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天龍要筆墨伺候,全場又是止不住一寂,全都看白癡一樣看著葉天龍。
此刻,所有人都認定葉天龍來搗,不然怎會不點出《落花人獨立》的瑕疵,而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重畫一幅。
別說真假有別了,就算葉天龍真會畫畫,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造詣,再畫一幅《落花人獨立》。
“小夥子,你真是缺德,還以爲你有點斤兩,原來就是炮。”
“再畫一幅畫?你畫得出徐大師的神韻嗎?你懂什麼落花人獨立嗎?”
“小夥子,趕走吧,不然待會被人打斷了。”
四周衆人又七八舌的議論起來,紛紛指責葉天龍太混蛋太無恥,如果你看出來了,你又站出來了,你就應該指出來。
而不是這般胡攪蠻纏,逗人取樂,不由得有些鄙視葉天龍,也有些不相信他的話。
花如雨三想要辯駁幾句,卻被葉天龍揮手示意不要出聲。
郭思思更是氣得都上升了,指著葉天龍毫不客氣罵道:“給我滾!”
恨不得拿刀砍了葉天龍,如果不是這小子出來搗,剛纔都有好幾個買家都準備競拍了,至也是一億起步。
運氣差點能賣兩億,運氣好點,可以一次還了烏的錢,誰知,被葉天龍這混蛋攪了。
看那些買家的樣子,哪怕趕走了葉天龍,他們心裡也會有刺,出價勢必保留,至賺了幾千萬。
葉天龍完全不理會現場的哄哄,只是又高聲喊出一句:“筆墨怎麼還不來啊?”
他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是不是擔心我畫出來,砸了你們這一幅贗品啊?”
“你,你,你——”
高富帥他們這次指著葉天龍也快說不出話來,這小子不僅無禮無恥,臉皮還厚的堪比城牆,這時候還喊筆墨伺候,實在是豈有此理。
他們氣得滿臉通紅,看似要打架一般:“葉天龍,我們跟你拼了。”
在場人也都覺得葉天龍有點過了:“小夥子,你這樣會折壽的。”
“你們被騙了,到時折壽的怕是你們。”
葉天龍淡淡戲謔:“想一想,七千萬買一張贗品,不氣得吐掛了纔怪。
此話一出,幾位古玩大家的老前輩眉頭一皺,雖然覺得葉天龍不太可信,但這行當怕的就是萬一。
浪費一點時間和力讓葉天龍作畫,也遠比買到贗品好千倍萬倍,尋思一會後,他們就讓人拿來紙筆。
郭思思他們想要說什麼,卻被一個白鬍子老者揮手製止:“郭小姐,沒事,真金不怕火煉。”
“你這畫是真的,跳樑小醜怎麼污衊,它的價值都不會一分,反過來,你如不讓他畫一幅,流言就會四起。”
“有心人就會說你心虛,反而不利於它的拍賣。”
郭思思他們相視一眼,下意識點點頭:“牛老所言有理。”
“小夥子,筆墨來了。”
這時,眼鏡老者擺出威嚴,手指一點葉天龍:“你最好能畫一幅出來,不然直接把你丟出古玩街。”
“不僅僅是東來順和郭小姐,所有商家和玩家,都將會拒絕你的到來。”
他言語很是犀利:“我可以保證,你再也無法踏古玩街一步,你的相片也會出現在街頭黑名單。”
白鬍子老者也點點頭:“沒錯,這也是我的態度。”
白鬍子和眼鏡老者是古玩大家,家數十億,旗下店鋪遍全國,號稱古玩二叟,很有名。
他們的話,自然獲得四周看客附和。
郭思思眼神凌厲盯著葉天龍:“何止是丟出去?不賠償五十萬神損失費,我就打斷他的一條。”
賈仁義的想法也差不多,可是想到葉天龍的邪門,他又抖了一下,萬一是贗品?這可是七千萬啊。
他死命搖頭,不願意剛纔念頭存留……
面對羣洶涌的場面,葉天龍不置可否一笑,隨後上前幾步來到長桌前。
他把外掉,把衫捲了起來,隨後挑了幾隻筆和宣紙,落落大方就開始磨墨作畫。
“嗖嗖嗖!”
葉天龍連看都沒看郭思思手裡的落花人獨立,心中像是早就有了答案一樣。
“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
這時一下筆,就猶如筆走龍蛇一般的開始,在宣紙上聚會神地潑墨起來。
只是簡單的幾個勾勒,就描繪出一個子的廓。
很是傳神。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在場不人都是古玩街的大師,其中還有十幾個書畫的好者,他們掃過一眼就驚呼不已。
雖然不敢大聲喧譁,但還是豎起了大拇指,這也引得更多好事者靠前看葉天龍作畫。
古玩二叟臉上也有驚訝,顯然也看出葉天龍的不凡功底。
“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葉天龍沒有理會衆人的反應,龍飛舞寫完一支筆後,馬上拿起了第二支,間不停歇的繼續畫畫。
探頭探腦的衆人見到葉天龍這份行雲流水,眼裡更加好奇和期待了,都是屏住了呼吸看著面前的畫。
郭思思則止不住心神一,擔心葉天龍跟以前一樣,又創造出一個奇蹟,這是不能接的。
賈仁義更是看一眼畫卷,又看一眼葉天龍的作畫,希發現有相差的地方,只可惜,他失了。
線條,著墨和形態,完全一樣。
“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
葉天龍一邊念著古詩,一邊揮筆作畫,很快,宣紙上,就多了一位清秀的古裝婦。
煢煢孑立,雙手輕搭腰前,一隻手中著的團扇,無力地垂下,表傷地著遠方。
溼漉漉的地面,飄落著幾朵紅的落花,背景用大筆淡淡地渲染而出,以著力鋪陳春天的迷離。
畫面左側兩隻翩然飛舞的燕子,益發顯出婦的傷春愁緒與思念的懷。
“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葉天龍念出最後一字時,手中也落下最後一筆。
此時,清風吹拂過來,畫紙微微晃,婦和花瓣也像是起來,燈映中很是唯。
花瓣紛飛,婦獨立,很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