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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第十六章 吳放歌行蹤神秘

張元章綽號小蟑螂,上中學時生的瘦小,經常被同齡的男生生欺負,直到認識了趙延年和吳放歌,這種局面纔得到了改善,以至於後來其他人都上學的上學,工作的工作,他卻輟學在社會上游,最後終於也了混混兒。

阿梅聽說小蟑螂最近在奔月歌舞廳附近混,覺應該能幫上點兒忙,於是第二天一早就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去找小蟑螂。可畢竟幾年沒聯繫,這個人又是居無定所的,連找了三四天,纔在一間出租房裡找著了。找雖然找著了,可是卻吃了已經,因爲映眼簾的場景居然是——吳放歌正在和小蟑螂喝酒吶。

阿梅有點生氣,原來你已經先找了,還害得我那麼著急!

吳放歌和小蟑螂見到阿梅闖進來,好像並不覺得驚奇,很熱地邀他一起喝酒敘舊。阿梅原打算趁著大家都在,好好的把這件事說道說道,可是每次才一開話頭,不是被吳放歌岔過去就是被小蟑螂岔過去,不進,最後氣鼓鼓的連喝了四五倍白酒,暈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不仗義啊,同學有事也不幫忙?”迷迷糊糊的,阿梅聽見小蟑螂這麼說。

阿梅原本想狠狠的回幾句,可腦袋昏沉沉,手腳飄飄,裡說得出來,朦朦朧的就被吳放歌帶回了住

喝了幾口濃茶,阿梅覺得舒服了不,一看屋裡,還是一屋子的破報紙,碎紙片,牆上卻多了幾塊木板,上面用筆寫了人名兒,有的用圓圈和箭頭連了起來。心裡有氣,所以當發現吳放歌湊過來的時候,就閉目佯裝睡著,可沒想吳放歌雖然在牀邊坐了下來,可沒對噓寒問暖,反而又窸窸窣窣的翻起報紙來,這一翻可就沒個完了,阿梅熬了半個小時,實在忍不住,豁的一下坐起來說:“你還有完沒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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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放歌無辜地看著,說:“我吵著你了?”

阿梅一下又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乾脆把被子一矇頭又睡倒了。雖然蒙著頭,卻聽見吳放歌輕輕地笑了一聲,就悶著頭說:“你笑個屁呀。”

吳放歌也不理,儘量輕手輕腳地收拾了東西,拿小桌端了,才站起來,阿梅又坐起來問:“你要幹什麼?”

吳放歌說:“怕吵著你,我去門外看。”

看著吳放歌那樣子,阿梅的鼻子酸酸的,跳起來打了他一下說:“你傻啊你,不怕凍死你啊。”

吳放歌憨笑說:“這算什麼,又不是冰天雪地的。”

阿梅呆呆的看了吳放歌幾秒鐘,忽然說了句:“你怎麼傻子一樣啊。”說著從側後抱住了他。

屋裡一下安靜了下來,吳放歌側過頭,聞到了阿梅頭髮上洗頭水的香味兒,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隨著一聲‘哥’的喊聲,門被打開了,朱雨出現在門口,面對如此曖昧的場景,朱雨後面的話又被生生地塞回了嚨。不過一兩秒鐘之後,‘哐’的一聲又把門重重的帶上,啪啪啪的跑了。

阿梅像被火燙了一樣從吳放歌的上彈開,喊了一聲‘雨’就要追出去,吳放歌忙說:“你等等。”

阿梅以爲吳放歌要攔,就說:“你別攔著,不解釋清楚就麻煩了。”

吳放歌說:“我的意思是……你至把鞋穿上了。”

阿梅一愣,最後甩下一句:“你呀,不但傻,而且壞!壞了!”說完就去追朱雨了。

等阿梅跑的沒影兒了,吳放歌才自言自語地說:“爲什麼,我總要爲別人的一時衝被黑鍋呢?”

不知道阿梅是怎麼跟朱雨解釋的,反正自那以後這兩個孩就都不上門了,這樣更好,更方便吳放歌開展工作。不過打工的活計是幹不了,首先燒烤就賣不,有次吳放歌纔在奔月歌舞廳門口了一下頭,不知道從哪兒就冒出十來個拿著棒刀槍的傢伙來。寡不敵衆,只有跑,好在這些傢伙日嫖夜賭,比力遠不是吳放歌的對手,幾個街區就被甩掉了,可是後來不知道誰又泄了底,讓人家打聽到他在菜場上班兒,又準備再菜場伏擊他,而且這次準備充分,派人把幾個門都堵死了,可是那天吳放歌早先得到了消息,本就沒去上班,那幫人溜溜等了大半夜,不但沒出了這口氣,反而凍冒了好幾個,於是就從幾個菜頭那兒敲詐了一筆醫藥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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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雖說不在去吳放歌那兒了,可是對吳放歌的事兒,還是關心著,沒聽說一點不好的消息就心驚跳的好半天,可吳放歌卻好像沒事兒人似的,每天還是看報剪報做筆記,笑呵呵的樂在其中,而且每隔兩三天還去一趟醫院,好像是去看一個什麼病人,的阿梅也沒打聽出來。

