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都是麻麻的怪,有的像樹,鬚上生著一顆顆圓溜溜的眼珠;有的又扁又圓,佈滿褶皺;還有的像灰白的跳蚤,四跳。我運轉傀儡妖,兩個傀儡水人在前方開道,縱橫披靡,在怪中生生地殺開一條通路。我腳下不停,轉眼上了第四層。
還沒站穩,熱風襲面,一頭紅閃耀的猛虎向我撲過來。這頭猛虎背生雙翅,展開足足有十幾丈寬,翅膀像兩團火一樣,流著熊熊烈焰。我一口三昧真火噴去,猛虎張開大口,反將真火吞,如同進補一樣。
月魂道:“這是昔日魔剎天一個妖怪的坐騎,飛焰虎,死後魂魄僥倖逃離了黃泉天。飛焰虎是至的怪,所以它的魂魄並不怕三昧真火。”
“日他的,你不早說!”我眼睜睜地看著飛焰虎撲上來,雙翅扇,把兩個水人迅速蒸發。這傢伙死後的魂魄都這麼火熱,生前可想而知。
月魂悠閒地道:“飛焰虎的魂魄也能中和碧珠的,功效比赤練草更好,就看你能不能吃掉它了。”
這麼個大傢伙,我怎麼吞下去啊?正在想辦法,飛焰虎已經凌空飛起,氣勢洶洶地向我撲來。我運轉璇璣道,氣圈層層盪出,纏住飛焰虎的雙翅,它立刻失去平衡,倒栽下來。不等它再撲,璇璣氣圈將它重重困住。
與此同時,幾百頭怪的鬼魂兇猛向我撲來,我一面和它們遊鬥,一面腦海中飛快閃過自己學過的種種笈,苦思吞食飛焰虎的法。
“生靈之初,徒胎形,胎爲源,煉化食胎,可得長生。”突然間,我想起了《胎化長生妖經》裡的一段話。這種妖十分邪惡,認爲胎兒孕育了生命的華,吃了大補。因此胎化長生妖能把生靈重新煉化回胎形,再食用。只是這門妖運用起來十分險惡,一旦對方的功力比自己強,那麼施的人反而會變胎兒。盯著飛焰虎,我心中暗忖,自己的妖力總該比飛焰虎厲害,不如試一試。
“咯吱咯吱”,我運起胎化長生妖,渾骨骼發出一陣雷般的聲響,氣頻頻。“呼”的一聲,我雙掌拍向飛焰虎,掌心變得潔白如玉,散發出邪異的澤。手掌落在飛焰虎頭頂,它立刻淒厲吼,渾搐,軀一點點萎。不一會兒,一隻小小的虎胎。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胎化長生妖對鬼魂一樣管用,抓起飛焰虎,按照胎化長生妖的食用辦法,脣對準虎胎的,輕輕吮吸。倏地一下,飛焰虎胎化作一道焰流衝嚨,腑頓時一片滾燙。
月魂道:“快服碧珠!”
我趕掏出碧珠,一口吞下。猛地激靈一下,碧珠化作一縷森森的氣流瀰漫全,與焰流融合在一起,沿著背脊的經脈遊走,一直衝到腦門。“喀嚓”一聲,我大腦一陣昏眩,腦袋裡像是有塊小骨頭被這氣流沖斷了。隨後,氣流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心中一驚:“怎麼回事?”
月魂微微一笑:“恭喜你剔除俗骨。”
我頭,發覺並無異樣,才放心地問道:“俗骨是什麼?”
