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夏衛國和姜葉都觀察著王副書記的臉，而王副書記越往下看臉就越發的不好看起來，“這個蔣前進還真是目無王法膽大包天啊，小夏啊，你們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王副書記說完之後就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了，“趙書記您好。”

“善民同志啊，有什麼事嗎？”電話裡面傳來省委書記趙建國的聲音。

“趙書記，是這樣的，今天順寧市的夏衛國同志和姜葉同志給我一份資料，是關於某些領導幹部的，我想這事還是得讓您看看纔是。”王副書記說道。

“恩，好吧，你們到我辦公室來吧。”趙建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王副書記走到夏衛國和姜葉面前，夏衛國和姜葉也連忙站了起來，王副書記看著兩人說道，“走吧，咱們去向趙書記彙報一下這個事。”

三人離開王副書記辦公室直接前往省委書記趙建國辦公室，趙建國見到三人走進辦公室然後讓他們在沙發上坐下，看了一眼夏衛國然後目落到了姜葉上，“小姜同志真是年輕有爲啊。”

聽到趙建國的誇獎夏衛國不愣了一下，難道說姜葉和趙建國是認識的，看來這個小姜來頭還真不簡單啊，姜葉笑了笑，“謝謝趙書記誇獎。”

趙建國笑了笑，然後看向王副書記，“善民啊，有什麼事就說吧。”

王副書記點了點頭，然後將夏衛國上來了的筆記本子遞給了趙建國，趙建國接過筆記本子翻看了起來，只看了寥寥數頁臉一凝，“像這種領導幹部中的敗類，老鼠屎定不能輕饒。”

王副書記點了點頭，“趙書記，那您看是不是組建一個專門的調查組下去對這事進行調查？”

趙建國點了點頭，“恩，我看有這個必要，讓紀委和經偵聯合組建一個調查組，一定要對這件事徹底地調查清楚，所涉及的大小員一個都不能放過，這些敗類簡直是在給我們的隊伍臉上抹黑。”

趙建國明確的表態之後，大家心裡也有了個數，趙建國看了一眼時間，“善民啊，這件事就由你全權負責了，我一會還有個會，你們就先去忙吧。”

王副書記夏衛國姜葉三人離開趙建國辦公室之後，王副書記說道，“小夏啊，這件事暫時不要張揚出去。”

夏衛國點了點頭，“王副書記，我們知道了。”

離開省委大樓之後，兩人直接返回了酒店然後讓老張開車返回順寧，並沒有在省城逗留，在長南逗留時間太長的話蔣前進心裡一定會起疑心的，看著開著車的張師傅，姜葉扭過來頭來看著夏衛國，“夏書記，您說這次省裡對咱們的支持力度能有多大？”

夏衛國笑道，“金融危機是全國範圍的，省裡自然會給予我們最大的支持。”

姜葉點了點頭，“但願是這樣吧，不然老百姓的日子就難過了。”

夏衛國僞裝不快地說道，“你這個小同志啊，要對自己的同志有信心嘛。”

張師傅見到兩人所說的都是一些無關要的也就沒有怎麼留心了，畢竟這些都只不過是一些正常工作罷了。

這個時候姜葉的電話突然想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是順寧市公安局局長方誌勝打來的，連忙接起電話，“喂，你好，我是姜葉。”

方誌勝愣了一下，“姜老弟啊，李華什麼都撂了，你看你是不是過來一趟？”

“這是好事啊，我現在在回順寧的路上呢，等我回去再請你吃飯吧。”姜葉說道。

方誌勝也不傻，立馬就猜到了姜葉現在不方便說話，“那行，那我就等姜老弟電話了。”

掛斷電話之後，姜葉看著夏衛國，“方局長打來的電話，說是上次燒烤攤的事已經調查清楚了。”

夏衛國點了點頭，“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就這麼大的膽子，實在是讓人心寒啊。”

回到順寧之後，夏衛國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而姜葉則是直接去了市公安局，到了公安局門口之後，姜葉給方誌勝打了一個電話，“方哥，我已經到公安局門口了。”

“姜老弟啊，你直接到我辦公室來吧，我在這裡等著你。”電話裡面傳來方誌勝的聲音。

來到方誌勝辦公室門口，姜葉敲了敲門，不一會門就打開了，方誌勝看著姜葉笑了笑，“姜老弟，請進，快請進。”

方誌勝拿出李華的口供遞給姜葉，“姜老弟，這是李華的口供。”