轉眼就到了月底,所有的事還是沒能解決了,阿梅也整天裡愁眉不展,的男朋友原本就有點缺點眼兒,以爲是因爲快過年了攬不到活計而煩惱,並未在意,只是覺得最近阿梅在某方面總是冷冷淡淡的,像木頭,頗爲不滿,不過既然早已定下了婚事,也就不爲這事過多的煩惱了。

阿梅的男友所在的國營工廠也不景氣,因此空閒時間也多,閒來無事就靠街頭雜誌打發時間,偶爾也翻翻報紙,一天忽然對阿梅說:“你那個同學吳放歌吧,人家上報紙了。”

阿梅正在廚房做飯,忙把手在圍了兩把,出來搶過報紙一看,原來是金烏日報上的一則新聞,題目是:“見義勇爲退伍兵”,講的是退伍士兵何海豹、吳放歌救助一名傷婦的事,可文章裡面果然有吳放歌的名字,只是那副明顯是在醫院裡的照片上,那人卻不是吳放歌。就奇怪地問:“不對呀,怎麼照片上的人不是放歌呢?”

男友笑道:“你上學的時候績不是很好嗎?怎麼這都不明白啊,你看這上面有兩個名字,一個是何海豹,一個是你的那個同學,何海豹在前,你的同學在後,登照片當然要登前面的那個名字啦,這都不懂。”

“至也要兩個都登嘛。”阿梅抱怨著,同時也明白了,爲什麼吳放歌隔個三兩天就要去一次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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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做爛好人!自己的稀飯都還沒吹冷呢,到學起雷鋒來了。”阿梅看了一下報紙的日期,已經是一個多禮拜以前的了,然後越想越氣,伺候男友吃了飯,就藉口還有事,把報紙折了幾折塞進口袋,就出門找吳放歌去了。他男友雖然不滿,但兩人即沒有結婚,也沒有同居,所以也只得由去。

阿梅急匆匆到了吳放歌的住,吃了一驚,原來那羣混混早已經找上門來,把吳放歌的住咋了一個稀爛,連牆也推倒了一堵,被褥也被刀子劃的稀爛扔進了泥水裡,而吳放歌並不在現場,房東倒是苦著臉站在那兒,見阿梅來了,忙問:“你知道你同學去哪兒了不?我這下損失大了……”

阿梅憋著一口氣:“我好想問你呢!”然後轉就走。背後還聽見房東那兒說:“怎麼現在這人都這麼橫啊。”

原本阿梅是氣吳放歌,自己的事都抹不平了,怎麼還有心去做好事兒?而且還是排在第二位的,可是一見他的住被混混砸了,又爲他的人安危擔心起來。所以離開了住就此匆匆去找小蟑螂,其實自那次之後,阿梅還私下找過小蟑螂幾次,希小蟑螂能擺平這件事,可是小蟑螂不是避而不見,就是一攤手說:“不是我不幫忙啊,我自己也纔是個馬仔,說不上話啊,我最多能保證我自己不摻和進去。”氣的阿梅眼皮子直翻。

可眼下況不同了,這幫混混越鬧越不像話,在這麼下去就算不出人命,吳放歌也本沒辦法在這一塊兒立足了,這可怎麼是好?所以暗地裡發誓,這次要是照著小蟑螂,就算揪著他的耳朵,也得讓他把這件事給平了。

事與願違。這次阿梅使出了渾解數,就是連小蟑螂的影子也找不到半個,只聽說兩天前這個傢伙就背了個軍挎,說是去西安探親去了,不到年後是回不來了。真是天大的奇聞!從小的同學,怎麼就沒聽說他在西安還有親戚?多半是怕事兒,躲了。

沒撤,只得又回吳放歌的住,希吳放歌回來的時候能遇到他,通知他快避一避,可在此回到住時,房東倒是不見了,卻遇到了朱雨

自從上次和吳放歌擁抱被朱雨撞破後,這丫頭就再也沒有和阿梅說過一句話,阿梅都覺得憋屈,阿竹可比我瘋多了,怎麼不見你恨?可現在,爲了同一個關心的男人,兩個孩又暫時地結了統一戰線。

之前朱雨曾經去過金烏大學,可吳放歌這段時間並沒有回去過,所以朱雨也沒了辦法,只好先回吳放歌的住看看,正好遇到了阿梅。

兩個人相視無語,也沒辦法,最後還是朱雨牙一咬,心一橫,對阿梅說:“梅子姐,你陪我去趟派出所吧,我去自首!”

救助於警方,這既是最後的辦法,也是無奈之舉啊。中國幾千年傳下來的名言:打死不告。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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