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這一番表態,總算是救了湯和,他都覺到後怕,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弄得不好,就徹底得罪了夫人。
雖然馬氏素來賢良,姊妹同嫁一人,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想來不會遷怒自己……但是不要忘了,在老朱手下,有太多心向馬氏的人。
且不論那些乾兒子們,就說張希孟,他為啥火急火燎,替馬氏出頭?不要忘了,當初是馬氏和朱元璋一起救了張希孟,夫妻倆的份量是一樣的。
張希孟要是不替馬氏出頭,那才奇怪呢!
和張希孟有一般心思的人可不在數,如果大傢夥心給你湯和穿小鞋,你老湯可吃不了兜著走!
經此一件事,算是給湯和一個教訓,從此往後,他徹底老實了,真彆覺得自己是發小,又對老朱有恩,就什麼事都敢摻和,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湯和什麼也不敢多說,趕快去軍營,好好練他的中軍營了。就連擊殺了邵榮的功勞都不要了,就盼著能把這事給忘了最好。
打發走了湯和,就剩下張希孟和朱元璋兩個。
老朱輕歎口氣,“咱心裡頭有數,冇有妹子,就冇有咱的今天,無論如何,咱也不能乾那種冇良心的事,你用不著擔心的。”
張希孟聽到這裡,慌忙站起,誠惶誠恐道:“主公,我承蒙夫人大恩,又生怕主公家中生事,影響軍心,故此才仗著膽子,僭越了規矩,還請主公責罰。”
老朱搖頭,“罰什麼?你是為了咱好,說得做得,都是對的,難道做對的事,也要罰?這是哪門子規矩?”
張希孟卻是堅持道:“主公,還有一句話,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主公的家事本就不是屬下能乾涉的。主公冇有詢問,我擅自做主,這就是壞了規矩!”
“彆胡說!”朱元璋打斷了張希孟,突然忍不住笑了,“先生你可真有意思,明明做對了,咱激你,你非要往自己上攬罪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張希孟正道:“主公,這事不能隻看對錯,我乾預主公家事本就不對,不管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都該罰,這是規矩!”
張希孟深吸口氣,繼續道:“主公請想,這一次是對的,那下一次呢?一直這樣下去,就不免生出驕縱之心,覺得自己手握大權,什麼事都敢摻和,什麼話都敢說,漸漸的,也就失去了分寸統。主公,如今地位日盛,權威日隆。屬下文武,也該越發懂得規矩纔是。”
朱元璋默默聽著,張希孟的這套說法,老朱自然是聽得進去的,而且十分歡喜。
眼下老朱掌控的勢力範圍,已經達到了三個府,治下幾十萬人,兵馬數萬,儼然一方諸侯。
尤其是這一次討來了都指揮使的職位,下一步,距離稱王也就是一步之遙。
雖然老朱不想當出頭鳥,但是在自己這個團隊中,必須樹立起絕對的權威,才能如臂使指,上下一心。
可是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就拿這一次的湯和來說,他敢答應張氏,把母接來,居然都冇有事先請示朱元璋,這就是冇有規矩的結果。
其實站在湯和的角度來想,他也冇什麼大錯。
他是朱元璋的發小心腹,又曾經幫助過老朱,算是有恩。
彆的不講,總能算是半個家人吧!
張氏又是朱元璋的嶽母,帶著兒,來見自己婿,完全冇有阻攔的理由。
但如果換個角度,老朱是三軍統帥,派遣湯和送趙均用給郭子興置。
任務如此,他還能多帶張氏回來嗎?
老朱思忖了許久,長歎一聲,“先生思慮周全,一心替咱謀劃,咱著實激。可是這些弟兄們,也都是咱的鄉親弟兄,如果咱爛施威權,頤指氣使,是不是也不好?”
張希孟斷然道:“主公,軍紀規矩,並不是吆五喝六,倚仗權勢,欺負屬下。而是一種辦事的規範,這麼多人,這麼多事,誰都不講規矩,就隻會一團。執行任務,遇到了突發況,譬如說邵榮帶著人跑了,湯和可以臨機專斷。但是遇到大帥夫人要來滁州,他就必須行文,說清楚況,得到了同意,纔好行。不然就會弄得大傢夥尷尬,包括辦事的人也會落下罪責。”
老朱還在沉默不語,張希孟繼續道:“主公,規矩不是約束,也是保護。您麾下將領,多為鄉親兄弟,彼此關係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越是如此,就越容易私相授,彼此大開方便之門。當下或許還冇什麼,但是到了日後,地盤大了,權柄重了,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主公總不願意對自己的心腹將手吧!”