月魂道:“無論人妖,腦門裡都有一塊俗骨。修煉法時,氣一旦運行到俗骨附近,就難以再流。所以任何法的運行只能在腑裡循環,無法經過大腦。玄赤睛的碧珠以靈爲主,能夠融化俗骨,使氣真正地在全流。從此以後,你修煉各種法都能百尺竿頭,再進一步,達到與前人完全不同的嶄新境界。”
我喜得抓耳撓腮:“你真夠意思,老子沒白疼你。”
月魂瞪了我一眼,道:“魅生來就沒有俗骨。”
我楞了一下,也不多問,只覺得氣異常流暢,舒服極了。這時候,奪得彩頭對我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但爲了出出風頭,爲三個獲勝者之一,我還是衝上鎮魂塔的第五層。
“篤篤”,幾百個白的鬼魂一跳一跳,向我蹦過來,尖銳的手爪瀰漫黑氣,一看就知道有毒。地上躺著幾個參賽者的,個個模糊。我施展兵甲,左臂化作一柄鋼刀,橫掃劈過,把鬼魂們砍半截。不等它們的肢重新融合,我已經衝出重圍,勢如破竹般上了第六層。
一羣又矮又小的鬼魂向我撲來,舌頭得老長,紛紛對我吐唾沫。這些唾沫斑斕,又粘又稠,發出刺鼻的氣味。我雙臂化作盾牌,擋住唾沫,形急竄,躍到第七層。
四周空曠一片,一個惡靈也沒有見到,地上卻足足躺了幾十。我小心翼翼地掃視一圈,才向樓梯掠去。剛剛踩上第一級臺階,背後利風呼嘯,七道銳氣直而來。
我心中一凜,來不及施出任何法,只能跳出魅舞,軀在空中靈巧移,才勘勘避開。回頭運用鏡瞳道再看,才發現角落裡靜靜地坐著七個鬼魂,它們幾乎是明的,要不是鏡瞳道,我本看不到它們。七個鬼魂像是七人聯,每一個鬼魂的右臂和另一個鬼魂的左臂都連在一起,又細又長,如同一尖刺。對準我,七個鬼魂的尖裡再次出利刺。
我運轉鏡瞳道,雙眼清澈如鏡,把利刺反彈回去,接著向第八層衝去。和惡靈鬥了這麼久,要數第七層最兇險,現在回想起來,剔除俗骨以後,我的魅舞比過去要揮灑自如多了,所以從容避開了七尖刺的突襲。
第八層上,籠罩著一片黑沉沉的霧氣。黑霧裡碧閃,劍氣縱橫,我一眼就看見了柳翠羽,他的雙眉正出劍芒,將幾十個怪同時斬散。說實話,他的功力遠遠超過我,但我勝在通曉各種法。見到我,柳翠羽臉十分難看,我嘻嘻一笑:“聽說你小子很狂啊,竟敢把我們兵甲派趕出了羅生天。”
柳翠羽冷哼一聲,眉間劍氣迴旋,把幾個從後方近的鬼魂斬斷,道:“閣下本就不是兵甲派的人,何必裝神弄鬼?”
我囂張地道:“老子說是就是。你聽好了,我現在讓你們眉門滾出羅生天,否則老子上門來殺你們個屁滾尿流!”
柳翠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打,又打不過我,碧的劍芒怒氣衝衝地斬殺了一頭龐大的怪,頭也不回地衝上第九層塔頂。
我隨後跟了上去,這一層闖得最輕鬆,柳翠羽全替我把惡靈擺平了。九層上,沒有一個惡靈,水波四流,閃爍著奇異的彩。三面的塔壁上刻滿了麻麻的符咒,在三個塔角嵌著壁龕,分別陳放著一對薄如蟬翼的小翅膀、一株火紅的草以及一粒圓溜溜的蟲卵。我知道這就是三件彩頭了,柳翠羽搶先向白骨蟲卵撲去,我對那玩意沒興趣,就拿了火蝗翅。半明的火蝗翅手溫熱,只有手指大小,暗生絳紅的麗紋路,十分可。我想它一千兩銀子總能賣吧,可不能白忙乎一場。
片刻後,一個滿臉麻子的侏儒衝上來,看見我和柳翠羽,騭地一笑:“還好,我進了前三。”小心翼翼地捧起赤練草,放進懷裡。
塔頂的東面,有一扇小鐵門,柳翠羽和侏儒先後推開門,匆匆離開了。我過去一看,原來這扇門直接通往塔外,但只能從塔裡面推開。我笑道:“早知彩頭在塔頂這個位置,我就施展混沌甲,直接拿走彩頭,不用這麼費事和惡靈鬼魂搏殺了。”
月魂哼道:“哪有這麼容易?鎮魂塔是萬年玄鐵所制,塔頂更是佈滿了符咒的結界,以你的混沌甲造詣,本無力穿過萬年玄鐵和結界。你看看,哪有惡靈能上塔頂?”
好奇地打量四周的符咒,我問道:“這些符咒也是魅刻的嗎?”
月魂點點頭:“你仔細看。”
我忽然起來:“這些符咒的形狀有點像魅舞的姿勢!”
月魂神地一笑:“魅舞,遠比你想象中要神奇。走吧,也許你將來會舞出真正的魅舞。”
“嗖嗖”,幾個人妖快速竄上塔頂,目一掃,失地大:“糟了,被人全都拿走了。”
一個壯漢瞥見我手裡的火蝗翅,出貪婪的目,向我慢慢走來。想搶?我哈哈大笑,施展魅舞,瀟灑飄起,袖甩,將他擊飛出去。腰肢一,人已經衝出塔門,向河面浮去。
碧波流,鎮魂塔惡靈們的嚎漸漸遠去,我心裡轉著一個念頭,真正的魅舞,應該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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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绘天地,以法镇苍穹—— 小白同学的大符篆师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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