實在沒用,既然立了專案組,就一查到底,只要把老局長的三件寶貝拿到手,鐵證如下,不但老局長要完蛋,高付局長和孫付局長也得滾蛋,那新局長的位置,篤定就是您的啦。”
于飛龍看著向天亮,心說這小子是真傻還是裝傻,沒看出公安局的人是虛張聲勢嗎,老子派人了老局長的三件寶貝,我會讓謝局長派人真查嗎?
“你懂什麼,公安局也不是鐵板一塊,老局長盤踞清河一輩子,哪個單位沒人,子深著呢。”
向天亮心道,這麼說,我現在靠近老局長,靠得沒錯呢。
“於局,我覺得還是您接班的希最大。”
“何以見得?”
“我聽說,師母和省委姚付書記的老婆是忘年之的好朋友,只要師母出面,不就沒什麼問題了嗎?”
于飛龍斜了向天亮一眼,苦苦一笑道:“你小子,還算有點腦子,可是,你認爲你師母會幫我這個忙嗎?”
向天亮一付莫能眼的樣子,你自己的老婆都領導不了,就不是當局長的料,一個功的男人背後,必定有一個了不起的人,你老婆很了不起,可惜和你同牀異夢,不,應該是異牀異夢,你能怪誰啊。
于飛龍又看向了向天亮,突然問道:
“向天亮,昨天晚上你整夜都沒在宿舍裡,你幹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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