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風逍一直飛到龍家大院的正上方,然後快速降下,將德川一藤從打開的窗戶裡直接扔了進去,腦袋著地摔了個狗吃屎,順便用混沌之力暫時封鎖了他全筋脈,讓他一定時間全痠無力,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那間屋子是龍家大院裡的一間偏房,裡面什麼都沒有。這裡平時是龍威力過大時用來靜心的地方。
德川一藤全的骨頭幾乎被摔斷,他咬著牙拼命想爬起,卻發現自己竟連手指都困難無比。
“媽媽,我剛剛看到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進來了……蝶兒,你看到了嗎?”
這是一個的聲音,德川一藤相信,這是他這輩子聽到過的最悅耳的聲音,在這種環境下都聽的有些癡了,隨即,又是一個很甜的聲音響起:“嗯,其實是哥哥來啦,就在上面。”
“啊?哥哥……哥哥在哪裡?”
“唉……原來已經被蝶兒給發現了,那就不藏了。”這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寵溺。德川一藤忽然很想看看那個小孩長的什麼樣子,究竟是怎樣的才能發出如此悅耳到讓人不知不覺陶醉的聲音。而面對這樣的,誰又會不寵溺著呢。
吱——
門被緩緩推開,一個拔的人影邁了進來,然後門又被重重的關上。德川一藤艱難的擡頭,目從他的腳下看到他的臉,臉一瞬間變得猙獰。
“龍威!!”怨恨、惡毒讓他的聲音被嚴重扭曲。雖然他平時經常緒暴,但暴並不等於失控,他會一直讓自己在任何狀態下保持清醒的頭腦,但在龍威面前,他全每一個細胞都在抖,那不是因爲怕,而是因爲恨。
“我知道你恨我,就如同當初我恨你一樣。”龍威居高視下的看著趴伏在腳下的德川一藤,鬥了幾十年,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獨立會面。他知道,不管德川的選擇是什麼,自己已經勝了,德川一藤的結果只有兩個,一個是死,德川家族也很快跟著毀滅,二爲他不死,但必須爲龍家的“奴隸”,連帶整個東瀛都爲華夏的“奴隸”。
“對,我恨不得生吃了你的!曾經我德川針對龍家是因爲要針對華夏,但從十四年那天時,我就無時無刻不想將你千刀萬剮。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華夏的劍神葉皇天沒有你的指使和默許絕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德川一藤一臉怨毒的說道。他知道自己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就沒有走出去的可能,心中沒有一的恐懼,只恨自己無法償還那折磨了他十幾年的恨。
“呵……”龍威瞇著眼睛冷笑:“你有什麼資格怨恨我,當年是誰害的我龍家後人被炸落崖底,連我夫妻都差點因此而喪命。如果不是天憐我龍家在二十一年後送還我龍子,我龍家如今也已經絕後,沒有你對我們的因,就不會有你今天的果。一切,皆是源於你狠毒的心!”
龍威走向前去,一腳踢在德川一藤的口之上,讓他痛的臉劇烈扭曲,但是沒發出任何慘聲。
“這一腳,是爲當年差點被你害死的逍兒踢的,僅憑這一點,我們龍家本就該要了你們德川全部的命!”
他又向前一步,又是一腳踹在他前,將他直接踢得滾了三圈。龍威此時威嚴的臉上滿是可怕的怒,恨聲道:“這一腳,也是爲逍兒踢的,你可以一次一次的針對我,但爲什麼你又一次針對逍兒,雖然你沒有傷到他,但卻害死了他最重要的人,讓他傷心白髮,也讓我們龍家上下全部承刺骨之痛,這一點,你就是死上十次都無法補償我的兒子!”
“這一腳是爲了我承了二十多年喪子之痛的妻子……”
“這一腳是爲了我同樣痛苦了太久的父親和母親……”
“這一腳是爲了我自己!!”
最後一腳落下,直接踏在了他的口之上,德川一藤如同一個皮球般被踢得滾來覆去,痛的連臉上的五都擰在了一起。
將腳從他的上移開,龍威輕舒一口氣,冷淡的說道:“王敗寇,敗者就要有承屈辱的覺悟,你很幸運……現在,該談談你的事了。”
德川一藤艱難的擡起頭,咬著牙說道:“龍威,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我沒有敗在你手上,而是敗在你兒子手裡……現在,既然已經落到你手裡,我就沒打算能活著回去,你不用廢話了,殺了我吧,沒有人會知道是你殺的我。”
龍威側過頭,平淡的說道:“你就那麼想死麼?我們龍家的確應該將你千刀萬剮,逍兒也恨不得將你直接撕碎。但有一個理由卻讓我們暫時不會殺了你……你真的那麼想死?像你這種沒有了妻子、沒有後人,連男人象徵都已經沒有了的悲哀男人,如果我是你,我也會看淡生死。但如果我告訴你,葉皇天當年並沒有殺你的兒,你還會求著去死嗎?”
