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商務車正出現在古玩一條街。
這條古玩街很有歷史,而且有三百多米長,前面一百米,幾乎都是些固定攤位,主要經營新的或高仿的工藝品,每天都開門營業。
中間一百米聚集難於辨認的古玩,來這裡擺攤的攤主是來自全國各地。
因爲攤位不是固定的,先到先得,所以很多攤位每天不同面孔。
這裡彙集了各個地方古老舊式的東西,如陶瓷玉、古玩擺件、石雕、木雕、新舊字畫、文房四寶等等。
一百個地攤每天得滿滿的,是新老玩家必到之地,再往後一百米,則屬於明碼標價的古董店。
葉天龍車子停在前端停車場,所以出來的時候,一眼就見到等待已久的殘手,忙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殘手,不好意思,今天公司有點忙,折騰到現在纔有空。”
殘手憨厚一笑:“沒關係,我也是剛到。”
“對了,今天還帶了三個朋友過來,們也來湊熱鬧。”
葉天龍揮手四張充滿興趣的三過來,隨後把們一一介紹給殘手認識:
“這是我們業務部組長,花如雨、陳凌兒和趙可可。”
接著又指著殘手向三介紹:“這是我朋友,老實人,小君……”
殘手忙擺擺手,揚起一笑容:“不要小君,很人了,殘手就行。”
他有些拘謹,也有些束縛,所以沒手出來相握。
陳凌兒則熱出了手:“殘手,很高興認識你,葉部長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
花如雨也笑著開口:“沒錯,認識就是朋友,以後大家多多走。”
趙可可也笑容燦爛:“你這麼強壯,以後有壞人欺負我們,你可要幫忙英雄救哦。”
聽到三的話,見到三的笑容,還有出來的手,殘手微微一愣,隨後似乎被染,也出笑容。
他神猶豫了一下,最終出殘缺的手,跟三彬彬有禮一握:“很高興認識你們。”
三沒有驚呼,也沒有差異,落落大方握手,殘手心裡掠過一溫暖。
介紹完畢後,花如雨好奇問出一句:“部長,這古玩街這麼大,怎麼淘金啊?”
“你真當我來淘金啊?”
葉天龍掏出那張單子,遞給殘手笑道:“我們是來取回東西的。”
他目平和看著殘手:“我想過了,玉石易了,那就算了,如果還沒易,那就取回來,給點手續費無所謂。”
“祖輩留下的東西,值不值錢,都還是留著爲好,至於你欠的錢,不急,以後打工還我。”
殘手低聲一句:“可是我欠你太多——”
葉天龍一拍殘手的肩膀:“別說這些見外的話,我相信你還得清的。”
殘手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領著葉天龍前行。
沒有多久,一行人就來到東來順古玩店。
這個古玩店佔地很大,兩千平方是跑不了的,寬闊的大門,古樸的樑柱,一看就知道排得上字號。
葉天龍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大廳正一片熱鬧,不人熙熙攘攘的聊著古董。
其中還有將大尊佛像請出來給大家觀賞的,還有拿大件瓷的,弄的這東來順,猶如一個古玩的大市場一般,非常的熱鬧。
陳凌兒訝然出聲:“這麼多人?”
葉天龍拉了一人打聽:“兄弟,怎麼回事?”
被拉住的人不耐煩回道:“東來順爲了收攏資金,明年開春更好收購,所以拿出不好東西拍賣。”
說完後,他就掙開葉天龍的拉扯,死命向前面過去,似乎生怕去晚被人搶了。
雖然每一件古董都價值不菲,現場競價拍賣起來更昂貴離譜,可千金難買心頭好,所以現場很熱鬧。
葉天龍掃過周圍幾眼,發現展覽出來的古董,什麼都有,書畫、佛像、瓷,古劍,玉石……
有些藏品幾乎就是孤品,極爲難得,現場不斷有人出百萬、千萬買走看中的東西,把現場氣氛不斷推向高。
當然也有贗品,認出來後,十萬八萬買回去附庸風雅,還有些爭議的東西,則爭得面紅耳赤。
“殘手,你去把玉石換回來。”
葉天龍把那張掛賣書和三千塊給殘手:“我這裡逛一逛。”
來都來了,葉天龍看看有沒有可撿,萬一撿到好寶貝,今天的車費、油費、餐費都回來了。
殘手點點頭,拿著掛賣書去拿自己的玉石。
第一次來古玩店的花如雨三,雖然見到熱鬧喧雜甚至要幹架的現場很興,但心裡也清楚這裡東西價值不菲,一不小心壞,估計賣了自己都不夠償還。
於是三葉天龍,免得自己不小心闖禍。
“哎呀,開水來了,開水來了。”
葉天龍見到左側聚集最多人員,好像在展示著什麼畫,他馬上來了興趣,帶著三死命往裡面。
沒有多久,他帶著花如雨們就站到了前面,很快,葉天龍的眼中就映一副畫,陳凌兒也低呼一聲:
“徐悲鴻的《落花人獨立》?”
徐悲鴻是華夏國畫家,最爲廣大民衆悉的是《八駿圖》。
但在四十年代,在徐悲鴻男最爲起伏的人生段落中,曾以“落花人獨立”等古代詩詞爲題,創作過一部分仕畫,每一幅都價值不菲。
陳凌兒低聲一句:“五年前,徐悲鴻的著名畫作《九州無事樂耕耘》,在京城保利以三億元的天價拍出。”
“它刷新了徐悲鴻的個人書畫單間作品的紀錄,現在這幅《落花人獨立》,只怕也是千萬級。”
陳凌兒都懂的東西,其餘古玩家更加悉,所以圍過來的人很多,一些老者甚至拿著放大鏡看。
書畫,買貴了不要,遲早會升值的,但買錯了,買到贗品,錢就打水漂了。
在衆人看得興高采烈時,葉天龍卻呆愣原地,眼勾勾看著這一幅畫,心裡吶喊著一個字:
“日!”
他把買買提王子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