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小道中間的時候,托車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突然失去平衡,伴隨著撲通一聲和鄧文英的慘,跌了旁邊的小溪中。
所幸小溪很淺,溪水僅沒到腰部。鄧天鳴從溪水中掙扎站起來後,顧不上抹去自己臉上的水,趕將鄧文英拉起來,問:“文英,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鄧文英抹去自己臉上的水珠,怒喊道:“鄧天鳴,你怎麼搞的?你會不會開車?”
鄧天鳴說:“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沒看到,路面那麼窄,又那麼坎坷!真是倒黴頂了!”
兩人費了好大的勁兒,將托車擡上去。鄧天鳴從附近的竹林裡撿來一些幹葉子,去托車上的污泥,然後嘗試了一下,托車竟然還能發。
“托車還好好的呢,上車吧!”鄧天鳴坐在托車上,朝鄧文英招手。
鄧文英白了他一眼,說:“鄧天鳴,我渾溼漉漉的,你該不會就這麼帶我回去吧?”
“那能有什麼辦法?”鄧天鳴環顧四周,擺擺手,很無奈地說:“這兒是野外,你總不能讓我回去拿乾服來給你換吧?”
鄧文英想了想,說:“找個地方把服擰乾再回去!”
“找地方把服擰乾?這兒哪有地方?”
鄧文英說:“我知道有個地方很蔽,跟我來吧!”說完,掉頭便走。
鄧天鳴只好推著托車,跟在後面。
不多時,鄧文英將鄧天鳴帶到了一片玉米地。鄧天鳴將托車停在路邊,跟隨鄧文英進玉米地。剛纔來的路上,鄧天鳴本沒注意到鄧文英的著穿戴。此刻進玉米地,他才發現,鄧文英拿被水弄溼的服地著的,潔白的和完的材清晰可見。他不由得怔住了。
鄧天鳴跟隨鄧文英進玉米地深,鄧文英轉過,說:“幹嗎老跟著我?男授不親,你是讀書人,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你不是要帶我去一個蔽的地方嗎?”
“這兒還不夠蔽嗎?你先出去,我把服擰乾了,再到你!”
鄧天鳴轉出了玉米地,站在玉米地外的田埂上,給鄧文英“放風”。微風陣陣,夾帶著泥土的芬芳,天高得遙不可及,又彷彿低得手便可到。
不一會兒,玉米地裡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鄧天鳴思緒頓時控制不住地飛揚起來,勾勒出一幅幅麗生的
畫面。四周並無他人,玉米地並不是帳篷,多會的,只要轉過便可看到妙的風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鄧天鳴便狠狠地將它淹沒在心湖裡。他可不是那種齷齪之人,怎麼能做出看的事兒呢?
正想著這事呢,裡面傳出了鄧文英的聲音:“鄧天鳴,你在幹嗎呢?”
“沒幹嗎?你不讓我出來嗎?我就在外面。”鄧天鳴說,迅疾明白過來,鄧文英故意問他話,可能想看他是否躲在玉米地中看。想到這裡,鄧天鳴是那樣的人嗎?鄧文英犯得著跟防賊似的防著自己嗎?
只聽見鄧文英繼續說:“你在外面好好給我站崗啊,要是有人闖進來,我可饒不了你!”
“你儘管放心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鄧天鳴大聲說。
話音剛落,突然聽到鄧文英一聲尖:“蛇,蛇……”
鄧天鳴沒有多想,轉衝進玉米地裡。沒走進步,已經穿好擰乾服的鄧文英,從裡面往外衝。見到鄧天鳴,一下撲進他懷裡,驚恐地大:“蛇,蛇,快把蛇趕走!”
