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吳放歌提前訂了盒飯,菜品種全都一樣,每人發了一盒吃了,但是孫紅兵的檢直到下午三點多才弄完。其實一過中午這老頭就惦記著局裡的事,很是不耐煩,但是人民醫院一個院長,兩個副院長外加幾個專家跟著忙和,他有心甩袖子走卻又是在抹不下面,再加上他上各的病也確實不,幾十年的超負荷運轉,他這臺老設備確實該大修了。
“我說不檢查不檢查吧。”孫紅兵抱怨著:“這一檢查,什麼病都出來了。”
何海珍說:“孫局你不能這麼說,早發現早治療,是好事。”
醫院的院長也說:“老孫吶,人不服老不行啊,工作嘛,多放手讓這些年輕人去做嗎,你的病大多都是累出來的,要注意多休養。
孫紅兵敷衍著說:”行行,我沒幾年就可以申請退休了,到了那個時候一定好好的休養。”
“真是個老戇頭!”最後院長評價道。
孫紅兵見總算完了事,就提出要自己付檢的錢,吳放歌忙說這錢是局裡的年輕人湊的,每人沒攤下多(其實都是吳放歌出的)周國江等人見機的快,也紛紛的附和,院長也特批在原則範圍之打了一點折。孫紅兵覺得不好辜負大家的一片心意,就要求這種事下不爲例。最後院長又說:“公安幹警們工作都很忙很辛苦,也很危險,廢寢忘食的把都熬壞了,醫院打算近期組織一支醫療隊,主上門爲幹警們檢查。”
孫紅兵這人對自己要求嚴格,但是一涉及到幹警福利,還是很熱心的,立刻就著院長把事宜給定下來了。其實院長這麼說,雖說是有這個想法,但是確實也只是隨口一說,以後做不做還兩說呢,卻遇到孫紅兵這樣認真的人,也只得勉強答應了下來。不過這件工作後來經過多方的運作,效果不錯,了年底總結上重的一筆。
但是讓吳放歌失的是,雖然孫紅兵周病不,但是致命的疾病卻是沒有,難不是蝴蝶效應把癌癥都給效應沒了?又或是本就檢查出來?不過這雖然是一個疙瘩,但是幫孫紅兵做了一次檢,也算是了結了一件事。對於這個老頭的恩,也算是報答了一點。
秦主任雖說住了幾天院,但其實沒什麼傷,只是腦門兒上多了一塊疤,他向來是笑面虎,裝做好人,所以沒有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楊元和何海豹打架的事很快就有了理結果,兩人都是部通報批評,但據說是爲了挽救同志,並沒有形文字文件,只有一個簡要的會議紀要。由於楊元是老同志,又先手,所以被責令主向何海豹賠禮道歉,批評的話也多聽了幾句,。何海豹雖說和楊元表面上算是和好了,但自此就不回宿舍住了,並稱:那裡,有我沒他。
楊元對何海豹的這個態度也並不介意,因爲他的調手續很快就辦下來了,也即將搬到工商局的單宿舍去。
楊元的手續能儘快辦妥,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條就是王雙希蘇偉波能儘快到任。局裡的幾個副局長都是本局提拔起來的,在局裡都有一幫自己的人,又都曾經競爭過局長位子,因此和他算不上是朋友。王雙以前是做區長的,早已習慣了吆五喝六,被人捧著的覺,現在到了五局,一下子發現自己手下沒人了,雖然也有幾個人過來示好的,但是王雙沁yin場多年,這還看不出來?這些人是誰有實力就幫誰,都是喜歡錦上添花或者落井下石的傢伙,如果自己不能儘快的進去狀態,被那幾個副局長架空了的話,這幫傢伙會爲第一個跳出來落井下石的人。
可培植自己的心人談何容易,何海豹一看就是個不靠譜的,吳放歌又是個把握不定的,況且兩人都太年輕,連幹部都還沒有轉,此時確實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過來幫幫自己啊。
想起了蘇偉波,王雙又想起了蘇偉波妻子的同學,何海豹的姐姐何海珍,那可真是個尤啊。說起來王雙這些年雖然仕途順暢,但是在個人生活上還是比較嚴謹的,沒出過什麼問題,和何海珍還真是第一次,可就這一次讓他食髓知味,變的割捨不下。
不過現在要是有個機會讓他離婚娶了何海珍,他又深知是萬萬不可的,別的不說,何海珍這人太過風,又豁得出去,做事總懷著一種目的,娶回家那還不得開家帽子公司呀,要是能一直做人……倒也不錯。而且湯霞對他王雙是有恩的,忘恩負義的事不能做……
坐在辦公室舒適的老闆椅上,王雙手裡夾著一點燃的香菸,滿腦子的想的就是這些事。唉……每次都是這樣,開始的時候想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場上的事,可是想著想著就想到何海珍上去了,而且腦子裡就想放錄像似的,千種,萬般溫的涌上心頭,真個是揮之不去。
手上傳來一陣疼,原來是想的太神,讓香菸燒了手指,慌的他趕扔了菸頭,把燒疼的手指按在冰涼的玻板上降溫。及時對燙傷降溫可以減輕深度燙傷,這個辦法還是何海珍的呢。
最早楊元和何海豹一打架的時候,王雙心裡其實還竊喜了一陣:上次何海珍主對自己投懷送抱還不就是因爲弟弟嗎?這次弟弟闖了禍,不怕你不來呀。可是這次王雙失算了,何海珍這次居然不管了,而且王雙發現自己還真的不能嚴肅理何海豹,因爲何海豹雖說打傷了秦主任的頭,但畢竟是誤傷,秦主任本人也不在追究。如果嚴肅理了何海豹,那麼先手打人的楊元該不該嚴肅理?如果嚴肅理了楊元,他的調可能就收影響,楊元調不走,蘇偉波就不能儘快的到位……
媽的……這個人!一定是算計好了這一切纔敢不理我的,而且我做到了五局局長,父親也轉正了文化局局長,平級呀,人家還真有資本敢不理我。真是世態炎涼啊……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勢力!
