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衛豔和好如初,讓吳放歌的心越發開朗。雖然還不知道二十年後再遇到林婷時該如何理那一段,但是自己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人生道路無疑了,至於能不能再和林婷相聚還是個未知。雖然這算是一種僥倖的心理狀態,同時也是一種理的分析。
重生的人往往是孤獨的,前世的朋友未必就是你這一世的朋友,你的親人與你的親程度也不過是緣上的關係,神上的牽絆卻扭曲了,難怪傳說人死了要和孟婆湯,現在想想也不誤道理。
“現在有了衛豔,或許這就是這一生的宿命,一個新的開始。”吳放歌這麼想著。在這個人上他味到了人、妻子、姐姐甚至母親般的溫,還是自己的保護神,時刻維護著自己。雖然這個人離過婚,有過孩子,還大他好幾歲,可對於擁有二十年後意識形態的他來說,這本算不上什麼障礙,只是有一點他暗暗覺得好笑:自己怎麼總是和年齡差別沾上關係?前世林婷小自己十五六歲,這一世衛豔又大他七八歲,如此算來,這算不算是因果循環的報應?
現在心極好的吳放歌,抱著槍坐在卡車車廂裡,臉上盪漾著幸福的微笑,卡車的顛簸,迎面吹來的清涼空氣,一切都是那麼的好啊。
如果路況好,從小前指到一線,至多也就一小時左右的車程,但是今天路況不太好,大家又不著急趕路,所以開的慢了些,半路上的時候遇到一個臨設檢查站,帶隊的人居然是瘋子,老朋友見面,免不得寒暄幾句,何建打趣道:“設檢查站這麼重要的任務,你們隊長怎麼沒來?他哪兒去了?”
瘋子白了站在後面的吳放歌一眼說:“又病啦,讓衛生員給拿藥呢,說是舊傷復發……”
何建笑道:“真是懶驢上磨!平時牛皮哄哄的,一到關鍵時刻就聳。哎……咋又設站?小鬼子又了?”
瘋子說:“嗯,你們才走,前面的哨所就說又進來一……那什麼,你們乾脆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們還有半小時就結束了,到時候一起回去吧。”
何建就去和警通連的那個排長和衛豔商量了一下,大家一合計,反正也沒什麼急事,乾脆就停了車,除了負責警戒的,其餘人都下車活活腳,只是這裡已經臨近一線,隨意走都被止了,想走遠一點方便都得三人以上,而且必須帶槍。
何建人,忽然笑這對吳放歌說:“哎,我忽然想起一個謎語來,撒尿帶槍,打一地名。”
吳放歌還沒回答,瘋子就冷冷地說:“你這二百年就有了,寶(保)唄。”
何建哈哈大笑:“你真聰明,還有拉屎帶槍就是保定(腚)了。”
吳放歌也笑道:“你這謎語擱二十年後就三俗。”
後面衛豔跟上了一句:“現在也夠俗的。”
談笑間時間過的很快,半個小時一晃而過,瘋子指揮手下兄弟們收拾路障,分乘一輛敞篷吉普和一輛卡車,加上何建車隊的三輛卡車,一行五輛車,再度出發了。和上次略微不同的是,這次上車時衛豔沒坐副駕,而是悄悄的爬上了吳放歌乘坐的那輛卡車,開始還隔了兩個人,後來不知咋的,就和他挨在一起了。
“小白楊!唱一個吧!”警通連有的兄弟是第一次上一線去,因此很是,越往前走,就越高興,於是就有兄弟提議道。
小白楊是警通連的一個新兵,父母都是中學音樂教師,從小薰陶,在新兵連上憑藉一首‘小白楊’贏得滿堂彩,自那以後,小白楊便代替了他的本名,留了下來。
“咳咳!”小白楊生活潑,立刻當仁不讓地站了起來,手扶著車頂的篷布欄,以保持的平衡,然後清清嗓子唱道:“一棵呀小白楊……”
才唱了一句,衆人便哄了起來:“都八百年了,你還是這一首,換個!換個!”
小白楊爲難地說:“可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呀。”
何建也說:“那不行!你不能就這一首歌糊弄我們一輩子呀。”
小白楊就說:“那好,我再換一個吧。”然後想了想,又結結地唱道:“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
沒唱完又是一陣噓聲:“《戰旗報》和《軍報》都說了,不要給前線送催淚彈,你怎麼還唱著喪氣歌兒。”
小白楊苦著臉說:“那……那唱啥呀。”
何建壞笑了一下,轉頭對吳放歌說:“要不,吳老兵給新同志做個示範。”
吳放歌笑道:“你這傢伙,怎麼又繞到我這兒來了?要玩你自己玩,別扯上我。”
何建立刻使上了部隊拉歌的手段,對著車兄弟大喊道:“同志們,大家說吳老兵的歌聲妙不妙?”
