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電影殺青

九龍觀塘區基督教聯合醫院。

溫碧暇抱著著嬰兒躺在產房的牀上，那嬰兒是向醫院一個產婦借來的。嬰兒的父母都在產房的角落裡守著，順便看看康劍飛他們如何拍戲。

這已經是《開心鬼》的最後幾個鏡頭了，比預想中的12天更快，拍到這裡只花了10天的時間。

能拍這麼快是有原因的，其一就是康劍飛準備充足，拍攝期間只發生了幾次很小的意外，對拍攝進度沒什麼影響；其二就是康劍飛爲了節省膠捲的預算，拍攝時NG很，基本是拍一遍兩遍就過，表演不到位不要，只要能逗人發笑就行；其三就是康劍飛有完整的分鏡頭腳本，而且電影節都藏在心中，幾乎沒有什麼多餘鏡頭。

溫碧暇躺在牀上著嬰兒的小臉蛋，做出一臉幸福的表。讓一個13歲的小孩兒來演媽媽，實在是有夠難爲的。

溫碧暇的髮型和妝容也有改變，從視覺上顯得了不，再加上本就發育得早，看上去倒是有點十六、七歲的覺。

“咦，這個小孩兒好奇怪。”李賽咬著蘋果俯看著鏡頭。

李珊舉著相機笑道：“好像是朱榜眼。”

李賽驚喜道：“難道是朱秀才投胎，做了小花的兒子？”

“朱秀才？”康劍飛飾演的帥哥走到中間，一副兇惡的表吼道，“我一聲老爸！”

“呵呵呵……”

本該被嚇哭的嬰兒，看著康劍飛突然笑了起來。

“咔！”康劍飛無語道，“前面的都過了，再補拍一個嬰兒被嚇哭的鏡頭。”

鍾志紋提著攝影機對著嬰兒，康劍飛則在一旁伴著鬼臉，可那嬰兒就是不哭，還好奇地出小手去抓鏡頭。

康劍飛無法可想，只得求教嬰兒的母親，問道：“何太太，怎麼才能讓他哭起來？”

那位何太太拉著丈夫走出病房，在門口說道：“安吉，爸爸媽媽不要你了……”

等夫妻倆的影一小時，嬰兒愣了一下，“哇”的一聲就哭起來。

“咔！”康劍飛渾輕鬆地笑道，“我宣佈，《開心鬼》殺青了！”

何先生何太太連忙跑回來，抱著自己的兒子哄起來。而溫碧暇則是掀開牀單跳下牀，親暱地勾著康劍飛的手臂問：“拍完了什麼時候能上映啊？”

康劍飛笑道：“用不了多久。”

康劍飛給《開心鬼》做的最初預算是60萬，不過之後一省再省，此時拍完居然只用了41萬，再加上後期的錄歌、配樂、剪輯、印片什麼的，最多也就花45萬。

45萬的拍攝本，放在此時的香港絕對屬於超低本，

李珊這幾天也跟康劍飛起來，是調景嶺中學高中三年級的學生，學習績是肯定考不上大學的。再加上個頭矮，長相也普通，一直在爲將來的出路發愁。

十天的拍攝，李珊就賺到了2000塊片酬，這讓興不已，等大家都收拾著東西離開醫院的時候，才悄悄地問道：“導演，我以後還能不能拍戲啊？”

康劍飛看一臉期待的樣子，好笑道：“怎麼，今後想做專業演員？”

李珊被康劍飛笑得心中沒底，低頭道：“我知道沒有阿霞和阿漂亮，不過我拍戲真的很認真的，我也很喜歡拍戲……”

康劍飛的東方夢工廠在《開心鬼》熱賣後，就準備租寫字樓招人，將這個只有一個名字的皮包公司給正規起來。李珊的演技雖然稚，但比溫碧暇和李賽卻要好些，再加上人也勤勉努力，康劍飛對其觀不錯。

康劍飛想了想說：“這樣吧，我的公司現在還小，今後一年拍的電影業只有一部一部的來，不一定有適合你的角。如果你確實喜歡拍戲這一行，可以先進公司當學徒，跟著幕後人員學學化妝、佈景、燈什麼的，有合適的角我會給你演。”

“真的？謝謝導演，我會好好幹的！”李珊大喜過。這種窮地方三流高中畢業，又沒什麼長相的生，很難找到有前途的工作，能進電影公司算是意外之喜了。

大家把拍攝材齊心搬上卡車，劇組的員工紛紛問《開心鬼》什麼時候試映。這些幕後人員，有三分之一都是TVB的幕後人員，以前都是拍電視劇，這還是他們拍的第一部電影，自然想親自去看看效果。

康劍飛想的卻是，這些人有多以後能拉進自己的公司，用手了的人，有時候比能力強的人更有價值。

李賽拍完電影就回學校上課去了，溫碧暇卻像條小尾一樣跟在康劍飛後。

康劍飛還要去清水灣片場的後期製作中心，順便也去那裡把租來的材還了。見溫碧暇跟著上車，康劍飛頭疼道：“霞霞乖，快回學校上課去，我接下來幾天會很忙，沒空照顧你。”

溫碧暇兩眼水汪汪地著康劍飛，拉著他的服說：“哥哥你要趕我走嗎？”