鄧天鳴往後看去,見一條甘蔗般的眼鏡蛇,正蜿蜒爬來,滋滋地吐著信子。鄧天鳴趕忙撿起地上的一小木,朝眼鏡蛇劈去。眼鏡蛇竟然不害怕,嗖地竄起,找鄧天鳴的手腕咬去。鄧天鳴一驚,趕把手回。眼鏡蛇撲了空,似乎被激怒了似的,掉頭又要撲來。說時遲那時快,鄧天鳴對著它的腦袋再起劈去。這下,小木狠狠地劈中蛇頭,眼鏡蛇摔地上,轉滋滋地逃跑,沒草叢中,沒了蹤影。
“好了,蛇被我打跑了!”鄧天鳴說,低頭看了一眼蜷在他懷中瑟瑟發抖的鄧文英,頓時熱沸騰,心臟以最快的速度跳著。
鄧文英將鄧天鳴推開,嗔道:“該你進去擰乾服了,發什麼愣呢?”
鄧天鳴起,默默地進了玉米地。整個過程,他不敢看鄧文英,腦子裡還不停地閃現出剛纔的畫面。鄧文英也不敢正視,雙頰像是被炭火烘烤過般發燙,低埋著頭,看著地上的幾株小草。
直到鄧天鳴重新穿上擰乾的服出來,兩人還是很尷尬,仍不敢看對方。
在尷尬的沉默中,鄧文英先開了口,說:“剛纔,真的謝謝你幫我把蛇趕走!”
鄧天鳴笑笑,說:“謝什麼,多大一件事啊?走吧,回去吧!”
鄧文英卻愣在原地不走,說:“服還沒幹呢,這個樣
子回去,人家看到了,會懷疑咱倆幹什麼了呢?”
“那怎麼辦?”鄧天鳴問。
鄧文英手搭涼棚,看了看熾熱的大太,說:“坐一會兒吧,太那麼大,坐一會兒服也差不多幹了。”
說完,找了一塊平坦的草地,盤坐下。
鄧天鳴走過去,挨著坐下,說:“你真是我的倒黴神啊!我騎托車到你們兩次了,都沒出過事兒,一和你在一起,就摔進了小溪裡,你怎麼就不能帶給我好運一下呢?”
鄧文英撇撇,說:“你纔是我的倒黴男神呢!我每次見到你,不也噩運連連?上次在江南市,遇見你被人非禮。這次,坐你托車,摔進小溪裡。到底誰帶給誰黴運?”
鄧天鳴苦笑說:“我可是你的幸運男神!你捫心自問,在江南市的時候,要不是我巧看到你,你是不是早被人家那個了?你不謝我得了,反倒責怪我,真有你的!”
鄧天鳴轉頭看鄧文英,見仍舊溼潤的上下,潔白的依稀可見,不由得想心裡泛起了一莫名的奇妙覺。一般的農村姑娘,由於經常在田地勞作,免不了曬太,皮大多黝黑。鄧文英則不一樣,不但長得漂亮,而且皮白,富有彈,彷彿一個的果子似的,十分人。
“哎,今天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爸媽啊!”鄧文英說。
“你儘管放心好了,我不是多的人!”鄧天鳴說,頓了頓,問道:“你爸媽把你看得很嚴?”
“那倒不是!反正你不要隨便跟別人說就是了,這又不是什麼彩的事兒!”鄧文英說。
兩人坐了一個多小時,服漸漸地幹了,這才重新坐上托車,嘟嘟地朝泉溪村出發。
這次,鄧天鳴沒有把托車寄放在泉溪小學,而是在鄧文英的提議下,徑直開進泉溪村。鄧天鳴來過一次泉溪村,很多村民都記得他,免不了指指點點。
鄧天鳴將托車開到鄧文英家方纔停下。鄧文英從車上下來,看到自家的樓房門前停著一輛電車,不覺怔住了,眼裡竟有淚水在轉,癡了似的傻呆呆地看著那輛電車,連鄧天鳴跟說話,都沒聽見。鄧天鳴喊了兩聲,纔回過神來。
鄧天鳴心下狐疑,鄧文英到底怎麼了?仔細看那輛電車,並沒有什麼特殊之呀?可爲何見到這輛電車,反應如此強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