兄弟們也跟著起鬨,齊聲喊:“妙!”
何建又喊:“那讓他給咱們唱一個要不要?”
兄弟們齊聲喊:“要。”
何建又喊:“那咱們給呱唧呱唧。”
兄弟們一聽,立刻按著節奏鼓起掌來,掌聲結束又喊:“快!快!快!”
吳放歌罵道:“何建,你咋把連隊拉歌那一套都弄到我上來了?再說了,我又沒在你們面前唱過歌,你怎麼知道我妙還是不妙?”
何建說:“從你的名字啊,你不是放歌嘛,既然都能放,自然也能唱。”
吳放歌說:“你這不是強盜邏輯嘛,合著什麼就擅長什麼呀。”
何建威脅說:“你唱不唱,你不唱,我又讓大家拉你。”說完他就唱了起來:“吳老兵那個嚯嘿~~來一個那麼嚯嘿~~你的那歌聲……”
吳放歌跳起來把他的給捂著了說:“行了行了,你下留吧,我唱還不行嗎?”
“來!大家鼓掌啊。”何建帶頭鼓起掌來。
吳放歌環顧了一下車廂裡的兄弟,最後把目落在了衛豔上,衛豔微笑著,鼓勵地看著他。
他清清嗓子:“我實在不怎麼會唱歌,就唱一首老歌吧,蘇聯衛國戰爭時期的。”
“一條小路曲曲彎彎細又長,一直通向迷霧的遠方。
我願沿著這條細長的小路,跟著我的人上戰場。
繽紛雪花掩蓋了他的足跡,沒有腳步也聽不到歌聲……
在那一片寬廣無垠的原野上只有一串腳印孤零零。
……
(歌詞不再寫了,以免有充字數灌水之嫌)一曲歌唱完,四下一片寂靜,吳放歌再度坐下的時候,忽覺肩膀一沉,原來是衛豔的頭珍到了他的肩上,頓溫馨。
‘啪—啪—啪—’先是一個人,然後是所有的兄弟都鼓起掌來。這到不是吳放歌的歌聲有多麼的妙,而是他選擇的歌曲和當下的場景實在是太切了,以至於引起了所有兄弟們的共鳴。
“呵呵,瞧你們膩歪的,惹得咱都想了……話說通訊站的那個兵菲豆兒,每次見著咱都咧笑,是不是也對咱有意思啊。”何建笑著說。
“你呀,臭了!上次對你笑我也看見了,那是因爲你上廁所忘了系釦兒啦。”說話揭老底的人也是個老偵察兵,天生一張烏,因爲綽號就烏。
“我X!老子跟你有仇啊。”何建笑著,撲上去掐烏的脖子,就在這個時候,空中忽然傳來“啾~~~~”隨著一聲尖利的聲響,同時一道火龍從半山腰朝著車隊飛來,擊中了前面一輛卡車的駕駛艙,頓時火沖天。
“伏擊!蔽!”何建大吼道,話音未落,雨點般的子彈朝車隊襲來,被擊穿的新解放卡車的鐵皮車廂發出陣陣哀鳴。
卡車並不是裝甲車,並不備防彈功能,但是押送資的士兵們爲了乘坐舒適,把車上的資包裝箱擺放了立的凹字形,包裝箱裡的各類資補給客觀上起到了一定遮擋作用,從而減了車載人員的傷亡。
“不要停下!加速!加速!”何建發瘋似地敲打著駕駛室的後窗,但是卡車還是不聽話地一歪,斜撞在路邊的一塊巨石上停了下來,同時時駕駛艙後窗也濺上了一團霧,這是一個不好的徵兆,駕駛員犧牲了。
“大家快下車蔽!”何建腦袋上撞出了一個大青包,但他渾然不覺,呼喊的同時把步槍探出車廂,盲目地向半山腰還擊,希能夠制敵人的火力。
車廂裡已經倒下了好幾個人,能彈的紛紛往車下跳,利用車和路旁的壑宣召掩護。吳放歌拉起衛豔就走,而衛豔卻撲向一箇中彈的傷員。
“快走!快走!”吳放歌試圖把衛豔從傷員邊拉開,衛豔暴地一甩的手,對著他吼道:“你他媽的怕死先走!”
吳放歌一愣:“我,我這是怕死嗎?”
這時一輛卡車飛快地跟了上來,一個急剎車用車擋著了彈雨,從駕駛室裡連滾帶爬地下來一個偵察兵,躲到了前這下。這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車和發機部位是選擇汽車做掩時最好的避彈位置。這輛車是瘋子他們負責拉路障的卡車,車廂裡沒乘人,因此被這名偵察兵開過來當掩護。
“你車油箱啦!快離開!”那個偵察兵對著何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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