德川一藤那雙變死灰的雙眼劇烈的收了一下,他呆了半晌,不知哪來的力氣,忽然出手來死死抓住葉皇天的腳,抖著聲音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他的反應在龍威的意料之中,而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龍威冷淡的說道:“你們東瀛可以殘忍到對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下手,滅絕人,同禽何異!但我們華夏人做不到,因爲我們是人!當年葉皇天第一次闖你德川家族時劫走你兒,第二次闖時便聲稱已經讓死無全……你以爲,他真的做的出來麼?劍神一生只殺該殺之人,殺你們是因爲恨,他沒有理由像你們一樣喪盡天良去對一個嬰下手!!他帶走你的兒,就是爲了讓你會一下什麼是喪、絕後之痛!”
德川一藤的脣不斷的哆嗦,他揪龍威的腳,聲吼道:“我兒要是沒死,那現在在哪裡……告訴我在哪裡!!”
龍威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當年葉皇天將你兒帶回給我……我不得不說,你有一個好兒,就連當時對你德川家恨之骨的我和我的父親在明知道是你兒的況下依然很喜歡,而我那承了數年喪子之痛,神頹然的妻子更是被征服,抱著不忍放手,還堅持著要收做自己的兒……我父親在爲難之後,終於還是答應了,因爲只是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我們沒必要把仇恨牽扯到上。於是,就了我龍威的義,從小就在最優越的環境中長大,我們也從來沒有讓過任何委屈,甚至已經決定讓將來嫁給我唯一的兒子……一直到這之前,除了我和我的父親、我的兒子,以及葉皇天,沒有第五個人知道這件事,包括我的妻子,而你兒自己更不知道!”
德川一藤如被一道又一道的天雷連續劈中,不知不覺間,他的雙目已經變得空。驚喜、悔恨、茫然、痛苦……各種複雜的在他腔中混織。
“這就是我們華夏人與你們東瀛人的區別。”龍威冷聲道。德川害他們失去龍子,但他們卻無法對德川家的兒下手,反而將養長大……因爲他們是人,不是沒人的畜生。
“……我是畜生……我是畜生……我是畜生……”德川一藤呆滯的自言自語著,他忽然回過神來,雙手抱著龍威的腳乞求道:“我的兒在哪裡……讓我見見我的兒,求求你……讓我見見我的兒……只要你讓我見我兒一面……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我求求你,求求你了龍威……”
看著狠、狡詐,從未居人之下的德川一藤竟以如此卑微的姿態乞求著他,龍威輕輕一嘆,走到門前,將門輕輕打開一條:“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自己的兒,那麼你就該一眼就認出……是不是我在騙你,你自己去吧。”
門被拉起的那一刻,德川一藤的眼睛已經第一時間看向門外,龍威的後半句話他已經完全沒有聽到。視線之中出現了三個人,一個是背對他,全黑的男子,他知道這是如天神一般將他帶來這裡的龍家之子。而他面前的兩個小孩,一個穿著藍白格子,長相甜到極點,德川的目在上停留了一會就離開,然後看向站在左邊的小孩,穿著雪白公主,看上去只有十幾歲,卻長了一張靈一般絕的容,此時正興的眨著眼睛,一臉歡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哥哥,媽媽現在也同意我去上學了,有蝶兒陪我,我真的好高興。”開心的說著,每一個字,每一個悅耳的音符都重重的敲擊在他的心深,讓他的心劇烈的抖著。
“嗯,那就好,哥哥會經常去看你的。”風逍微笑著回到。他已經到了背後的目。
“還有哦……媽媽讓我問你,我什麼時候可以給哥哥生小寶寶呢?”寶寶眨了眨可的大眼睛,一臉期盼的看著他。
“這個……”風逍明顯被這個問題噎住,他支吾了一小會才笑著說道:“等寶寶再長大一點就好。”
龍家脈與混沌脈都決定了他終生只能有一子,但他是在不忍心打擊寶寶的“熱”。
“真的嗎?”寶寶高興的拍了下小手,笑嘻嘻的說道:“那我一定要快快長大,然後給哥哥生好多小寶寶,每一個都要和小霄兒……啊,比小霄兒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