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和何潤澤鬧得不開心嗎？”陸漸紅決定話正題。

“我知道。”萬家青點了點頭，“是因爲湯金柱吧。”

“對於這件事，萬書記知道多？”陸漸紅投石問路道。

萬家青沒有說話，看著陸漸紅，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又似乎是在沉思，半晌才說：“我知道得不多。”

“不多是多？”陸漸紅的話有點咄咄人的味道，他已經確定，湯金柱絕對冤屈，以萬家青的經驗，沒有理由不清楚。

萬家青說：“坦率地說，這件事我很清楚，第一，湯金柱是被陷害的。第二，陷害他的人除了何潤澤沒有二人。可是，沒有證據。有的證據是，在湯金柱的家裡搜到了二十萬的存摺。”

萬家青說的是事實，陸漸紅沉默了一下，說：“萬書記，你覺得在這件事上，對湯金柱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們都在講公開公正公平，可是這個社會哪裡有絕對的公平？”萬家青淡淡的笑了笑說，“漸紅，這件事已經爲過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要著眼未來。”

陸漸紅有些詫異地看著萬家青：“萬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懂的。”萬家青含有深意地看了陸漸紅一眼。

陸漸紅的臉搐了一下：“萬書記，你是在告誡我。”

“我是以私人的份跟你說這件事，過去了，就把這一頁翻過去，不要揪住無謂的事不放，沒有意義，對別人不好，對你，更不好。”萬家青的話已經點出了關鍵。

陸漸紅忽然笑了：“萬書記，有人跟你說過同樣的話吧？”

萬家青微微一愣，臉搐了一下，道：“漸紅，你過分了。”

“謝謝書記的好意。”

“漸紅，你好自爲之。”萬家青聽出陸漸紅稱呼中細微的變化，知道在他的心中對自己已經有了些隔閡。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陸漸紅出門的時候，心很沉重，萬家青的話很有深意，短短的話語裡有著很重的警告意味。萬家青本人是不可能這樣對他說話，也就是說，他是了某人的委託。能委託他的，階至和他一樣，甚至還要高。陸漸紅繼而想到，委託他的人對自己肯定有著一定的顧忌，否則不可能迂迴地對自己警告，而是直接拿下了，看來，何潤澤已經有所作。不過，這個作還不大，陸漸紅有些懊悔自己的輕率舉，不過，這懊悔很快便消失了。因爲他懂得一個道理，不要爲做過了的事而後悔。陸漸紅放棄了爲湯金柱主持公道的念頭，他本人都放棄了，自己何必再死纏爛打？再者，事過去這麼久，想查證據很難。

只是，這事，沒完。

眼見著驗收的時間日趨臨近，氛圍逐漸凝重起來，在驗收的前十天，市裡爲此專門召開了過堂會，陸漸紅、於文化和萬家青參加了會議，由李昌榮市長主持，會上，陸漸紅彙報了近期的工作況，萬家青作了補充。李昌榮對工作表現肯定，嚴肅地說，此事必須功。這關係到全市的聲譽，更關係到他的政績。爲此，陸漸紅簽訂了責任狀，確保驗收通過，萬家青也在責任狀上籤了字。

散會後，天已有了些影，萬家青道：“陸書長，回不回洪山？”

陸漸紅忽然很想念高蘭，便說：“我還有點別的事，明天過去。”

萬家青還有別的事要理，說：“那我先回去了。”

陸漸紅不走，於文化也沒有走，陸漸紅開著玩笑說：“老於，你跟著我東奔西走，也夠辛苦的，很久沒有做家庭作業了，再不回去，老婆有怨氣。”

於文化笑道：“老了，哪裡還有做作業的閒心，陪老婆子說說話倒是真的。”

“那你回去吧，明天我去接你。”

於文化走後，陸漸紅的心忽然熱了起來，連忙打了個電話給高蘭，高蘭很驚喜：“漸紅，你怎麼打電話給我？”

陸漸紅來洪山之前，便跟高蘭待過，爲了怕安然看出什麼，要別打電話，如果有機會，會主跟高蘭聯繫。

“我在市裡，今晚不走。”

“那我把飯做好，等你來。”高蘭的心飛了起來。

漸漸逝去，整個城市被各式各樣的燈所籠罩，流溢彩，陸漸紅開著車回到了住。

高蘭特意修飾了自己，略施黛，很是人。

陸漸紅一進門便與親吻，高蘭被吻得不過氣來，著說：“了吧，快吃飯。”

陸漸紅控制著自己的緒，捺著子吃了飯，飯後，兩人洗了澡，陸漸紅便猴急地抱起了高蘭。

高蘭早已溼了，紅著臉說：“把燈關了。”

“不要，我想看你。”陸漸紅把脣移到了高蘭的上。

高蘭的輕輕地抖著：“關了吧？求你了。”

陸漸紅知道臉皮薄，很害，便手將牀頭的燈滅了。

窗外，月朦朧，約能看到高蘭潔白的，這種若若現更讓陸漸紅爲之沉醉，結束了前戲，轉到實戰中來。

牀無恥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高蘭卻什麼也聽不到，已經被那種無與倫比的快樂衝擊得如癡如醉。

“我要來了。”陸漸紅加快了作，牀也發出更悽苦的慘。

“別拿出來，就在裡面。”高蘭忘地低，“我要那種滾燙的覺。”

陸漸紅失控地注，卻並不下來，有些擔心地說：“高蘭，我們瘋了，懷孕怎麼辦？”

高蘭息著說：“這兩天上就要來了，沒事。”

大戰告畢，兩人都很疲憊，沉沉睡去，半夜，陸漸紅被高蘭的聲驚醒，忙開了燈，高蘭蜷著子，一臉痛楚，額頭上已沁出了汗珠。

“高蘭，你怎麼了？”陸漸紅關心地問。

高蘭皺著額頭，低聲說：“每次上來的時候，肚子都會很疼。”

原來是痛經。

“我幫你。”陸漸紅將手掌按在高蘭潔平坦的小腹上，輕輕地著，不知是陸漸紅的按真有了效果，還是高蘭的小腹是的敏地帶，疼痛真的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從高蘭的小腹升起了一殷切的希。

陸漸紅覺到了高蘭的變化，心不也了，馬上投到對那片溼地帶的探索之中。

這一夜，梅開二度。