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組部和中紀委聯合調查到達了隴南省。

聯合調查組住宿在臨湖山莊，調查組到隴南省來，是很的，知道消息的，只有省委省政府的領導，調查組非常低調。歐雲濤在陪了調查組半天時間之後，立即召開了省委常委會，省政府副省長列席了會議，歐雲濤在會議上明確要求，調查組到隴南省來的事，要嚴格保，絕對不準泄，這是政治紀律。

調查組到隴南省來，在省委省政府領導中間，引發了很大的震盪，除開歐雲濤和徐傑，其餘的領導，本不知道調查組來的目的是什麼，而且中組部和中紀委的聯合調查組，這樣的況是非常見的，一面是提拔考覈幹部的，一面是分幹部的。

調查組到隴南省來，行如此的低調，歐雲濤甚至用政治紀律來要求，令徐傑明白了，中央確實非常慎重，要最大程度上保持隴南省的穩定，不想公開有些事，此刻，徐傑想到了徐樹昆的話語，看來中央理事，確實想的很周全。

徐傑萬萬想不到，自己是第一個談話的對象。

轎車進了臨湖山莊以後，徐傑在院子裡就下車了，他不想轎車開到別墅前面去，讓調查組的領導看見自己從轎車裡面下來，必要的低調還是必須的，哪怕是做做樣子。

徐傑仔細考慮過了。第一個談話，肯定是非常關鍵的，很多的事，調查組會先爲主，讓徐傑第一個談話，徐傑幾乎肯定了。就是宏源市的事，因爲宏源市的事，都是徐傑一手控和制止的，材料也是徐傑提供的，歐雲濤在中央彙報的時候。一定也是說到了這些事的，所以，徐傑會第一個談話。

正式談話的地點在別墅的二樓，中組部和中紀委的聯合調查組一共來了五人，其中中組織部有三人，一名部務委員帶隊，中紀委來了兩人。

徐傑進別墅的時候。一樓有一名中組部的幹部，和徐傑握手了，臉上帶著微笑，不過沒有說話，中組部的幹部帶著徐傑上樓，進了談話的房間。

剛剛進房間，徐傑就覺到了嚴肅，這種嚴肅不僅僅現在人的臉上，而且空氣都顯得很嚴肅了，本來臉上還帶著微笑的徐傑。臉上很快沒有表了。

令徐傑奇怪的是，這次的談話，沒有握手的儀式，兩名自我介紹的談話幹部，全部都是中紀委的幹部，他們沒有自我介紹份，只是說在中紀委工作。徐傑清楚。這是有區別的，如果兩人介紹了自的職務，就不是一般意義的談話了，不介紹職務，兩人代表中紀委和徐傑談工作。

“徐書記。你請坐吧。”

兩人的對面擺著一把沙發，按說三人坐的都是沙發，但徐傑覺到不是滋味，這是因爲擺設的緣故，兩人的沙發前面，有著一把茶幾，茶幾上面擺著紙和筆，兩人自己帶來的雙層保溫玻璃茶杯也在上面，可徐傑的面前什麼都沒有，看這樣的架勢，徐傑似乎是需要接詢問的滋味了。

徐傑默默坐下了，如果不是徐樹昆先前打過電話，徐傑不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滋味，這樣的待遇，沒有誰得了，難道說中紀委的幹部，和人談話都是這樣嗎，難道他們習慣了審問幹部嗎。徐傑心是有些鄙夷的，暗自想著，哪一天老子到中紀委擔任領導了，要好好整一整這樣的風氣，本來人家對紀委系統幹部的印象就不好，紀委幹部出來還擺著臉，豈不是自毀形象嗎。

“徐書記，首先我解釋一下，我們的談話分爲兩個部分，我們代表中紀委和你談話，中組部稍後也會和你談話。”

徐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徐書記，你是隴南省省委副書記，有關談話的要求，我就不多說了，下面我們開始。”

徐傑一再告誡自己，要平心靜氣，類似的談話，徐傑是第一次遇見，怎麼看都是審查幹部的談話方式，徐傑自我安，就當這是一次重要的考驗。

“徐書記，我們的第一個問題，宏源市出現的事，是你發現的，你爲什麼單獨派出楊晨去調查，而不是要求省紀委或者是省公安廳派人去調查呢，也就是說，調查似乎是以個人的名義，而不是以集的名義進行，能解釋一下嗎？”

徐傑臉上出現了微笑。

“這個問題很簡單，我是駐宏源市的省委負責人，宏源市出現了問題，我想著掌握第一手的資料，看看問題嚴重到什麼樣的程度，如果是一般的問題，可以要求宏源市委市政府及時的糾正，如果是重大的問題，直接給省委做出來彙報。可以想一想，大規模的越級上訪即將出現，組織活是的，這樣的況下，大張旗鼓的調查，能夠取得效果嗎，可能會有更加糟糕的結局。”

“徐書記，就是這些原因嗎？”

“還有一個原因，省委下發了常委會議紀要，各級都做了大量的工作，老百姓基本上都是理解的，如此的況下，爲什麼會出現大規模的越級集上訪的苗頭，背後可能是有著深層次的原因的，既然調查，就要徹底查清楚真相，否則，打草驚蛇了，無法杜絕今後出現同類的事。”

徐傑的回答很乾脆，沒有毫的拖泥帶水，他已經看出來了，中紀委的幹部談話，就是喜歡直來直往，既然這樣，自己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客套的。有話就直接說出來，當然，是能夠說的，直接說出來。

問話的中紀委幹部點點頭。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

“第二個問題，調查結束以後，你爲什麼沒有建議省委一把手歐雲濤同志召開省委常委會，出現了這樣的事，應該要召開省委常委會統一思想的。”

