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陸小舞談不上男的之,可不知爲什麼,葉天龍還是不想誤會自己,所以忙換上服出門追人。
只是陸小舞好像真的生氣了,葉天龍追到村口也不見人影,細問保安才知坐出租車走了。
“唉,這丫頭,真怒了。”
葉天龍臉上很是無奈,尋思去公司好好跟陸小舞解釋,隨後他就返回出租屋洗漱,再出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
吃完兩碗米的葉天龍肚子,接著去車庫開出蘭博基尼,恐龍從崗亭跑了出來笑道:
“大哥,是去上班嗎?搭我一程,我去明江書城買本書。”
書城跟華藥同一方向,兩者相距也只有三公里,葉天龍打開車門讓值班整宿的恐龍進來:
“你累了一晚,不好好休息去書店買書幹嗎?再說了,要看書,隨便下個程序就是,至於跑十幾公里買書嗎?”
“不是我看書,是我給妹妹買書。”
恐龍一邊繫好安全帶,一邊嘿嘿笑著回道:“喜歡看實書,而且看得稀奇古怪。”
“要找《趙城金藏》的兩卷書,我查過了,只有明江書城纔有仿本,所以就過去看一看,快生日了,算是禮。”
葉天龍微微一怔,《趙城金藏》是華夏第一部木刻版漢文大藏經《開寶藏》的版式。
這部藏經是唐代三藏大法師玄奘,自天竺取回的梵文經卷漢譯善本,別說一個小孩,就是很多學者都難於看進去。
“你妹妹有大智啊。”
葉天龍笑了笑:“不然看不進這種書。”
恐龍撓撓頭:“我不懂,喜歡,只要不是壞書,我就盡力滿足。”
葉天龍踩下油門離開城中村:“你的車呢?”
恐龍有些不好意思:“車放在村裡了,有公事纔開,它有點耗油,一公里一塊多錢,停車費也貴,去一踏書城說五十塊沒了。”
“我知道村裡和公司有報銷,可我還是想省點啊,畢竟買書是我的私事。”
葉天龍知道他的格,搖頭笑笑沒再糾纏這話題:“昨晚況怎樣?”
恐龍接過話題:“很安全,沒有可疑人靠近。”
葉天龍想到自己給飛龍幫的部署:“這幾天多留個心眼,明江最近不太平啊。”
恐龍老實的點點頭:“明白。”
“嗚——”
十五分鐘後,蘭博基尼停在書城的後門,葉天龍正要告知恐龍繞去前面時,側邊傳來尖銳的喊:
“弟弟,弟弟!”
聲音有些悉。
葉天龍和恐龍同時轉頭,正見一個穿職業套裝的妙齡子,不顧衆人目拉扯著一個乞丐,裡連連喊道:
“你是我弟弟,你是梁山口音,你蘇雲風對不對?雲風,我是你姐姐,我是蘇菲啊……”
年輕子正是車行的蘇菲,此刻不見半點矜持和端莊,只有焦急和期盼。
拉扯的乞丐很年輕,十五歲左右,眼睛瞎了,一手一腳也被折斷,耳朵好像也聾了。
因爲不管蘇菲怎麼喊,他都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晃著瓷碗,一遍又一遍重複:
“好心人,給點吧,家裡大水,沒錢吃飯,好心人,給點吧……”
蘇菲丟掉手裡的手袋,雙手捧著年輕乞丐的臉,對著他耳邊一顆痣喊:
“你是雲風,你肯定是雲風,雲風,我是姐姐啊,你不認識我了?”
年輕乞丐扭著,躲避蘇菲的拉扯,周圍不人觀看。
“喂,你幹什麼?”
這時,一個金項鍊漢子和一個獨眼男子走了過來,一把扯開滿臉淚水的蘇菲,揚起嗓子大聲喊:
“有幾個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欺負乞丐啊?沒看到人家這麼慘嗎?”
“不就了你一下,至於喊打喊殺嗎?”
“他髒你服,多錢,我給,我給不起,大家給,不爲什麼,就爲我也是殘疾人。”
獨眼漢子這樣一喊,不明真相的羣衆靠了過來,以爲又是爲富不仁的場景,紛紛指責蘇菲欺人太甚。
與此同時,另一個金項鍊漢子拉著年輕乞丐快速離開。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啊。”
滿臉淚水的蘇菲雙手晃喊道:“他是我失蹤多年的弟弟,他是我失蹤多年的弟弟……”
“大家別聽的。”
獨眼漢子漸漸退出人羣:“現在的人連父母都不管,又哪會搭理殘廢的弟弟,這世上沒有聖母。”
“這人可能是人販,想要把乞丐當衆騙走,然後挖去賣錢。”
“大家揍,揍完報警,警察會讓現行的。”
在獨眼漢子的煽下,人羣漸漸憤怒起來,有人還捲起了袖子,義憤填膺:
“人販?長這麼漂亮還做人販,太黑心了。”
“真是越漂亮越心黑,不是怎麼蛇蠍心腸呢?”
見到衆人向蘇菲包圍過去,獨眼漢子角勾起一抹冷笑,撿起蘇菲的手袋搗鼓兩下,拿出錢包和手機準備開溜。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衝了過來,一腳把他踹飛出七八米,隨後,錢包和手機被撿了回去、
獨眼漢子捂著腹部,想要喊卻發不出聲,疼痛走了他的力氣。
“讓開,讓開。”
恐龍把東西裝手袋,蠻橫推開被當槍使的羣衆,衝到楚楚可憐的蘇菲面前:“蘇菲,你沒事吧?”
接著,他又向衆人吼出一聲:“蘇菲,是車行的銷售員,不是人販。”
說到這裡,他還把自己跟蘇菲、車行經理的合照調出來,給圍過來的衆人掃視一眼:
“再不相信,就報警警察過來,讓警察理。”
“如果你們不講理想要打人,就要問問我的拳頭答應不答應。”
他咔嚓一聲握拳頭,給人一種心神上的威懾,似乎一拳轟出,不死也重傷。
“轟!”
見到恐龍塊頭這麼大,又見到照片確實有車行信息,好事者頓時一鬨而散,獨眼漢子也撒就跑。
他們頃刻走得無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恐龍瞪了他們背影幾眼,隨後把手袋遞給蘇菲:“蘇菲,你沒事吧?”
蘇菲沒有迴應恐龍,只是看著前方失聲痛哭:“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