康劍飛哭笑不得，這小姑娘在現實中的演技可以拍戲時好多了，那一雙桃花眼直接讓人忽略了的年齡，但凡正常的男人都會生出一想要呵護的衝。

“不是趕你走，是你留在這裡也不能做什麼。”康劍飛解釋道。

溫碧暇貝齒咬著脣道：“我可以給哥哥洗服、做飯啊，我還會疊被子、打掃房間。哥哥你的房間好的……”

康劍飛嘆氣道：“你還要讀書。”

“讀書又沒用！”溫碧暇低頭道。上兒園的時候，就天天上學盼著放學，等家裡人說兒園畢業，還以爲這輩子都不用讀書了，高興得又蹦又跳。

康劍飛板起臉說：“乖，回去上學，不然你父母該說我拐未年了。”

溫碧暇抹著眼淚說：“我不回去，家裡什麼都不好，我喜歡哥哥家裡。要不我給哥哥做傭人吧，我什麼都能幹的，而且我爸媽不得我在外面賺錢，纔不想我回去浪費糧食。”

“叭叭！”

負責運材的司機等不及了，頗不耐煩地按了兩聲喇叭。

康劍飛沒時間跟磨皮子，不耐煩地揮手道：“好了好了，你先跟著你胡大哥回去！”

溫碧暇這才破涕爲笑，高興地跟著胡俊才離開。

…………

…………

清水灣片場的功能頗爲完本，基本上可以算得上一個電影城。其後期製作中心，專門負責爲邵氏影業的電影和無線臺的電視劇做後期，康劍飛租借來一個剪輯師，然後自己就跑去聯繫錄歌做配樂去了。

因爲有分鏡頭腳本，再加上拍出來的多餘鏡頭很，所以康劍飛很放心地把剪輯工作出去。只要那剪輯師不是傻子，照著分鏡頭腳本來就一定不會剪錯。

就在康劍飛做電影后期的時候，趙雅之主演的《上.海灘》已經在香港掀起了一收視風暴。

在《上.海灘》開播之前，TVB的《網中人》本來收視也是不錯的，可惜因爲第一主角臨時辭演，中間大改了幾次劇本，搞得收視率不斷下降。

而麗視的年度大戲《浮生六劫》順勢開播，收視率殺得TVB的《網中人》丟盔卸甲，差一點就將《網中人》給腰斬了。

及至《上.海灘》一出，只用了三天時間，就與《浮生六劫》打平手。開播第五天後，《上.海灘》的收視率飆升到47.3%，比《浮生六劫》穩穩高出6個點。

如此績，已然震撼了香港電視圈。香港市民平時閒聊最多的話題，也一下子變了馮程程和許文強，就連年輕人的打扮也變了流，不人學著許文強圍一條白圍巾，們也跟著馮程程紮起了辮子。

短短幾天的時間裡，《上.海灘》已經了一部現象級電視劇。

“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每當晚上這首《上.海灘》的主題曲響起，香港街頭瞬間人跡罕見，連出租車司機都趕著回家看電視。

什麼萬人空巷？

這就是！

半山區的一棟豪宅裡。

邵大亨看著電視中的許文強，問方怡華道：“《上.海灘》這部電視劇，不像是天林的一貫風格。到底怎麼回事？”

方怡華笑道：“這部電視劇的編劇康劍飛，就是給《東方日報》寫《尋秦記》那個。聽王監製說，這個年輕人很會做事，《上.海灘》的助理編導就是他。”

邵大亨微微詫異，突然笑道：“居然是個剛行的年輕人。這回麗視栽得可冤，《浮生六劫》耗資不，居然就這麼被《上.海灘》把收視率給打下去了！”

麗視確實很冤，《浮生六劫》是編劇聖手蕭若元策劃，李兆雄監製的豪華大片，裡面明星雲集，節跌宕起伏。本來是殺得《網中人》擡不起頭，沒想到一轉眼就被《上.海灘》給下去。

此時的麗視，已經有不人在打聽《上.海灘》的拍攝幕了，想必康劍飛的名字會讓麗視的人記掛一段時間。

邵大亨一想到麗視那幫對頭現在難看的臉，就得意地說道：“改天讓那個康劍飛的年輕人來見我。”

方怡華遲疑了一下，說道：“康劍飛不是無線臺的人。”

“不是無線臺的人？那他怎麼做了《上.海灘》的助理編導。簡直就是胡來嘛！”邵大亨數落了幾句，才緩緩轉頭對方怡華道：“這個人的小說能風靡香港，寫的劇本也能大賣，說明他是個有真本事的人。有才華的年輕人，就該提拔重用，給他個好一點的職務也可以。”

方怡華解釋道：“王監製說他招攬過這個人，不過康劍飛不願進電視臺，自己開了一家電影公司，現在正在拍電影。”

“自己拍電影？”邵大亨好像聽到了笑話，笑罵道，“年輕人不知好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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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當時的攝影機很笨重，還說拍出來的東西只有印出來了才能看。

老王解釋一下，40年代就有手提式36毫米攝影機了。另外，那時先進的攝影機自帶導演取景，上一章說鍾志紋看到康劍飛拍出的鏡頭清晰，是站在康劍飛旁邊看的取景，而非是拍出來的片子。

詳細的況，可以去看書評區老王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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