姜葉翻開李華的口供，只見上面寫滿了李華犯罪累累的記錄，讓人驚訝的是，每一件案件背後都牽扯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蔣雲，而且每一件事的主謀都是蔣雲。

越往下看越是心驚，蔣雲在近三年來的時間裡面竟然涉及了三起命案，看著上面的記錄，九三年十二月八日，王子夜總會，蔣雲對被害人服務員小麗實施強/暴，被害人頑強抵抗，最後蔣雲惱怒，當場用菸灰缸多次敲擊被害人頭部造當場死亡，在被害人亡之後，蔣雲依舊對其實施了/侵害。

一九九四年五月，同是在王子夜總會，一外地商人與蔣雲發生口角，對吼該商人被帶到包廂羣毆致死......

方誌勝見到姜葉將口供合上，然後開口詢問道，“姜老弟，是不是現在就馬上拘捕蔣雲？”

姜葉沉了片刻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先讓他多瀟灑幾天。”

儘管方誌勝不知道姜葉到底還有什麼計劃，但是就憑這些也足夠讓蔣雲下半輩子在監獄裡面渡過了，“姜老弟，我害怕時間一長，李華被捕的消息就會傳出去，到時候就打草驚蛇了。”

“李華被捕的事肯定瞞不了的，蔣前進不可能不知道的，這件事很棘手啊。”姜葉苦笑道，蔣前進怎麼說也是順寧市市長，在公安系統裡面不可能沒有人，現在公安局裡面這麼大的作他不可能不知道，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姜葉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超過今天。

“一旦讓蔣雲知道了，我擔心李華會被殺人滅口。”方誌勝可不敢保證說李華現在人在公安局裡面就是安全的，畢竟被自、殺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方哥，無論如何都要看好李華了，最多兩天時間。”姜葉說道。

方誌勝點了點頭，“我會安排好的。”

姜葉點了點頭，“這件事我要去向夏書記彙報一下，有什麼我再通知你吧。”

離開公安局之後姜葉直接回到市委大樓，來到夏衛國的辦公室，“夏書記。”

“小姜啊，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夏衛國看著姜葉的臉不佳說道。

姜葉點了點頭，“太子夜總會一會主犯李華已經落網，經過審訊，發現該人涉及幾起命案，並且都跟蔣市長的兒子蔣雲有關。”

夏衛國聽到姜葉的話閉上眼睛思考起來，看來這是天要亡他蔣前進啊，“小姜啊，你認爲這事怎麼看？”

“省裡既然已經要立調查組，我認爲暫時不宜蔣雲，不然一定會驚了蔣前進這個老狐貍。”姜葉說道。

夏衛國聞言笑了笑，“小姜啊，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風的牆，蔣前進一定知道李華落網，如果李華落網咱們還沒有什麼作恐怕蔣前進心裡會更加起疑。”

“那夏書記的意思是？”姜葉心裡有些明白了夏衛國的意思。

“抓捕蔣雲，讓其協助調查，名義就是其跟幾起命案有關，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分散蔣前進的注意力，也可以打消蔣前進心裡的疑慮，同時，也會讓蔣前進有些措手不及。”夏衛國說道。

姜葉點了點頭一副教的模樣點了點頭，“夏書記，是我疏忽了。”

夏衛國拍了拍姜葉的肩膀，“你做得已經很好了。”

姜葉離開夏衛國辦公室的時候角泛起一抹笑意，夏衛國的想法他怎麼可能會沒有想到，從布這個局開始一切都在姜葉的計劃之，當然除了錢菲菲這個意外，回到辦公室之後就立馬拿起電話給方誌勝打去一個電話，“方哥，立刻逮捕蔣雲。”

方誌勝愣了一下愣是想不明白爲什麼姜葉會這麼快就改變主意，“沒問題，我馬上就去安排。”

蔣前進也在同一時間接到了電話，“蔣市長，事不好了，李華被捕，已經供出了蔣，現在公安局的人正要抓捕蔣呢！”

蔣前進蹙著眉頭，“老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會這麼突然？”

“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李華被捕是進行的，我也剛聽到幾個人在討論抓捕蔣的時候才弄清楚的。”順寧市公安局副局長黃志山說道。

“我知道了，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蔣前進掛斷電話之後，猛的狠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面，方誌勝竟然對自己奉違，居然還敢下令抓自己的兒子，這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拿起電話就要給方誌勝打電話，但是隨即便冷靜下來，方誌勝是絕對沒有這個膽子的，那麼也就是說方誌勝背後還有人，這個人是誰已經無需去想，只有夏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