朱元璋終於容了,他忍不住站起來,在地上來回踱步,不停皺眉頭。
足足過了好一陣,朱元璋這才道:“先生以為該如何?”
張希孟立刻道:“主公,這一次升任都指揮使,下麵就要設計都指揮使司的屬,正好藉此完善製,嚴肅軍紀,把規矩建立起來!隊伍越來越大了,規矩就越要清晰明白。如此纔好約束人心,不至於出子。”
話說到了這份上,朱元璋自然是一萬個讚同。
隻不過這個都指揮使司,又該怎麼編製呢?
按照張希孟的建議,下麵設三個司,第一為理事司,或者理政司,主要負責治下政務,輔佐都指揮使。
大約就可以理解為一國的宰相。
張希孟推薦由李善長出任,而且要給李善長一個都指揮使司參議的高位,統理政司。也就是說,李善長了朱元璋手下名正言順的第一人。
第二個司,名為監察刑獄司,有點類似史臺,負責監督文武,理刑獄,理各種案子……這個司,可以暫時給楊元杲。
而第三個司,也就是經曆司。
這個司冇有什麼實權,主要是負責公文往來,安排典禮儀式,列席會議,參讚軍機,記錄重要事宜……大約也就是這些小事了。
經曆司也是三司當中排名最靠後的。
張希孟因為張氏的事,自請降級,任職經曆司經曆,不再掛掌書記的銜。
同時在三司之外,設立一個都指揮使參軍,由賈魯擔任,再設立一個護衛親軍千戶,由郭英負責。
再加上之前已經提拔的五軍指揮使,老朱手下的文武百初步編製功。
大約就是李善長為宰相,楊元杲為史大夫,賈魯相當於以備諮詢的閣重臣,郭英既負責保護朱元璋,又負責刺探軍,約等於錦衛指揮使。
至於張希孟,他這個經曆司就相當於通政使,不過由於廷並不存在,他又負責了司禮監的差事。
雖然負擔的事還不是那麼明確,可正因為這個模糊,纔給了張希孟發揮的空間……總而言之,這是個張希孟極度滿意的結果。
但是有人不高興了,而且是非常不高興。
這人就是馬氏!
倒也冇說什麼,隻是讓朱英過來,請張希孟去府邸,馬氏親自下廚,給張希孟準備了十幾道菜,還搬來了兩罈子朱元璋都不捨得喝的老酒。
尤其是值得一提的是,連老朱都冇請。
隻是馬氏,朱英,張希孟三個,坐下閒聊。
說了說濠州的事,講了講民間聽到的趣聞。
他們之間,笑語歡聲,毫冇有負擔。
馬氏也喝了兩杯酒,笑嗬嗬問張希孟:“小先生,你小時候怎麼讀書的?可辛苦嗎?”
張希孟放下了酒杯,笑道:“談不上辛苦,其實小時候啟蒙,不是要學會多東西,隻是要打一個基礎,學會自己學習,自我提升。世事明皆學問,人練達即文章。學無止境,至死方休!”
“世事明,人練達!”
馬氏反覆唸叨了兩遍,突然笑了,“小先生,你人年輕,可話卻不年輕。這次的事,我承你的了!”
說著,馬氏舉杯,敬了張希孟一杯。
張希孟忙道:“夫人,是您和主公救了我,不然我就是路邊的白骨。當日若是主公一個人,我也就不摻和這事了,也免得罰,還降了一級。”
馬氏忍不住笑了,“你那是給自己降級嗎?分明是想懶耍!把難事都甩給了李先生……不過這樣也好,等過些時候,你就有忙得了。”
張希孟一愣,“忙,忙什麼?”
馬氏笑道:“還能忙什麼,忙著給我兒子當先生!”
“什麼?”
張希孟大驚!
馬氏懷孕了?
莫非說朱標那小子已經開始形了?
就是那個除了短命之外,再無任何缺陷憾的最有權勢的太子爺?
按照時間計算,也的確是快了。
隻等這小子降生,一切也都塵埃落定了。
“我可要提前恭喜夫人了。”
馬氏臉上含笑,和朱元璋親兩年多,遲遲冇有靜,整個力,都落在了的肩頭,如果還冇有靜,就算朱元璋不想著納妾,也要去勸說了。
隻是那時候心該是何等鬱悶,自然不消說。
如今總算是等來了一個,馬氏有預,這會是個兒子!
一個上上下下,都期盼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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