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師父和徒弟

王經看著轉去廚房的李賽，端著酒杯開玩笑道：“你這日子過得真自在，有兩個做丫鬟，早知道我也不結婚了。”

康劍飛對胡俊才道：“阿才，快上樓去把嫂子來，就說王經王大哥後悔跟結婚了。”

胡俊才知道康劍飛是在涮王經玩，偏偏這廝做出一副憨傻的樣子，站起來朝外面走去，說道：“哦，我馬上去。”

“喂，玩真的啊，開個玩笑而已！”王經連忙把胡俊才拉住。

康劍飛與王經了一杯，問道：“來我公司怎麼樣，要什麼職務隨你挑。”

王經一臉苦道：“阿飛，你又拿我尋開心。我要是敢去你公司做事，我老豆還不活撕了我。”

康劍飛呵呵一笑，說道：“利孝和一死，邵一夫做了TVB的董事長，你老豆是邵一夫的心腹老臣，想必又高升了吧？”

王經頗有些不滿地說：“還不是老樣子，方怡華倒是如願以償地當了製作部經理。”

說完，王經忍不住瞄了康劍飛幾眼，心中生出無限地慨。幾個月前，康劍飛還是個從大陸過來的草，轉眼之間已經名香江，爲一家獨立電影公司的老闆。而他王經呢？還得繼續呆在TVB，寫一些狗屁電視劇劇本，賺的錢攢十年都別想自己買房。

王經悶頭喝了幾杯，才終於說明今天的來意：“阿飛，《開心鬼》的原聲碟你有沒有給哪家公司做？”

“怎麼，難道華星唱片對《開心鬼》的原聲碟有興趣？”康劍飛笑問。

華星唱片如今就是TVB的一個附屬部門，自然不會來買康劍飛的歌，康劍飛問這句純屬調侃。

王經搖頭道：“不是華星唱片，是風行唱片公司。”

風行唱片公司是一家立於1965年的老牌公司，一直以發行老式歌與粵語歌爲主，紅火的時候曾經躋香港五大唱片公司之中。最近幾年由於跟不上時代的發展，風行唱片公司已經漸漸式微，旗下的歌手也紛紛出走。到了80年代末，這家公司衰落得只能給臺.灣、南洋的唱片公司做香港發行代理。

康劍飛卻沒聽說過什麼風行唱片公司，問道：“那公司怎麼不直接來找我？”

王經解釋道：“風行唱片的老闆，跟我老豆有些，所以就找我來跑傳話了。”

以王經無利不起早的格，這跑傳話恐怕會吃不中間費。不過康劍飛沒興趣管他的小作，《開心鬼》在香港熱映之後，也有不小公司找康劍飛合作，希能代爲發行電影原聲唱片，不過康劍飛都了下來沒同意。

可能就是因爲許多唱片公司在康劍飛這裡壁，風行唱片纔會找到王經來公關。

找王經問了一下這家公司的底細，康劍飛發現風行唱片底子還不錯，在香港有非常的銷售渠道，甚至在南洋地區也有不錯的發行能力。

康劍飛問道：“風行唱片是什麼打算？想要讓他們公司的歌手來重新錄製，還是直接灌原聲唱片？”

王經答道：“他們覺得電影裡唱聲的那個歌手嗓子太差，準備換個好一點的歌手來唱。”

能不差嗎？康劍飛心中暗笑，他做後期時就隨便找的一個唱歌過得去的生，錄製的時候也沒花多心思，就勉強能聽的水準。

康劍飛問：“風行唱片準備找誰來唱？”

溫碧暇和李賽這時已經坐上桌，王經看了兩個生一眼，問道：“們兩個唱歌怎麼樣？”

康劍飛還沒回答，溫碧暇已經搖頭道：“我不會唱歌。”

李賽則說：“我唱得一般般吧。”

康劍飛說：“正好我這幾天有空，你讓風行唱片的人直接來我公司，我和他們再仔細商量商量。”