如果是下級說出來這樣的話語，徐傑會忍不住訓斥。難道你還是小孩子，以爲你在大同世界裡面，以爲幹部之間都是純潔的兄弟，出現什麼錯誤了，大家幫助他改正。你是不是稚的過於了。不過，徐傑現在不能說這樣的話，因爲對面是中紀委的幹部，代表的是中紀委。

“我很明確的說，到現在爲止，我也不會建議召開省委常委會，我們在工作中。會遇見很多的問題，有些問題，召開會議可以解決，而且能夠解決的很好，但有些問題，在沒有考慮好理措施的時候，召開會議只會適得其反，而且會議也可能不會研究出來什麼應對的辦法，也許你們認爲這樣的況不正常，但這樣的況是存在的。”

說出來問題的幹部看了看徐傑。

“徐書記。請你繼續說。”

“我們都希批評和自我批評能夠解決很多的問題和矛盾，但這顯然過於的一廂願了，就是說紀委調查的那麼多的案件，涉及到領導幹部腐敗的問題，是不是通過召開會議，就可以解決了，顯然是不行的。需要採取有力的懲戒措施。”

“宏源市發生的事，已經牽涉到省政府領導的書，在這樣敏的條件下，如果省委主要領導不做好充分的準備，貿然召開會議。會是什麼樣的結局，我就不多說了，我認爲歐書記的決策是非常正確的。”

“當然，我也要承認，我僅僅是給歐書記彙報了，這件事，至今都沒有泄。”

談話的氣氛顯然不是很友好，徐傑極其有耐心，臉上沒有表出來一的不愉快，但是心裡面，徐傑是很有意見，隨著問題的展開，徐傑漸漸覺到了，中紀委幹部的談話，更像是在問責，徐傑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況。

“好了，徐書記，最後一個問題，請你評價一下龍劍烽同志和謝志偉同志。”

這個問題非常尖銳，尖銳的有些無，按照一般的問話套路，應該是要求徐傑評價一下省委或者是省政府的班子，但現在直接說到了龍劍烽和謝志偉，顯然是有著特殊的目的的，就看徐傑怎麼回答。

徐傑思考了一分多鐘，兩名中紀委的幹部沒有催促，相反，一人站起來，給徐傑一支香菸，幫著徐傑點燃了香菸，自己也點燃了香菸。這個作，很有含義，似乎表示著，兩人接了徐傑前面的所有回答。

“實話實說，對於龍劍烽同志和謝志偉同志，我的覺是很複雜的，要分爲兩個層次來說，首先說說龍劍烽同志。”

“我和龍劍烽同志的工作上接不是很多，加上我到隴南省才一年的時間，按說是沒有多的印象的，不過，因爲在一些工作中，我們的觀點不是很一致，所以產生了些許的，這在工作上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這些工作上的意見，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那就不正常了，就會出現很大的問題，可惜我有這樣的覺，但我沒有證據，所以不能隨便說。”

“我和龍劍烽同志之間，不是很協調，所以我的評論，可能有失偏頗，龍劍烽同志是省政府的主要負責人，按說不該我評論的，最好是歐書記來評論，不過中紀委瞭解況，我就說出來我的認識。”

“龍劍烽同志的工作能力是很強的，從基層一步一步到今天的位置，悉況，有著富的工作經驗，爲隴南省的發展做出了貢獻，績大家都知道，我不多說。至於說到不足，是大家都存在的，那就是解放思想的問題，我認爲這不是小問題，作爲隴南省省政府的主要負責人，不能夠完全的解放思想，是很大的問題，龍劍烽同志是不能夠和其他人比較的，包括省委省政府的副職，發展經濟、搞活市場，讓隴南省社會經濟大發展，是省政府的主要工作任務，如果不能夠解放思想，不能夠大膽創新，拖累的全省。有句話說得好，火車跑的快，全靠車頭帶，一定程度上來說，省長必須要首先解放思想。”

“至於說謝志偉同志，我說的很直接，他不符合一個省部級領導的標準。”

“我曾經在相關的會議上闡述過諸多的觀點，作爲領導幹部，首先要敢於承擔責任，其次是善於承擔責任，有了好事是自己的，有了問題推給下屬，這是令人鄙視的，很可惜，謝志偉同志這方面做的不好。”

“其次說到襟的問題，宰相肚裡能撐船，謝志偉同志和我都不是宰相，不敢說肚子裡面能夠撐船，但撐下一些意見總是可以的，但宏源市發生的事，令我很不理解，這已經涉及到個人的品質問題了。”

“好了，說到這兩點，我覺得足夠了，不用說其他的了。”

一名中紀委的幹部一直都默默聽著，一名幹部在迅速的記錄著，徐傑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是有著不小的風險的，但現在必須要說，如果沒有接到徐樹昆的電話，徐傑是不敢說的，現在，徐傑說出來了，表現出來坦誠，就是爲自己贏分。

“徐書記，我聽說謝志偉同志平時還做過一些其他的事，好像也是針對你的。”

“這我不清楚，就是知道，也不會說，因爲我沒有證據表示，有些事是謝志偉同志做出來的，我寧可相信不是謝志偉同志做出來的。”

“徐書記，謝謝你了，我們談話，就是這些了，徐傑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徐傑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麼可說的，於是，中紀委幹部將記錄遞給了徐傑，讓徐傑看看，談話的容是不是記錄準確，徐傑很快看完了，點點頭，表示認可。

“徐書記，問一個不上記錄的問題，希你不要介意，從你剛纔的談話，以及我們掌握的一些況，我們覺到，你是不是有著迫切的升遷想法啊，當然，這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

徐傑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會問出來這樣直接的問題，太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