王雙在心裡狠狠地罵著,又想起吳放歌。這個小夥子雖然有幾分讓人琢磨不,但是能力還是有的,也識時務,不過看來不是個久居人下之人,自己當初讓蘇偉波給他帶話,他居然敢的還回來,據說還有省裡的關係……嗯……想來想去,此人暫時不可重用,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不過他好歹救過湯霞,又說過‘本來想做一隻狗’的話,那麼在其羽翼未之前還是可以當做自己人的……
不管王雙腦子裡怎麼胡思想著千般計,吳放歌還得自己做自己的事。眼瞅著演講的日子就要到了,稿子也準備了一個七七八八。這天他正在辦公室忙著,辦公室來了一位軍找他。軍很年輕,掛著中尉軍銜,帶著金邊兒眼鏡兒,渾上下一書卷氣,到讓吳放歌一瞬間想起了陸昊參謀,不過仔細一觀察,發現在氣質上還是相差甚遠,畢竟陸昊參謀經歷過戰火考驗,上那英武之氣是裝不出來的。
這名中尉是軍分區宣傳科的一名幹事,姓杜,此行一來是看看吳放歌準備的怎麼樣了,二來是和他說一下會議的程序安排,三是送來了一套新軍裝。
雖說吳放歌口口聲聲說要遠離軍裝,遠離槍支,可是兩世爲人都穿了好幾年的服一時又怎麼割捨的下?再加上杜幹事讓他先試一試,看看合不合。吳放歌也就欣然命了。
那是一套迷彩服,杜幹事解釋說吳放歌既然是戰鬥英雄,那麼作報告的時候還是穿迷彩服的好。這一點吳放歌也不反對,可是隨著軍裝還送來了一副尉軍銜。
軍人是很看重榮譽的,既看重自己的,也看重別人的。如果發現別人得到了不該得到的榮譽,也會心生不滿,畢竟軍人也是人嘛。想當初有個音樂學院的傢伙去當兵,結果斷了,坐著椅上央視唱歌,本來是個士兵卻穿著幹部服,惹得他的戰友就不高興。吳放歌深知這一點,自己的退伍證上明明寫著,授予預備役上士軍銜,明顯與拿來的軍銜不符嘛。
杜幹事看出了吳放歌的猶豫,就解釋說:“你的軍銜問題是劉參謀提名,經軍分區黨委研究決定的。劉參謀目前正在組織民兵預備役應急分隊的組建,缺乏有經驗,特別是戰鬥經驗的士和軍,因此就提名你爲預備役軍。手續正在辦理中,很快就能批下來了,所以你現在可以掛這個銜。”
吳放歌一聽就蒙了:難怪一見面劉明輝就拿了我的退伍證去,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這恐怕也是想爲我能儘快轉幹出一點力吧,真是的,之前也不商量一聲,但這畢竟是好事啊。一起滾過戰壕的人,真是沒得說。
“還有啊。”杜幹事繼續說“開會那天記得一定要戴上軍功章。”
雖說吳放歌自從退伍回來後,就絕拿出軍功章來四顯擺,畢竟那上面的紅都是戰友的,絕對不是一件用來爲自己增臉面的東西,但是像這種莊重的場合,還是要慎重對待的。
杜幹事一走,吳放歌就給劉明輝打電話,雖說是軍分區,但是從地方接軍線也頗費了一番周折,好容易找到了劉明輝,還沒等吳放歌說話,就聽劉明輝在那邊笑著說:“怎麼樣?喜歡我給你的驚喜嗎?”
吳放歌也笑著說:“劉哥,你這驚喜呀,我總是覺得你這裡有謀呢。”
劉明輝笑道:“哪裡有什麼謀啊,還不是想你能快點轉幹嘛,有這麼軍銜掛著,怎麼也得好說話些吧。”
吳放歌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杜幹事也說了,你在搞什麼應急分隊,有什麼謀就明說吧。”
劉明輝說:“也沒什麼啦,不就是八月過後就是九月,九月完了就是國慶了嘛,也算是給國慶獻禮,軍分區要組織一次應急演練,你現在是預備役軍了,等過了八月來我們訓練場軍訓一個月吧?你偵察兵出,沒問題的,小菜一碟。”
吳放歌嘟囔道:“我就知道天下白吃的午餐!果然有謀。”
“不是謀是謀。”劉明輝笑著,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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