“好，就明天如何？”王經問，這廝要養老婆兒，等著拿中間費已經等不及了。

王經吃完飯便告辭離開了，兩個小孩兒把碗洗乾淨，便一左一右地靠在康劍飛邊，窩在客廳沙發裡看電視，毫不顧忌胡俊才的存在。

胡俊才也沒有去瞎想，畢竟李賽纔剛滿15歲，而溫碧暇更小，還要幾個月才滿14歲。兩個跟康劍飛膩在一起，胡俊才只當們跟康劍飛兄妹關係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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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碧暇靠著康劍飛的肩膀，里喀嚓喀嚓地嚼著零食，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看。康劍飛著的腰肢，批評道：“剛吃完飯又吃油炸零食，小心以後變小胖豬。”

“最後吃一點點。”溫碧暇接連塞幾塊薯片到裡，從小到大哪吃過幾次零食啊，現在有了條件吃得無比瘋狂。

康劍飛問道：“對了，前幾天你回去，你父母有沒有說什麼？”

“說了，他們讓我一定要聽你的話，說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溫碧暇回憶著那天回家的形，高興地笑道，“哥哥，你不知道那天我回去好風。調景嶺也有個鄉村戲院，電影票只要5塊錢一張，好多人都看過《開心鬼》。我一回去，路上至上百個人圍著我，還有許多攆到我家裡去。我給家裡人買的服，他們都很喜歡呢，下次我拍電影賺了錢，就給我媽一萬塊，讓重新修一棟小樓房。哦，對了，回去的時候我看見在修馬路，好像是一直修到將軍澳。等路修好了，我以後回家就可以坐士了。”

康劍飛聽到“將軍澳”三個字，腦子裡倒是有了個投資地產的念頭。將軍澳此時跟調景嶺一樣偏僻，不過日後TVB的新電視城就在那裡，TVB的總部也搬了過去，貌似發展得還不錯。

不過這念頭剛出來就被康劍飛排除了，他記得好像因爲中英關係，80年代香港的地產曾經暴跌過，只是不記得在哪一年，還是不要爲妙。

李賽突然把頭轉過來看著康劍飛，問道：“師父哥哥，你不是說要我練功夫嗎？”

“忘了！”康劍飛一拍腦袋，對李賽說，“臥室牀頭櫃裡有個口袋，裡面是我給你量定做的練功服，你先去換上。”

李賽頗爲期待地跑進去，幾分鐘後便換好了服出來。練功服是紅綢質的，李賽穿在上英姿颯爽，腰帶扎之下，使得前兩點鼓鼓的凸起頗爲明顯。

康劍飛把客廳裡的茶幾和沙發拉開，說道：“我練的是飛鶴拳，屬於南派白鶴拳的一種。這種拳法不練個幾年，顯不出什麼威力。教你練拳，主要是培養你當作明星，所以也不求你係統地練習傳統鶴拳。我會先教你幾個套路和飛鶴拳的樁法，先舒展開你的四肢，之後的練習更多的屬於雜耍，也包含一些自由搏擊的技巧。”

李賽看著康劍飛說：“我要練全套的。”

康劍飛盯著看了一陣，見一臉認真的表，只好嘆氣說：“好吧，那我先教你飛鶴拳的‘三戰法’和樁。”

康劍飛將套路和樁法姿勢演示了一遍，李賽學這些東西頗有靈，只教了兩遍就教會了，剩下的一些細微康劍飛則手把手的給指正調整。

“白鶴拳的馬步不要站得太死，繃得太就了死樁，要保持在靜之間。改天我找幾塊磚頭，給你弄個簡易的梅花樁……”康劍飛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在李賽的腰和大上來回遊走。

李賽搞不清楚康劍飛是不是在糾正的姿勢錯誤，只能忍著意不敢做聲，溫碧暇在看電視之餘，瞧著康劍飛手上的作，小聲說道：“哥哥真是個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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